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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听之任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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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夏一锦没想到的是,他才歇了一个午觉醒来便听说妙心堂被锦衣卫查封了,连根渣滓都没留,忙派出人去打探,一回来说是秦陌南带人抄办的。

忙匆匆跑了出去,正遇到秦陌南回来,笑呵呵的作揖道:“秦指挥这是从哪里回来?是去执行什么公务吗?”

秦陌南朝他一个抱拳道:“奉命查抄妙心堂,夏府尹有什么事?”

“奉命?敢问秦指挥,不知是奉谁的命?”

秦陌南听他这么试探,停了步子,双手环在胸前,似笑非笑地道:“夏大人说呢?”

“难不成是这位钦差大人?”

秦陌南很无奈的,不知道他这个进士是怎么考上的,这么多天,竟这么狗眼不识泰山。

没等他在说曹全德领着两个小内侍出来,见两人聚在这里,先和秦陌南福身,又对着夏一锦道:“夏知府,请到前厅来,有圣旨!”

听到圣旨这两个字,夏一锦脑袋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和这人处了几日一直觉得他言行举止不同,今日一看,倒像是宫里出来的。

哪里还管得了秦陌南,擦着汗跟在曹全德身后,直至前厅,曹全德笑着叫她摆香案,拿出一张黄色的棉帛,才软塌塌的跪了下去。

“江源府知府尹夏一锦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源府临近上京,位置佐重。然,府尹夏一锦,放任盗匪猖獗,至龙体有损。所辖之内放任官商勾结,侵、犯良女,致使百姓怨怼,辜负朕心。着——江源府府尹夏一锦革职,抄没家产,交由大理寺查办!其余众人各降两级。钦此!”

其余人几乎是乌纱帽都还未戴稳便被撤下,一个个都张皇失措,直到锦衣卫进来将夏一锦揪着,众人才回过神。

一时间府衙内哭天抢地,女眷私下奔跑。

这样的神速,南瑾才明白,原来皇帝早就准备好要动夏一锦了,看来他是多此一举了。

李琬听道这个消息时觉得这皇帝也未免太优柔寡断了,平日里他可不是这样的,不过想归想,她再也不敢造次了。

来的时候只有二十人左右,回去时浩浩荡荡,人马拉出了一两里地外,不过好像花琳琅又和皇帝闹别扭了,两人也不坐一辆马车。

皇帝的车辇极其宽大,里面几乎就是一个房车的功能,几乎他需要的东西都有,而李琬也只能跟着他一起坐马车。

前几日还好,她忙着事儿,这几日事都办了,在他面前动不动就回想起那晚的事,让她真是尴尬到了极致。

好在狗皇帝似乎没什么,依旧使唤她,在摇摇晃晃的车上看书,李琬替他斟茶。

她不敢扰了皇帝的清净,退到窗下,轻轻将纱帘揭了。

御驾后面就是南瑾,他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穿着赤色绣云燕补子官袍,头戴乌纱帽,见她接了帘子看出来,视线正撞上,两人一笑,颔首。

“添茶!”

萧赫彦真是不明白,这个女人要说几次才听懂,让她不要和前朝的人眉来眼去的,当没听见一般。

叫了曹全德来,“你是愈发会偷懒了,叫她来伺候朕,不等于没有?”

曹全德忙磕头认错,斥了李琬几句,让她出去了,自己亲自来伺候。

自从那日以后,御驾慢悠悠的回了宫,曹全德也不敢违了皇帝的意思,没在叫她伺候了。

回到宫中恰好是三月中旬,四月二十五就是皇帝的万寿节,宫中早已准备,她才回了住处,披香就拉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道:“这一去就是一个月,人也变黑了,快跟我讲讲可有什么奇闻异事?”

花妙妙本就因着没去恼火,听她回来就癫狂,翻着白眼冷笑:“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一个御前的人,难不成能上天入海不成?还不是跟着陛下伺候!”

李琬本来就不想说,怕什么地方说漏嘴了反而不好,听她这么酸,双手环胸,笑道:“陛下带我去本来就是去伺候的,难不成要像有的人,成天想那些没的不成?”

话赶话的,越说越觉得没了气势,便不再说。

花妙妙知道她这么在御前讨好还是没用,气得吹胡子瞪眼,摔了帘子出去。

“什么揍性!给她脸了!”披香朝着门翻了一个白眼。

一面央求李琬讲一些事,李琬只得挑了皇帝如何处罚官员的事给他们听,莲香笑问:“那姑姑有没有见过这位南大人?”

“自然见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相貌堂堂,听说——还未娶妻”她逗了着两人,在莲香咯吱窝处戳了去。

莲香弄得红了脸,笑盈盈地望着她,嗔道:“姑姑怪会逗人的,他成没成亲关我什么事,”说着扭一边去。

李琬哈哈大笑,“陛下亲自晋升他为大理寺少卿,你瞧多重视!”

三人说了话,笑了一阵便吹灯睡下。

翌日,轮到李琬当值,才卯时李琬便起身,穿了衣裳,匆匆赶往养心殿,正要进去,曹全德叫住了她,“陛下的意思你也懂呃现在是花妙妙为陛下穿衣。”

李琬没懂是什么意思,“大伴的意思是,我的职位被人替代了?那我该做什么?请大伴指条明路。”

“这个当时陛下只是叫你下去,也没说个明白,并没有说不让伺候,姑娘且瞧一瞧吧。”

她有些害怕,曹全德待她不错,但那是基于她是御前女官的前提,现在不明不白的,也不让上值,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皇帝再表现出一点厌恶她,那么掖庭的苦日子指日可待。

心里打鼓似的,她要是成了弃儿,不说别人笑不笑,只怕太后那边也怕不会让她活太久。

没了办法,她只得求了求曹全德,哪怕不能司衣,在外面打扫也是可以的。

曹全德反而笑她,“姑娘怕什么?好歹救过陛下,只是这种事陛下不愿意声张,怕太后知道了陛下受伤的事,不好交代。”

李琬静静想也是,可接下来的几天,花妙妙算是看出来了,皇帝是有意不待见李琬,冷嘲热讽的。

披香反而会替她说几句,但也不敢太得罪花妙妙,只得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