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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县试第五场一旬后,县试放榜的时间将至,凌晨时分,已经有不少人等着放榜。
那里已经等着许多学子,和各家小厮以及街上替人报信跑腿赚小费的,都翘首以盼。
苏府也早早的差使小厮去查看,那小厮仗着身强力壮,奋力挤进人群。
约摸着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听见远处敲锣打鼓的声音,这是要放榜了。
周围的人瞬间激动起来,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县令把榜单贴在墙上,前脚人刚走后脚自己就挤了上去。
苏府的小厮忙从第一的案首往下看去,结果一眼就看见了自家小姐的名字,等确定是自家小姐的名字后,她立刻飞奔回苏府,准备回去报喜。
苏府前厅,苏婉看着在自己面前不停踱步的萧父。
劝慰道:“爹爹,莫急,事已成定局,急也没用。”
“嗯,爹爹不急。”
看着嘴上说不急,脚步却未有半刻停歇的萧父,也只能任其做罢。
这个时候府上的几位侧君和侍君也过来了,看着焦急的萧父,忙上去安慰。
“哥哥莫急,我们家婉婉主子一定能上榜的。”
约一柱香过后,苏府的小厮跑了回来。
萧父顾不得姿态忙上前询问道:“怎样,我儿可有上榜?”
“上了……上了……”小厮喘了几口粗气。
“而且小姐还是榜首。”
“当真如此!”萧父急切的问道。
“千真万确!奴才看了好几眼,没错,就是我们小姐的名字。”
听到自己期盼已久的消息后,萧父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他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让身边的小侍打赏了她些碎银子。
小厮接过碎银,说了些吉祥话,喜笑颜开的走了。
“哥哥,你瞧,我就说我们家婉婉主子能上榜,这还是榜首呢。”一名明艳的男子走到萧父身边,笑着道。
此人为宋侧君,苏府的二公子和四公子皆为他所出,是一个八面玲珑,极为聪明的人。
其他侍君也跟着围上来说了些喜庆话。
“哥哥应该还要和婉婉主子说会儿话吧,那我们就先走了。”说着便带着一队人马走了。
等人都走后,萧父拉着苏婉来到她的寝室。
“婉婉今日得中案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爹爹都给你寻来。”
“女儿没什么想要的,我什么都有的。”
“况且这还是科举的第一步了,爹爹忘了,我说过要给爹爹挣个诰命回来。”
“哈哈哈,好好好,我等着婉婉给爹爹挣个诰命回来。”萧父只当苏婉这是宽慰的话,想着她或许不知道诰命是不好挣的,但是萧父还是满心欢喜。
直到后面苏婉真的给他带回来了册封诰命的一纸告书,但是这就是后话了。
当今诰命的授予通常取决于诸多因素,包括大臣的功绩、忠诚度和女皇的意愿等。
但苏母在这个职位做了些小小的成绩,能升到这个位置主要是靠能力和资历。因没有家族做靠山,苏母只能靠自己步步为营,一直谨小慎微。
那个豪门大族不是如此一步步走来的?除非是从凰之功。
所以苏母即使是从三品的官员,也没能为萧父得来一个诰命。
萧父在苏婉寝室内说了会贴己的话,随后则去厨房那边,准备让厨娘午膳做的丰富些。
看萧父走了以后,苏婉让侍女观棋去找外面的小厮,去县衙看一下陈清的排名。
在苏婉的心目中陈清一定会榜上有名,只是名次的区别了。
苏婉走到苏母的书房,准备给陈清写封信,恭贺她也成功通过县试,并预祝她们二人府试也顺利。
午时,萧父在书房找到苏婉,知她是在给陈清写信,忙叫管家去库房拿了只毛笔送来,打包好,与信一起叫人送去书院。
对陈清萧父是有印象的,上次县试第一场曾来过,萧父觉得她是一个进退有度,又有可怜的孩子,萧父也很感谢陈清对苏婉的照顾。
这时,派出去打听的小厮回来了,果不其然,陈清在第六名。
午膳时分,因苏母没有回来,是萧父和苏婉一起用的膳,看着如此多的佳肴,她只能暗道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未时,送信的小厮回来了,同时带回了陈清的信。信中先是恭贺苏婉高中县榜首,接着表达了对萧父所赠礼物的喜爱。陈清本不愿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但碍于“长者赐,不可辞”的礼数,最终还是决定收下,并希望苏婉代她向萧父致谢。信的最后,陈清还写下了对二人都能通过府试的祝愿。
酉时中,苏母下值回来,知道这个消息后,忙决定整个苏府聚一下。
连苏大哥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也送来了贺礼。
晚膳时分,膳食厅。
此次,桌上坐满了人除了苏母,萧父及苏婉以外,后院的几位侧君侍君和所生的儿郎都来了。
这是除了节日以来,难得能聚那么全,饭桌上几位侧君和侍君对苏婉的夸赞犹如潮水般源源不绝,仿佛她是世间罕有、独一无二的存在,听到萧父直笑,苏母也露出的自豪的表情。
看到苏婉连连咋舌,不知道他们怎么有那么多夸人的话的,说了那么久都没有重复。
至于几个哥哥则是凑在她面前,想多联络联络一下关系。
等这次聚会散去的时候,没人都送了苏婉一些礼物,不贵重,但是能看出心意,连只比自己大两岁的五哥也送了苏婉礼物,一个手串的手链。
亥时,苏婉洗漱好,准备入睡的时候,问到旁边的侍女雪琴:“今日卫府可有来人。”
雪琴约微思考了一下,回道:“没有的,小姐。”
苏婉心道:“哦?没有来啊,看样子是想赖账了,她苏婉的账有那么好赖吗?”
看样子明日要写一封拜帖,委婉的问一下卫大人是不是卫府给卫女郎的零花钱不够啊,不然为什么那五十两的赌银还没有送到苏府,若是的话,她不介意等个几日。
若是卫府不为所动,那苏婉只能管不住自己的嘴,一不小心就将卫家女郎赌输了不给银两这件事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