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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赫彦抬眼看她,见她脸色苍白,似乎不像是在玩笑,他蹙眉,神情中夹杂着不耐烦,“你别晕在这里还要朕来救你!”
李琬不会晕血,但她看见血心口就会揪着疼,想想都替他觉得痛,他却不经意一般,调开视线。
“可能要缝几针,你会不会?”
说到绣工,李琬只能说不至于把缝歪了,针脚难看得不行。
她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些感慨,这个人满身伤痕,背后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难怪这么淡然。
她声音有些发抖,“还好,应该可以缝的。”
“应该?”他眼中有些质疑,“朕可不是你试手的人。”
她口中分泌的津液在她喉咙里滚了一下。
这么长的伤口可能要缝六七针,萧赫彦看着她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下手的样子,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她就这样跪倒在他脚下的脚踏上。
李琬也醒了醒神,将能用的工具全都用酒消毒,她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起作用,只是希望伤口不要发炎。
她在他伤口上比试了几次还是没能下得了手,毕竟她不是医学专业的,别说叫她缝伤口,就是叫她杀鱼、杀什么小动物她都不敢。
萧赫彦看出她的害怕和犹豫,按着她的手一针一针的缝,直到最后,他松开了手,李琬抬头看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 的汗,密密匝匝,像春日的细雨般绵密。
他亦看见她眼角的泪珠,这段时间相处,他是知道她厌恶他的,可是一个人怎么会为一个厌恶的人流泪呢?这未免也太荒谬了!
她抹了一把泪,血迹沾上了她的脸颊,“陛下,花昭仪怎么会奴婢认识的花昭仪,心地善良,怎么会下得了手?”
问完,李琬就后悔了,花琳琅恨他不顾她的心意,将人强制弄进宫。
而且她仔细想想也觉得皇帝不会回答她,毕竟这可能是他耻于开口的事。
[也是,要是他强迫人家,难不成让人家受着不成?]
她想着手下的动作也重了些,皇帝嘶了一声,“轻些,小心你的脑袋!”
李琬没有说话,寝殿内静了好久,萧赫彦才缓缓开口,“她恨我将给她下毒的人放在身边。”
“我?”她指着自己问。
萧赫彦瞪了她一眼,“难不成是朕?”
她讪讪的缩回手,将他的伤口用纱布包好,轻轻打了一个结。
看来抱男女主大腿的希望彻底破灭,她有些气馁,低声问:“陛下是不是贵妃娘娘那边透露的?”
皇帝沉默代表着是,那么以萧赫彦的性子来说他不会放过贵妃的,可是这么一来,花美人伤了龙体的事就会弄得人尽皆知。
怪不得皇帝连曹全德都不让进来,可她是太后的人他也知道的,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
她一脸惊恐的望着他,看得皇帝不舒服,拧起两道剑眉道:“你又在瞎想什么?”
李琬有些委屈,谁叫他名声在外。
“朕渴了,你将内服的药一起拿给朕吃了。”
李琬将药找了出来化在水里给他吃了,才道:“陛下,您先将沾血的衣袍脱下来,休息一会儿吧,您脸色都白了,奴婢在这里伺候着。”
皇帝低头看着自己赤色的广袖,也就是这个颜色让他能躲过宫中的那一双双眼睛,他默了一下,“你将衣服拿给曹全德,叫他处理了。”
“还有,你脸上的血擦了在出去!”
李琬忙就着他换下来的外袍擦了血迹,不敢耽搁,出去外面和曹大伴说了话。曹全德知道皇帝的意思,既然只是叫处理了衣袍,他便不敢也不会多问。
她想在里面看着他睡觉,别一觉睡下去醒不来,到最后她们得陪葬呢!
皇帝却不允许,“朕最厌身边有人,出去!”
好好,至少这次没骂滚了,素质提高了不少!她瞥了一眼,出来后又将门带上。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处理完衣袍回来的曹大伴,生怕他要问什么,只低着头。
曹全德轻声问:“陛下睡下了?”
“睡下了。”
曹全德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这时李琬才静下心来。
静下心的时候,李琬就开始担心花琳琅,她会不会被吓到,胆子也太大了,这样和暴君硬刚,简直就是找死啊!
她才往外一扫,看见那日来下处找她的那名小宫女,这边才消停下来,太后那边又蠢蠢欲动了。
她找了一个理由溜了出来,跟着小宫女去见了太后。
太后倒是神采奕奕,见她来了只是闭着眼睛歪在罗汉榻上,“来了?可问出什么了?”
李琬这些日子一直在想,若是将剧情透露一点给太后,会不会发展得更快一些?毕竟她虽不喜欢她,但是好歹她也是主角一派的。
“回太后的话,只是听见一嘴说是天象异动,不知道是怎么个异动。”
太后哼了一声,“这样的事,哀家找钦天监问难道不是更快?”
“二月十六时,在江源府会有天降陨星,奴婢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太后不愧是上一届宫斗冠军,这么一说她立马了然,坐直了身子,问:“几时?”
“子时到寅时这段时间。”
李琬暗暗擦了一把汗,太后不好对付,那钦天监本来被叫去应该是为了天灾的事,但她不相信,自己只能编一套给她听了。
“很好,你这些话,哀家很满意。你不是去看了你的家人吗?你娘和哥哥可还好?听说你哥哥要说亲了?”
李琬听出了威胁,什么情况下个上位者会对人家家里情况了如指掌的?
就算不喜欢原身的亲人,她也不能见死不救,只是笑着回道:“多谢太后娘娘关心,奴婢娘亲和哥哥都还好,至于说亲奴婢也不大清楚,只是听娘说好像是要说亲的。”
皇帝的眼睛很像太后,冰冷彻骨,她盯着李琬一会儿,刮骨一般在她身上走动,最后笑了起来,扭头望了一眼背后的蔺嬷嬷笑了起来。
“瞧这丫头吓得,胆子这么小,怎么给哀家探消息?”
她的笑容让人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只是蔺嬷嬷看惯了,听这么一说,忙回应主道:“不过是一只小野鸡,见到凤凰,自然害怕!”
太后拍着她的手道:“就属你嘴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