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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吓得曹全德咚的一下跪下,要知道太后在皇帝十七岁登基时就想垂帘听政,是皇帝弄了一首民谣在民间唱了出来,才避免了外戚干政。
房中静得可怕,皇帝轻轻踱步,转身在圈椅上坐下,“花昭仪睡了?”
“奴婢刚才看过,灯已经灭了,陛下要传花昭仪侍寝吗?奴婢这就叫人去请。”
皇帝对于这个自小玩到大的白月光还是很是尊重的,听她睡了也只是摆摆手,起身揭了被子自顾的睡了下去。
曹全德忙起身将房中的烛火灭了几盏,轻轻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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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琬第二日起床时越想越气,又想起昨日的事,不知道南瑾有没有继续调查,这种事肯定不会只此一件,更不会凑巧。
等她找到南瑾时,他却支吾着不愿正面回答,只道:“姑娘别管这件事,他们恐怕不是我能动的。”
说完就要走,李琬拦住他的去路,“南大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管,这种事情越来越多,大多数姑娘肯定会为了名誉选择不报,让冤情无法得到伸张!南大人就愿意看着这么多百姓遭殃?”
南瑾一脸的为难,想说什么,一个仆人在廊下叉手道福,“南大人,我们老爷叫您去前厅一趟。”
他们老爷自然是指夏一锦,他不敢耽搁。只得叫李琬稍微等一等,急匆匆往前厅去找夏府尹。
前脚才迈入前厅,里面的人鱼贯而出,他还没来得及问,一张册子迎面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他忙躬身作揖道:“大人不知是何事?卑职惶恐。”
夏一锦指着地上的册子,又指着他大骂:“南瑾啊南瑾,你这是作死!在钦差还在时竟然敢在大街上仗势欺人,状都告到我这里了,幸好我压住了不然到了钦差跟前,只怕你这个官位难保!”
南瑾撩袍跪了下去,抱拳道:“大人实在不是卑职仗势欺人”
“够了!不知悔改!我看你是作死!”
南瑾哀戚地趴下去,盯着上面的字,将字迹深深烙印在心中。
夏一锦甩袍,将册子捡了起来,丢下他自顾的走了出去。
南瑾凭借记忆,将字迹模仿下来,又回去找李琬,他拿出一张纸交给李琬道:“姑娘,你在京城接触的人较多,你瞧瞧这种字迹会是谁写的?”
她哪里分辨得出字迹,只是将他交给她的纸叠了装起来,她看不出来,总有人看得出来。
事不宜迟,她匆匆去找曹全德,让他看了以后,曹全德瞥了她一眼。
“你哪里来的这种字?”
李琬叫他别管,曹全德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是御马监夏太监的字迹。”
“夏太监?”李琬眉头微蹙,不等曹全德再说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纸,风风火火地往前院去找南瑾。
他还没走,站在廊庑下,负手眺望着远处,李琬疾步到他身后,将纸条往他身上一掼,冷笑:“好一个南大人,好一个谦谦君子,竟然这般利用我!”
南瑾朝她深深一揖,意味不明的笑道:“不知姑娘是何意,在下实在不知。”
那张纸从他身上掉落,飘飘扬扬,如一只蛱蝶,在空中飞舞着降落。
他依旧好脾气的温和笑着,将纸张顺手捡了起来,手中抖散开来。
“你别告诉我你是无意将这个东西给我的?”
南瑾抿唇不语,不接她的话,只是喃喃:“姑娘是误会了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才叫我去问这个字迹的?”
他低头,在抬头起来眼神中似有伤感之意。
“在钦差进门时我就知道这位钦差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你的举手投足也不像是一般府中的侍女,倒更像是御前的女官。”
“那日见陛下字迹之后,再看陛下年纪相貌,已经笃定七八分了。”
不知是不是和暴君待久了她也有些疑神疑鬼,“所以昨日是你设计好让我遇到那些事。”
南瑾苦笑,“姑娘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那是不过是偶遇,想着借姑娘这层关系,能不能见一见陛下。”
李琬了半晌,“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把握扳倒这些人?”
他目光暗了下去,无奈的摇头,李琬见他不成气候,转身便要走,却听见他在身后起誓:“若是不扳倒这些人,我情愿一辈子孤独终老,无儿无女。”
这对于一个古代的男人来说算是毒誓了吧!李琬步子微微一顿,回头望他,“好,我帮你。”
南瑾知道,此次若是不成功便成仁,只能豁出性命替这些人说话。
李琬从前院回来,就要到上房去找萧赫彦,才到门前问曹全德皇帝在里面做什么。
他便扼住她的手腕道:“姑娘可得当心,陛下最忌后宫干政,前朝的事姑娘还是别管。”
李琬惊讶于他的精明,只看了一眼夏太监的字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他只是对她好,别忘了他也是能决定蝼蚁生死的司礼监掌印!
“大伴既然知道的那么清楚,为何不帮?”
“水至清则无鱼,二十四监存在错综复杂,御马监是我都要让三分的人,你如何招惹得了?”
李琬急了,“你招惹不了,难不成陛下也招惹不了?”
没等曹全德再说,萧赫彦便从里面出来,见她也在想起昨日她梗脖子,还以为又要躲懒去了。
“李琬,朕要招惹什么?”
自从那件事之后,李琬每次见他都只剩尴尬,刚才理直气壮,现在却捶不出一个屁。
她瞥了曹全德一眼,见他只是低着脑袋,索性也懒得管,弯腿行礼,“奴婢有话要和陛下说。”
萧赫彦负手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她,“有什么便说!”
她环视了周围一眼,“这里不方便。”
萧赫彦厌恶她鬼鬼祟祟的,看她今日有些温顺,很给面子的先进了门,李琬忙跟了进去。
他坐在上房的堂屋中间的罗汉榻,歪着身子靠在炕几上,整个人显得十分慵懒。
刚才有多勇,她现在就有多怂,局促的站了半晌才开口将昨日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他倒是会抓重点,听完了之后,似是自嘲的笑,“这么说你为了自证清白跑遍了整个江源府?”
他直起身一掌拍在炕几上,大喝:“你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