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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昨日得知了成绩,苏婉休息了一日,今日又恢复了学习的状态。
晨起,苏婉先去书房写了一封递给卫府的拜帖,让小厮交与卫府门房。
完成这件事以后,苏婉则静候着夫子的到来开始今天的教学。
虽说她此次为县试案首,参加府试的时候,不管怎么答题,一定能有一个名次,也就是说苏婉童生的名次已经拿到,但她还是想努努力,谁还没有个天之骄女的傲气呢,又有谁不想一直拿第一呢。
申时,卫府的人派人送来一个盒子和一封信,苏婉打开,只见里面赫然写了大大的两个字“无耻”。
从这两个字,和有些微皱的信纸,可见写信之人的怒气了
可这又关苏婉什么事呢,她淡然一笑,心想着谁叫你不守规矩呢,明明都等了你一天呢。
……
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六月,一晃眼,府试的日子便到了。
府试,顾名思义,由各府州举行的考试,通常由知府主持, 由府学的教授、训导负责监考,考试时间为每年的六月份。(实则四月哈)考试的报名和备考与县试基本相同。
苏婉坐着马车来到府城外面,与陈清她们汇合,等着门开,此次的府试多了些其他县的人,看起来密密麻麻的。
卯时一刻在接受初查后入场,在执灯小童的带领下分别前往各个考场,并在考场门口经过仔细的搜身检查后进入考场。
与县试不同的是,府试除了考引之外,其他东西一律不得带入考场,笔、墨、纸全都由考场统一提供,过夜用的棉被也由考场提供。
考试内容以四书五经为主,其中《孝经》和《论语》为必选,府试共考帖经、杂文、策论三场,其中前两场各考一天,第三场连考两天。
对于这一次的府试,萧父是有些担心,因想着苏婉那早产的身子,一直叮嘱着她一个人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一切以身体为重。
因此次的府试与县试不同,府试的每场考试,考生都不得出考场,但每天可以休息三次,会有人送来饭食和清水,也可在专人的引导下入厕。要交卷时,考生也只需要拉动身边的小铃,便会有两人过来糊名,然后将考卷放入匣内,并收走笔墨等物,之后考生便可离开。
对于科举这种环境无疑是比较考验身体的,稍微不慎,就有可能熬不住。
不过万幸的是院试在六月,天气也暖和了,不然苏婉肯定坚持不下去。
苏婉在考场内坐定,环视周围的环境,有一种坐牢的感觉。
收摄心神,苏婉开始了府试第一场帖经,考生需要按照要求,将书中的内容默写下来,主要考察考生的记忆力,这对苏婉而言是极其简单的。
有了如此顺利的开头,苏婉信心倍增,紧接着开始了下一场的杂文,主要包括一些论、表之类的文体,主要考察考生的书法和习作能力。
而此次考的则是论,治国理政,题目“论仁政的实施”,主要察考生对国家治理、政治理念的理解和观点。
而后,第二天府试第三场也开始了……
就这样,苏婉硬生生的熬过了院试的三场考试。
三日后,苏婉出了府城的大门,与陈清草草打了声招呼,便告别往自家的马车而去,一上去苏婉就睡了过去。
回到苏府,苏婉醒醒神往前厅走去,苏母和萧父已经等在这里,看到她回来,忙走上前去。
“婉婉回来了,想必是累坏了吧,爹爹已经吩咐厨房的人把菜温着了,吃点东西,然后沐浴一番,好好睡一觉吧。”萧父看着苏婉,除了满脸的倦容和苍白的脸色,似乎并无其他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苏婉顺从地吃了饭,苏母和萧父看着她吃完饭,便催促她回去洗漱,好生睡上一觉。
看着苏婉回到寝室,苏母和萧父这才放心地回寝室就寝。
洗漱沐浴之后,苏婉爬上床榻,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已到了平日起床的时辰,苏婉只觉得头昏脑涨,身子也愈发沉重,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只觉得疲惫不堪,不一会儿便失去了意识。
因昨日萧父嘱咐过不要打扰苏婉休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待雪琴发现自家小姐辰时还未起身,准备进屋查看时,才惊觉苏婉已高烧得不省人事。
雪琴摸着苏婉滚烫的额头,心中惶恐不安,急忙跑到外面吩咐其他人赶紧去请府中的医官,自己则向萧父的院子飞奔而去。
等苏婉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双眼通红、满脸担忧与自责的萧父,以及得知消息后告假赶回、面露焦急之色的苏母。
苏婉刚一睁眼,一直守在床边的萧父便立刻察觉到了。
“婉婉醒了。”这声音轻如和风,柔若细丝,仿佛怕惊忧到她。
苏母闻声急忙凑上前去,关切地嘘寒问暖:“婉婉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似乎并无不适,只是有些许饥饿。”苏婉的声音透着大病初愈后的虚弱。
“好,爹爹让人给你端碗粥来,医官说你醒来后只能吃些清淡之物。”
“都怪爹爹,你昨日回来时已有些不适,爹爹却未能察觉,还让你的侍女让你多睡会儿,险些耽误了病情。”萧父自责不已,脸上满是后怕之色。
“爹爹莫要责怪自己,生病之事难以预知,我知晓爹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我好。”
苏婉将粥喝完后,又将刚熬好的药一饮而尽。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已数不清喝过多少药汤了。虽对这些汤药谈不上喜爱,但也能面不改色地喝完。
见苏婉喝完药,萧父赶忙递上一颗蜜饯,以中和口中的苦涩。
喝完药后,苏婉又犯困了,她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小小的哈欠。
萧父见此,急忙替她掖好被子,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婉婉若是困了,就安心睡吧,爹爹会守着你。”
苏婉一听,如何还能入睡?她连忙劝道:“爹爹不必如此,您今日已守了我一个白天,若再守我一整夜,您的身体定会吃不消的。您身子不好,又如何照顾我呢?所以,爹爹还是回去歇息吧。”
苏母也在一旁劝慰着,最终萧父只能点头同意,与苏母一同回去安寝。
离开时,他反复叮嘱几个侍女,一定要守好,若有任何异常,需立刻向他禀报。
次日,苏母需上早朝,寅时便起身了。萧父昨夜睡得并不安稳,她刚有动作,萧父便警觉地醒了。
苏母深知他放心不下,收拾妥当后,便带着萧父一同前往苏婉的寝室。
看着熟睡中的苏婉,苏母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后,才放心地去上早朝了。
而萧父则留了下来,凝视着安睡的苏婉,他的内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苏婉于卯时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守护在旁的萧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
此时的萧父,不再是骁勇侯之子,也并非光禄寺卿的主君,他只是苏婉的爹爹,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萧父察觉苏婉醒来,轻声问道:“是爹爹吵醒你了吗?”
“不是的,婉婉看到爹爹,忽然想起爹爹已经很久没有抱着我睡了,爹爹现在能陪我睡一会儿吗?”
“好,爹爹陪我家婉婉睡一会儿。”
萧父褪去外裳,躺在床榻外侧,轻轻地拥着她,宛如往昔一般。
疾病来势汹汹,如泰山压卵,去病则如抽丝剥茧,经过在府中数日的调养,苏婉才渐渐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