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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到第三天,沈令渠就拿着叶逢津“尸体”的照片找到谢听月。
谢听月狠狠把照片甩到他的脸上:“沈令渠,你敢耍我!”
她的力气大到照片边缘在沈令渠的脸颊上划出一道浅红色的口子。
沈令渠表情不变:“我没有耍你,听月,如果可以我比谁都希望叶逢津还活着,因为他是你会履行交易的筹码。”
谢听月脸色很不好看,这几天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什么都吃不下,身形更消瘦了些。
沈令渠捡起地上的照片放在桌上,轻声道:“节哀顺变。”
然后他无声地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帮她把门关上。
谢听月没有去看桌上的照片。
她并不相信叶逢津的死讯,仿佛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叶逢津这种人怎么会如此简单轻易地就死了?
不可能,他说过这辈子要死在她后面,他们还有那么多地方没有去过,叶逢津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死了?
谢听月抬手拿起那张照片,想拿剪刀剪碎,却发现屋里所有尖锐的物品已经在那天晚上被沈令渠拿走了。
她心中讽笑,难道是他早有预谋?
沈令渠确实没有算计到这一步,叶逢津的死出乎他的意料,却正中他下怀。
他心情颇好地开车去了一家私人定制的设计室,与设计师商定礼服和婚纱的剪裁与制作。
设计师是个衣着打扮十分前卫的年轻男人,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眼珠是灰蓝色的,显然不是华国人。
见沈令渠推门而入,他停下正在整理模特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迎了上来:“沈,看来你已经敲定了最后的款式。”
沈令渠手中那本册子里面的礼服其实出自不同的设计师,他曾经找到沈令渠毛遂自荐讲述自己的理念,还自信地表示他一定会选自己的设计。
沈令渠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来,纠正他:“不是我敲定的,是我未婚妻选择了你的设计。”
设计师嘴角微勾,赞叹道:“那可真是有缘。”
沈令渠不多废话,直接道:“那套礼服我希望在半个月内看到成品,尺寸我会发给你。只是礼服和婚纱有些细节我要和你讨论一下。”
设计师点头:“这是自然,所有东西都需要你们满意才算完美。”
他拿出平板递到沈令渠面前,后者接过后点了点抹胸的位置:“这里可以再加一些装饰点缀,腰间可以不要那么多流苏。”
设计师一一认真记下。
沈令渠说完所有的要求,严肃道:“赛伦,这些礼服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我想,你身为设计师,应该是有这个专业素养的。”
赛伦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是当然,我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沈令渠起身:“那就好。”
赛伦目视他走出门,摇头轻笑。
这位沈先生似乎想得过于美好了,以叶逢津的脾气,恐怕不会让他好过。
他看向手中的平板,幸灾乐祸地发送出去,还附言:“你女朋友的未婚夫为她精心挑选的情侣礼服,甚至连婚纱都已经定好了呢。”
那边显示已读后,久久没有消息回复,赛伦勾唇,又发送了一条消息:【距离宴会还有不到一个月哦,以你的身体素质,到时候应该至少可以稳定站立吧?需不需要我搀扶你入场,以免在情敌面前丢面子。】
但这条消息被对方拒收了。
赛伦耸肩:“真是开不起一点玩笑。”
他看了一眼平板上礼服的修改意见,不得不承认叶逢津的这个情敌至少在审美上是可以的,但很可惜,这套他慎重对待的礼服压根不会穿到谢听月的身上。
过了一会,他手中的平板响起消息提示音,低头一看,对面发过来一套礼服手绘设计稿。
赛伦忍不住哈哈笑出声。
姜见臣正在酒店无聊地看手机,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他懒得起身,便在手机上看了看门外的是谁,遥控开了门锁。
门外的人走进来关上门,见他还在沙发上半躺着,露出轻蔑的表情:“怎么,是看着没有希望了,彻底放弃了?”
姜见臣斜眼扫了她一眼:“如果你看不起我,大可以自己去接近沈令渠,为什么一定要来催我?”
祝欢穿着白色长裙,带着帽檐宽大的遮阳帽,脸上还带着墨镜,此时在屋内分明是她居高临下,可气势却不自然地矮了姜见臣一头。
她大方坦言道:“我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才寄希望于你,不过看来你似乎已经认命了。”
姜见臣的视线一直在手机上,他淡声道:“什么叫认命?”
“难道你没有看?网上已经传遍了,沈谢两家会在下个月谢未江和白雅云的结婚周年纪念日上宣布沈令渠和谢听月的婚讯。”
祝欢摇了摇头:“看来已经板上钉钉,最近这段时间也不见你有什么动作,难道你不是认命了?”
姜见臣嗤笑:“别对我使激将法这一招,我早不吃这一套了。”
他把手机甩去一旁,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现在还不到那一天,你急什么?”
祝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没有说出口。
难道姜见臣另有打算?
不等她多想,姜见臣已经下了逐客令:“祝小姐,这是我的私人专属套房,相当于我的私宅,希望你以后不要不请自来。你该庆幸现在不是在w国,不然你站在门口的那一刻,我就有权力以你威胁我的安全为由对你动手。”
祝欢露出看穿一切的表情:“你现在没有放弃我,是因为你的计划还是需要我,既然如此,就别对我说这些话。”
姜见臣皱眉:“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唯一的底牌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和沈令渠传过绯闻,但是如果没有你,我大可以随便找个夜场女人,反正到时候所有人也只会认为沈令渠经受不起诱惑而已。”
祝欢却笃定道:“但现在对你来说,我是最合适的选择不是吗?”
说完,她不等姜见臣再开口,朝门口走去,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摘下帽子和墨镜,显然并没有打算在这里久待。
姜见臣也没有回应她的意思,关门声响起,他看着手机上的消息,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