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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垂帘听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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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琬替皇帝斟酒的手抖了一下,正巧撒在他的手上,白玉扳指一下便将酒滑了下去,没有一丝水迹。

李琬抠着酒壶,指甲因为重压失去了血色,她瞥了他一眼。

[怎么不放在床头,最好有点辐射,你死了好大结局。]

曹大伴似乎也没料到李琬能出岔子,想上前解围又碍着这么多官员在,想装作没看见又不能,双手微微抬着,一时间竟怔愣在原地。

萧赫彦剑眉微蹙,抬眸看了她一眼,这要是在宫中,只怕早拖出去打板子了。

看着李琬也愣住了,他也只得拿一旁手帕擦了手,若无其事的接口道:“此事我已向陛下奏明,只是陛下口谕,这样的东西是江源府的福气,既然落在这里便将它就近安放便行。”

众人唯唯称是,感叹真不愧是皇帝身边得意之人,做事有章有法,不比他们温温吞吞。

因着是钦差,这些官员亦不敢劝酒,看着他面色微红,便也识趣地告辞了。

萧赫彦一如既往的可恶,睨了她一眼道:“清闲了几日就不会伺候人了?”

李琬低垂着脑袋,不言语,知道这种人吃软不吃硬,没必要提着脑袋和他梗脖子。

她屈膝认错,“奴婢知错了。”

“换衣服!”

他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往门外走去,曹大伴忙扯了她一下,叫她跟着去。

她跟着他七拐八弯的去了衙门的上房,这里是府尹住的地方,如今腾出来让他一个人住。

虽不比养心殿华丽,倒还算宽敞,她才进门,后面的门便关了起来。

这本不过是平常的举动,到让李琬烦躁起来,脸上便垮了下。

萧赫彦蹙眉,“你要是不耐烦伺候朕便滚出去,朕最厌看伺候的人垮着张脸!”

李琬揉了下脸牵唇笑了笑,“奴婢只是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有些紧张。”

他待想说什么,只蹙了蹙眉便忍了下来,他哪里吃过这样的哑巴亏,竟然钻了一个宫女的套。

“那件事到此为止,朕不提,你不准在任何人面前提,特别是琳琅面前!”

原来是怕她破坏他的好事,她鼓起勇气将袖中的东西拿了出来,她双手呈着那草药跪在他面前。

“陛下,您看这是什么药?”

萧赫彦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将帕子一层层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株散血草。

“你什么意思?”狭长的眼睛冷若冰霜地盯着她。

“陛下,这不是散血草,这是一种让动物吃了吃了发发情的药草!”她磕磕绊绊的将话说完,脸上早已一片通红。

她没想过在他面前说出这句话会让她这么难为情,毕竟有过肌肤之亲,想要光明正大的关系是不可能了。

萧赫彦不信,将她手里的东西拿起细细端详,才发现这药草上长满了一些小刺,若不是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不是散血草。

他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掷,回头问身后的人,“你想说什么?”

李琬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奴婢只想证明奴婢没有下了一盘棋让陛下上套!”

萧赫彦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如何证明?就凭这个是你看错了采回来给朕吃错了证明?”

李琬被他将刚才准备的所有说辞都堵在嗓子眼里,微微垂下头,露出一段雪白的香颈,哪里春潮显目,他喉结滚了滚,慌忙调转视线。

“陛下不也把这个药看成散血草了吗?”她说得十分小声,但萧赫彦耳力极好。

他挑眉,“你的意思是朕故意的?”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说,这件事你我都”有错!她不敢说了,因为她看见萧赫彦脸色越来越难看。

良久,他难得的语气软了下来,“好了,此事朕不想追究,你只需保密便好!”

“可奴婢想追究!奴婢只想要一个公道!”

她抬眼看她,泪水在眼眶中噙满,一滴串串从她眼角滑落。

见她竟然如此,他怔了怔,微微蹙眉,心中的不耐烦慢慢升腾。

他是什么人?他手下的大臣都未必敢和他较劲,花琳琅也不敢和他来硬的。

这个小宫女倒好,梗着脖子要一个公道。

他生平最厌恶得寸进尺,最吃软不吃硬,他也实在没必要为了这样的琐事非得和她耗在这里。

他弯下身子,在她耳边冷冷地道:“你这样倔,不怕朕砍了你呢头?”

李琬抬头砍他,她怎么不怕,什么都没有生命重要,皇帝明明是认为他自己错的只是想要一个台阶而已。

奈何李琬只知道梗脖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性,听到他这样威胁,只得认栽。

见她态度似乎和软,他扯开自己的衣襟,将外袍扔在她头上盖住,一句滚,将人轰了出来。

才迈出门槛,李琬便忍不住哭了出来,曹全德虽不知情,但看惯了李琬梗脖子,见她出来又是哭着,只单纯的想着她又和皇帝梗脖子。

只得拽了帕子给她擦泪,轻声哄着,“姑奶奶呦,陛下这几日正上火呢,你倒好,叫你伺候宽衣都能和陛下梗脖子。”

一面活着一面叹气,朝后招手,上来几个小丫鬟,叹气,“你们扶姑娘下去休息,好好伺候着。”

看着人走了才慌忙开门进去,这几日皇帝上火,但不知为何,花昭仪竟然松了口,对陛下简直是百依百顺。

陛下也总算是辜负了这么多年苦苦的期盼。

皇帝穿着一套月白的亵衣,就着灯在看书,见曹全德进来。

“曹全德,这次回宫好好替朕调教李琬,她是越发的放肆了。”

他的声调没什么起伏,可曹全德自小伺候他的,知道他自来喜怒不形于色,只敢喏喏称是。

他忙倒了一盏茶,躬身递到皇帝手旁,眼睛不时地觑着皇帝,“陛下消消气,为着一个小玩意儿气坏了龙体不值当。”

他抖了抖手中的书本,将书本掷在炕上,蹙眉抿了一口茶。

“凌霄王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动静?”

曹全德手中没了拂尘,只得揣着手,弓着腰道,“陛下圣明,凌霄王并没有什么动静,倒是宫中动作颇大。”

皇帝挑眉看他,他不敢打哑谜,“太后越过陛下和内阁,私自将贵妃的侄儿给处置了。”

他说着眼也觑着皇帝,见他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重重将茶盏搁下,扯了扯睡袍,颇有些烦躁站起身道:“母后是想垂帘听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