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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姜雪宴倒是无所谓,从前在司药司时,她也经常干守夜的活。
何况之前风餐露宿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在榻上将就一晚,也算不得什么。
陛下一进来,便吩咐人抬了水沐浴,看他似乎也没有要赶自己走的意思,姜雪宴一颗心落回肚子里,静静看着驿站的人进来生炭火。
她百无聊赖地在榻前站着,脑中思考着殷尝下一步的计划。
等李承策沐浴出来后,她秉持着宫人的本分,替他将被衾铺好,又倒了茶水放在床前的小几上,最后问他:
“陛下,熄灯吗?”
李承策在床前坐下,闻言看一眼榻前的灯,再看一眼她,
“还早,再等等。”
风声渐大,外头似乎又落雪了,姜雪宴走到靠院子的那面窗前,将窗扉关好,冷不防听他问:
“你夜里怎么睡?”
“陛下无需忧心,守夜是奴婢的本分。”
他又问:
“不冷吗?你若是冷……”
姜雪宴的手搭在窗上未动:
“陛下,奴婢不冷。”
屋中安静了一会儿,她回到榻前坐下,李承策又问:
“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吗?”
姜雪宴脊背微僵,良久未曾应答。
若说今夜游街时,他伸手的举动,还能搪塞成是无心,可眼下这些话暗示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任是傻子也能听出他在说什么。
或许是因为她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的事,或许是因为日久相处的默契,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让他觉得,身边似乎可以多她这样一个人长久陪伴。
可是如今,姜雪宴还有很多不得不为之事,她很清楚今夜答应他的后果,也很清楚自己即将要做的事,她也不至于因为贪图享受,来限制自己以后行动的自由。
她想了想,掏出袖中的木雕小兔,走到床前递给他看:
“奴婢倒真的想要个赏赐。这个兔子,陛下忘记雕眼珠了,若是能补上……”
见她到自己面前来,李承策却一眼都没看她手中的那个兔子,长睫下漆黑的眼睛只盯着她的脸看,那微微上扬的眼尾透着几分危险。
小屋中十分安静,隔绝外头的风雪,只有一股暗潮在两人之间涌动。
好久,他才凉凉说:
“没有忘,这兔子就是这样的,有眼无珠。”
李承策说完,转身躺倒在床上,还顺带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与此同时,叩门声响起,姜雪宴将兔子收好,将门打开,原是驿丞派了一些仆妇入内,收拾用过的浴房。
他们此行并未暴露身份,但众人见她气质出尘,又与主人家同住一间,自是不敢慢待。
见她衣裳整齐,又问她是否要需要抬热水沐浴。
姜雪宴目光顿住,下意识去看李承策,李承策自然也听见她们的话,冷冷出声:
“我倒也没有不让人沐浴的癖好。”
……
一炷香后,听着浴房传来的水声,他心浮气躁,扯过被子将头蒙上。
不过这似乎不起作用,黑暗之中,任何声音都在他脑中放大。
连香胰在肌肤上打转,还有布料擦过身子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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