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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谢听月听完以后面无表情:“这又是你们用来骗我的把戏吗?”
谢未江与白雅云面面相觑,都没有直视她。
沈令渠和姜见臣对视一眼,后者露出不正经的笑容看着谢听月:“听月,其实这也不是坏事,叶逢津他本就撑不了多久,难道你愿意看到他永远活在痛苦之中吗?”
谢听月站在楼梯上没有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叶逢津明明马上就要醒了,怎么可能永远活在痛苦中?”
不等他们反应,她转身向楼上走去,她不信叶逢津会出事,要亲自向季匀骞确认他的安全无恙。
谢未江等谢听月上了楼,才看向沈令渠:“令渠,这阵子你就多来陪陪听月吧,这时候她肯定是需要人开导的。”
沈令渠点头:“谢叔叔放心。”
姜见臣沉默地坐在一旁,手捏在自己的腕表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雅云注意到他,看了谢未江一眼,后者便道:“姜总,多谢你这么关心听月,不过最近恐怕确实不便招待。”
姜见臣抬起头,难得地没说什么,只稍微点了点头,就起身离开了。
沈令渠转身看着他走出谢家的客厅,心中有些奇怪。
他直觉姜见臣心中有什么算计。
不过,他漠然收回视线,见招拆招罢了。
如今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娶到谢听月,如果姜见臣知难而退最好,他不愿意,那就只好各凭本事。
谢听月回了房间,拿着手机就给季匀骞打电话。
然而季匀骞头一回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接她的电话。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谢听月心中涌上无限恐慌,哪怕当初在手术室门外等着都没有现在这样,好像一叶孤舟漂在海面上,往下看是深得发黑的海水,往上看是遮天蔽日的乌云,往周围看目之所及不见陆地。
她的手有些发抖,通话自动挂断之后就立刻继续打,然而一连打了不知道多少个,都是一样的结果。
谢听月突然转身开门往楼下飞奔,她要去拿自己的证件,今天就要去k国自己确认叶逢津的平安。
她甚至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穿着拖鞋从楼梯上跑下来,大厅里只剩下沈令渠一个人在沙发闲适坐着。
她对他视而不见,匆匆跑到大门口,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沈令渠还在翻看手中的册子,在她身后淡然自若道:“听月,来看看下个月的礼服,这些我觉得都很适合你,只要你有看中的,我立刻请设计师帮你定制。”
谢听月没有转身,她冷冷看着面前的保镖:“让开。”
“小姐,您别让我们为难。”
说着为难的话,但保镖的脸上却冷硬无比,丝毫没有通融之意。
沈令渠见谢听月不理自己,也不发火,仍旧稳如泰山地坐在那。
谢听月咬牙,抬手朝保镖攻去,如果遇上普通男人还好说,但谢家聘请的保镖全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谢听月没有把握,只能寄希望于他们不敢对自己动手。
然而保镖虽然不敢真的动手,但制住她却显得十分轻而易举,谢听月用尽力气也挣脱不开。
好在保镖的目的只是拦住她,并没有下手多重,谢听月意识到凭自己恐怕今天无法光明正大从这里出去了。
沈令渠又开口喊她:“听月,过来看看,一定会有你喜欢的。不如直接把婚纱的样式也选一选,从现在到婚礼也没多久了,都要准备起来。”
谢听月转身,像压根没有这个人一样,又往楼上走去。
经过客厅时,沈令渠轻声道:“不然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谢听月停住脚步,转头看他:“什么交易?”
沈令渠轻轻把册子放在一旁,笑得和煦:“很简单,我帮你去找叶逢津,你来选下个月的礼服和结婚时的婚纱。”
谢听月没有动,她转过头继续往楼梯走:“你以为我会信你?到时候叶逢津在哪还不是你一句话。”
沈令渠又道:“怎么会,我可以以沈氏的名义起誓,如果骗你,沈氏在我这一代就会覆灭。”
谢听月不为所动,她对沈氏覆灭不覆灭没有丝毫兴趣。
眼看她的脚踏上楼梯,沈令渠的声音又响起:“听月,做人不要太要强,须知过刚易折。你当初如果暂时接受姜见臣的要求,又何苦一定回国,如果不回国,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谢听月收回伸出的脚转身:“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如果不接受你的要求,就会沦落到更差的境地?我倒是想知道,到了现在还能有更差吗?”
沈令渠不急不慢道:“当然有,只是看你在不在乎罢了。”
谢听月冷眼盯着他。
沈令渠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她不在乎,会落得更差的只有叶逢津,与她何干。
“你有把握能找到叶逢津的下落,确保他的安全?”
沈令渠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他比谢听月高出不少,此时却微微弯腰,颇为包容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听月,谈判不是你这样谈的,处于弱势,就不该得陇望蜀。”
谢听月偏头躲避,站得离他远了些:“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安全,如果失去了这个前提条件,那我有什么理由和你谈判?”
沈令渠收起笑容,站直身子:“可以,我答应你。那现在,可以去挑选礼服了吗?”
他伸手去牵她,谢听月抬手避开,自己往沙发走去:“你可真虚伪,既然笃定我会妥协,还故作什么大方让我选?”
沈令渠也不恼,跟在她身后耐心解释:“总是要让你满意的。”
谢听月听笑了:“让我满意,你就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她弯腰拿起那个册子,随便翻开一页伸直手臂对着沈令渠:“就这一个吧。”
说完,她直接松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客厅。
沈令渠接住往下掉的册子,看了一眼她选中的礼服,挑了挑眉。
谢听月走出几步后又开口提醒他:“三天之内,如果我不能见到叶逢津,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沈令渠无声笑了。
他才不会去找叶逢津的下落,人说不定早就在某个林子里死无全尸了。
看得出来谢听月已经走投无路,才会病急乱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