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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晕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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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刚刚乱发了一通火,萧赫彦难得没冲他们发火,曹全德躬身朝他呵腰,“扰了陛下清静,这小宫女没分寸,在殿前胡言乱语。”

李琬在一旁听着,替曹全德捏一把汗,这可是狗皇帝弄来当替身的,这样说她不是找死吗?

萧赫彦似乎没心情和了解花妙妙的事,只摆摆手,扫了一眼温顺站着的人,“你跟朕去花昭仪宫中。”

李琬下意识以为他说的是花妙妙,没想到他大步迈出去的时候曹全德扯了她一下,眉眼里尽是笑意,“姑娘,还不跟去?”

御驾只是远远的在后面跟着,李琬则隔着他不远不近,萧赫彦转身看她,“朕是老虎?会吃人不成?”

[你不是老虎,你比老虎还残暴。]

心中虽这么想,她还是加快了脚步,迎面跟了上去,“哪能啊,陛下爱民如子,怎么可能是老虎。”

皇帝冷眼向她一扫,“你对花昭仪了解多少?”

“奴婢在此之前只见过几次面,没什么了解。”

萧赫彦自诩和她青梅竹马,对人家半分了解没有?

周围的空气汇聚成一股寒意,渐渐晕染在他的眸间,漆黑的眸子就这样盯着她,在汇成暴戾之前她慌忙开口:“奴婢只知道花昭仪爱吃龙须酥、桃花酥,爱喝桂花熟水,菜喜欢江南那边的,喜欢雪青色、月白色。”

李琬虽然知道他不知道花琳琅喜欢凌霄王,可说的时候还是心虚了些,毕竟在颜色方面,凌霄王穿的衣服颜色就这两样。

萧赫彦哦了一声,踅身继续往前走去。李琬不敢离他太远,也不敢太近,只是竖着耳朵听着有没有说话。

“你说朕的这个弟弟,人怎么样?”

李琬头皮一阵发麻,说得太好或者不好都不能,只是躬身道:“凌霄王龙章凤姿,相貌堂堂。”

萧赫彦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你说要是他做了皇帝,母后会不会开心?”

这一刻他的声音像是苍老了十岁,有些哀怨绵长。

她心漏了半拍,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丧气的话,她抿了下唇,正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却负手往前走去。

才到钟粹门,里面的人早已接了出来,李琬听说两人前几天吵架,今日看花琳琅,没见她有多生气,只是有些爱搭不理。

萧赫彦极尽讨好,笑着去拉她的手,“朕还以为你不见朕了,怎么还在生朕的气?”

他身子微微向前倾,满含笑意的看着眼前端正玲珑的人儿,那种发自肺腑的笑,让琳琅不忍拒绝。

“陛下,还是去正殿吧。”

萧赫彦有些撒娇的意味,“日日来都去正殿,今日就往你那边配殿去吧?”

花琳琅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进去之前朝身后的李琬颔首。

自从上次她被贵妃伤了以后就没见过她,她回头时特意看了她的额头,好像没什么事。

荷台出来嘱咐人泡茶,见丹墀下站着的李琬,笑盈盈地走了下来,“李司衣,主子们在里面说话,咱们去边上用两杯热茶吧,这里有其他人伺候呢。”

李琬担心的不是伺候不伺候的事,今天的皇帝有些不对劲,说那些话别是要对花琳琅不利。

不过她不想表现出来,只是随着一起往旁边的茶水间去。

没多大一会儿,外面传来起驾的吆喝,荷台才端出一叠梅花酥搁在桌子上,突然听见这声,两人急忙赶了出来。

萧赫彦面目阴冷,步子大到巴不得一步跨到养心殿,没几步就到门口,一个转身将随从都甩在身后。

今日曹大伴没跟来,御前有些身份的只有她,那些随从见皇帝生气,愈发不敢靠近。

李琬硬着头皮跟了上去,没几步她发现青石板上居然有几滴血,她算是吓了一大跳。

她沿着血一路看去,皇帝藏在广袖下的手上有一股蜿蜒而下的红色,她吓得心突突跳个不停。

她尖叫了起来,“陛下你的手”

没等她说出来,萧赫彦快步过来,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嘴。

他的手很大,手指洁白修长,骨节生得很漂亮,就这样一握,将李琬的整个下颌包裹住。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他愣了一下。许是力气太大了,李琬用尽力气将他的手掰开,双手揉着她下颌的两边。

“你最好给朕闭嘴!否则别怪朕”

“奴婢只是看见有血迹”

“这件事至此结束,你想清楚了再说!”说完,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李琬不敢多说,转念一想,说不定是狗皇帝活该,肯定是他对花琳琅动手动脚的,不然人家怎么可能伤他,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活该。

一路到了养心殿,曹全德笑着上前道福,却察觉出不对劲,想跟着皇帝进后殿去,萧赫彦却道:“李司衣进来。”

她只想着,完了,她已经背了不知道多少锅了,这次的事肯定不能告诉太后,说出去那真是小命不保。

她才跟着进去,萧赫彦冷声吩咐,“关门!”

不敢耽搁,忙将门关了起来,愣愣的看着坐在南窗炕上的萧赫彦,他瞥了她一眼,“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拿药?”

“药?对了!药药在哪里?”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眼看萧赫彦极度不耐烦,指着正对面的一个大红漆描金楠木箱子,她忙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半旧的略小的箱子,掀起盖子一看,里面是瓶瓶罐罐,还有纱布剪子,倒是齐全。

忙将小箱子端了出来,放到一旁的炕几上,一个瓶子一个瓶子的找金疮药,拿了一旁的药酒帮自己的手消毒。

她拿着剪子纱布,站在一旁对着一脸冷漠的男人道:“陛下,奴婢帮您看看伤口。”

他没说话,也没去卷袖子,而是低头看了一下被藏在绫罗绸缎下的伤口,又看着拿着工具满脸担忧的人才缓缓将手抬起来,将袖子卷了上去。

那伤口着实吓人,像张着一张血盆大口,汨汨地冒出红色的液体。

“陛下,我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