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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谁叫她挡了我的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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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沈憬立即换上一副喜笑颜开的神情,回握住她一双小手,“哎呀都怪我,我这就陪公主下棋可好?”

说着,她冲五公主眨了眨眼,五公主从善如流:“好啊好啊,我们走吧。”

两人就这么互相挽着穿过月洞门,徒留裴鄀渊和白煜钦相互对望。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裴鄀渊淡淡地开了口,“白三郎和令表妹似乎感情甚好。”

白煜钦微微一愣,忙辩解道:“你瞎说什么呢?我和她从小打到大,待她如兄弟一般。”

裴鄀渊脸色一下子黑得透透的,凝视着他,几乎是冷笑出声,“是吗?”

白煜钦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讪讪道:“信不信随你。”

裴鄀渊清冷的脸上覆上一层冷色,“怕是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

白舒伶面若冰霜,领着梦梅回了房。

她掀起珠帘,在雕花屏风床上坐下,斟了一杯茶,似是悠然自得。

“你挨了那一鞭子,可是真的中毒了?”

“奴婢也不知道,方才府医来看过,只说这症状有点像中毒,但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白舒伶眸中一冷,随手朝她扔了一个茶杯,全然不复人前的温婉娴静,“废物,枉我费尽心机把你摘出来。去外面跪上两个时辰。”

梦梅认命去院子里跪着。

她背上本就有伤,正值倒春寒,一个时辰过去,她冷得打了个哆嗦,眸中闪过一丝恼恨。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同屋的云翠进来禀报了一个消息,原来是老夫人留沈憬在府中过夜。

梦梅主动请缨去客房偷解药,白舒伶脸色稍稍缓和,语气仍是冷冷的,“放机灵点,再出岔子我也保不了你。”

话虽如此,她到底没反对梦梅去偷解药。毕竟若是真的毒发身亡,不就坐实了是梦梅害了嫡姐,那她也很难跟母亲交待。

……

入夜,月明星稀,沈憬陪外祖母用过晚膳,便回了客房。

白日里因着表妹出事,府上可谓人仰马翻,这个时辰大多数人都歇下了。

这个时辰,那凶手差不多也要坐不住了。

她靠在紫檀罗汉床上翻看一本白煜钦借她的游记,果然听到一阵轻轻浅浅的脚步声。因着习武的缘故,她耳力极好,来人即便刻意放轻步伐,她还是立即发觉了。

她大致推算了一下方位,那人此时应该在窗下躲着。

既如此,她自然要成全一下人家。

她对随侍一旁的绿萼使了个眼色,绿萼遂若无其事开了口,“娘子,您那鞭子毕竟淬了毒 ,可得小心些,免得不小心刮到自个儿。”

沈憬懒洋洋地轻笑一声,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在绿萼面前晃了晃,“怕什么?我自是随身带了解药。你帮我收起来,一会儿我要睡了。”

绿萼恭敬接过,将小瓷瓶放在多宝格中间一层。

梦梅用手指戳破窗户纸,透过上面的小洞目不转睛盯着里屋动静,暗暗记下小瓷瓶所在方位。

片刻后,室内烛火熄灭,床帐放下,里面的人似乎已歇下。

梦梅心中一喜,为防里面的人醒来,又透过窗户往里吹了一阵迷烟。

白日里她混进客房伺候,就暗暗对窗户动了手脚,便于晚上动手。

估摸着迷烟差不多起作用了,她才蹑手蹑脚翻窗进去。

就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她轻手轻脚挪到了多宝格前,凭着记忆摸到了那个小瓷瓶。

她心中一喜,将小瓷瓶收入袖中,踮着脚走到窗前,正要爬出去,却听到一声戏谑。

“来都来了,不多偷点东西再走吗?”出声的是她以为正昏睡的沈憬。

恰在此时,屋内烛火点亮,照得她无所遁形。

即使她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沈憬还是肯定地喊出了她的名字,“梦梅,你胆子不小啊。”

梦梅的心咯噔一下滑入冰窟,木了片刻,身子不知不觉抖动起来,“娘子,我……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沈憬脸上笑意不减,转头看了眼刚点完灯的绿萼。

绿萼点了点头,一个箭步冲上去扯下梦梅蒙面的布巾。

“果然是你。”沈憬唇角微微一勾,朝她走去,“你好歹也是一等丫鬟,安分伺候主子,年纪到了,我舅母自会放你出去嫁人,将来也可做个体面的管事娘子。何故要走到这一步?”

“嫁人?你以为我稀罕嫁个小厮还是管事?不过是继续过着穷日子。”

“那又跟我表妹有什么关系?”

梦梅脸上露出几分狰狞的冷笑,眸中现出一丝阴狠,自顾自说道:

“谁叫她挡了我的路?我自七岁起就跟着我娘在三郎院里伺候,一心期盼着及笄后能被抬作三郎的通房,将来主母进门我就是这府里的姨娘。十四岁时却突然被调到二娘子院里。后来才知道是大娘子让夫人把我调走。”

沈憬顿感荒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小年纪上赶着做妾,她问过人家愿意纳她吗?莫名其妙还恨上人家妹妹了?

不过,就算有再大的恨,她一个丫鬟哪有这么大能耐?

要说这事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沈憬是不信的。

她眉峰微挑,语气淡漠到了极致,“今日之事,单凭你不可能办到。只要你说出谁指使你做这些事,我就把解药给你。”

梦梅神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犹疑,又摇了摇头,一口咬定:“没有人指使,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当真是一心为主,听得我都有些感动了。”

屏风后忽然响起一声轻笑,出声的是白舒娫。

她头发用一支白玉簪简单挽起,身着一件青色纱裙,衬得她清冷出尘。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梦梅眼眸蓦地睁大,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便往窗口挪了几步。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你那点蒙汗药,真以为能放倒我吗?”白舒娫眼底泛起一丝寒意,黑如点漆的双眸直直望进她眼底,“你应该感谢我表姐及时赶到,不然你这张脸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