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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会所的包间内,夏衫再一次喝醉了。
喝醉的人脑子没那么多思考,她又郁闷,何景硕一问怎么回事她就绷不住了,将这两天所有事都吐了出来,邵玉拦也拦不住,最后只能无奈道:“媛媛死了她难过,有些话听听就行了。”
何景硕点了点头,又倒了一杯酒下肚:“不过还是很神奇啊,她叫什么来着……祖卿之?”
“是啊,祖卿之……西江公馆……”夏衫已经不清醒了,倒在卡座上半醒不醒,“要不是今天亲眼见到,我是死活也不信……”
没了下文。
邵玉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她把车钥匙扔给何景硕,将喝醉的夏衫背了起来:“叫个代驾。”
何景硕刚打开手机,又听邵玉说:“记住,今天的话除了我们,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当然,规矩我懂,”他谄媚的笑了笑,有点心不在焉,“车已经叫到了,我们下去吧。”
……
“小姐,有位叫何景硕的男子来拜访,说对您有要事相求。”
屋里的药味还未散,收拾药渣的容微月闻言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我去看看。”
祖卿之将嘴里的糖咬碎:“不用,让他进来找我吧。”
“好的。”
进来传话的人离开,容微月去准备招待的茶水和点心,将东西摆好后人也正好到了,他坐在了祖卿之的对面,眼睛扫了圈周围,脸上是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住的惊讶。
何景硕喃喃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西江公馆……这么气派……”
祖卿之假装没听到,直接进入正题:“那么这位先生,您是为什么来找我呢?”
容微月走了出去,房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我听说您有点本事,所以想找您帮帮忙,”何景硕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不过您着实和我认知当中做这行的……差别有点大。”
“千人千面,”祖卿之笑笑,“说吧,什么忙?”
何景硕轻咳两声,刚想打算娓娓道来,忽的他想到了什么,嘴里想说的话又变了个调:“既然您有点东西,您看您能不能算出来我的麻烦呢?”
“当然,规矩我懂,”说着,他掏出了一沓钞票推到了祖卿之的面前,“这是我的诚意。”
祖卿之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摸索着碰到了那沓钱,从中抽出了三张,把剩余的又推了回去。
“这些就够了。”
她抬起手开始卜算:“临江会所。”
何景硕眼前一亮,瞪大了眼。
“地下三层,有……”祖卿之的动作猛的停住,她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语气也沉了下来,“看样子困扰你很久了。”
何景硕激动的恨不得要蹦起来,脸上是仿佛伯牙碰到子期般激动:“对对对!大师您都不知道我为此都要愁死了,什么方式都试过了,半吊子的道士请了一个又一个,后来发现都是骗子,只会唬人。”
祖卿之轻轻的笑:“先别高兴太早,话说在前头,问题可以解决,只不过你要付出点代价。”
这话让他脸上的笑意骤然消散:“什、什么代价,我要缺胳膊断腿吗?”
祖卿之摇头:“不会危害你的身体健康,但是……”
“那就没事,”喜悦又重新回到了何景硕的脸上,“只要人没事就行,那我们现在就走?我车子就在外面。”
“今天是十三号,十五号那天我会去找你,劳烦你接待一下了。”
何景硕也没问为什么,很爽快的答应了:“没问题!到时候给您免单。”
他站起身乐呵呵的离开,门外等候的容微月走进,视线扫到了桌子上的钞票。
她一愣:“这是……”
“没什么,这些钱拿去请大家喝茶吧。”
容微月点点头,拿着钱走了出去。
她刚才就疑惑了,找祖卿之有事相求?可在她的认知中小姐从未离开过西江公馆,唯一的一次大范围的露面还是在晚宴那天,但她看过来宾的名单,这位何景硕并不在那些人之中。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祖卿之的?
她想起了昨天在监控中看到的两位身影。
容微月能隐约的感觉到这其中有联系,但线索太少,她想不出来,不过现在也不着急,两人默认的站在了一条战线上,她担着风险帮祖卿之遮掩踪迹,那么相对应的,祖卿之也应该适当的拿出自己的诚意,对她坦诚布公。
容微月的确心软,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个傻子,毕竟是陈晟带出来苗子,能被苏寒宵信任,心眼也不比别人少。
她能够偏向祖卿之,一方面是同情,另一方面,容微月其实更好奇她要怎么在苏寒宵布下的天罗密网之中撕开口子逃出去。
十五号当天的七点钟,容微月开车带着祖卿之来到了临江会所的门口。
耳边充斥着吵闹的人声和引擎声,各式各样的豪车进进出出,这边的景观以及装饰建筑做的极好,因此还有不少浓妆艳抹的男女在拍照。
祖卿之拿着木杖从车上下来,久违的烟火气扑面而来,有侍者见她们无人接待,连忙走了过来:“二位客人好,请问有预约吗?”
“有的,祖卿之。”
侍者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噢噢!您就是老板说的那位贵宾啊,来来来,里面请,您……需要我扶您吗?”
“不用,你在前面带路就好,”祖卿之侧过头,面向了驾驶座的方向,“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了。”
“没什么麻烦的,小姐您注意安全。”
祖卿之点头,跟着侍者走了进去。
起初他还很紧张,毕竟这位客人的情况特殊,老板也嘱咐了要好生招待,引路的过程中他时不时的就要注意后方的动静,生怕她磕了碰了。
但后面的人却拄着木杖走地很稳,稳到侍者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常识认知,他把人引到前台,何景硕正在和一位会员客人聊天,见她来了连忙推脱掉那人过来迎接:“您终于来了!我在这等您好久了。”
“哟,我说呢,今天放着上面两尊大佛不陪来当前台,”那位会员调侃道,视线扫向祖卿之,“不过也难怪了,这么一个美人儿,换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
“别瞎说,这可是我的贵客,”何景硕把那人给打发走,回头又是一副谄媚的模样,“大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不急,还没到时间,”祖卿之说,“据说这里是整个京城规模最大的会所,难得来一次,何老板不多介绍介绍?”
听到她的推脱,何景硕原本有些微妙,可毕竟是他有求在先,更何况以夏衫和邵玉对她的态度来说,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底,也就没打算这么着急去解决那件事情。
于是他朝着身旁前台的招待问:“还有空余的包间吗?品级最好的那种。”
招待摇头:“没了老板,所有的都满员了。”
何景硕思索再三,对她说:“大师,你若不介意的话我带你去我朋友那里。”
祖卿之说:“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