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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姐,能不能放过我们俩。”
女子似笑非笑的自黑袍中伸出白皙的食指,指了指左承志笑道:“弟弟的意思是放了你们俩?将这个男人留给奴家?”
这女人似乎更喜欢老男人些,眼神似有若无的在左承志身上来回游离,盯得对方汗毛直立。
左承志听了这话当即啐了一口,这女人一看就是能将人吃干抹净,榨成人棍的货色!
“不是啊,你们不是要找这女的吗?我的意思是放过我们两个。”
随春生指了指门口的左承志:“我们只是路过避雨的,和这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
少年一脸认真,虽然此话说起来有些不地道,但是字字句句皆是他心中所想,他发誓。
叶青梅暗暗握紧了粉拳,虽然知道对方是在拖延时间,但也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混蛋!
可还未等女人开口,左承志却恶狠狠道:“还真是看错你小子了!不过我自是没理由强求你在这里莫名的送了性命,但只要我还身穿这身官服一天,就绝不会后退一步!”
军卒与生俱来的赤胆忠心,越是在这般危急关头,越发显得情真意切。
随春生却不理会左承志的慷慨激昂,继续谄媚道:“随你。那姐姐就放我一个人走吧,弟弟就是个读书人,可禁不住姐姐的几次折腾,楼下这哥们可是营中悍卒,下盘功夫必然了得。”
“随春生你大爷!”
女人笑的愈发妩媚,而一旁始终未曾开口的男人声音低沉,一字一顿道:“不要再和他们废话了。今天换本侯出手,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在猫捉老鼠的游戏上。”
女子无奈的耸耸肩,在燕北却是耽误了很长时间,随后故作惋惜的看向随春生轻笑道:“好吧,弟弟可别莫要怪姐姐帮不了你了。”旋即乖乖的退向了一旁。
随春生顿时如临大敌,稀薄的内力瞬间运转周身,即便这看起来有些微不足道。
只见男人缓缓抬头,斗笠下的面容于阴暗中慢慢显露出来,直至落在随春生眼里,形成一股如五雷轰顶般的惊骇!
居然是他!
随春生思绪开始混乱,这个人不是早在十二年前,便被父亲杀了吗!
那个在梁子州内建造灵庄宝寺,以超度亡妻为由暗地里诓骗不少无知少女出家做了比丘尼,但实际上是为了修炼秘术,私下里圈养炉鼎的阴损勾当!
“博阳侯剑无言。”
随春生默默叫出来那人的名字,之所以能够辨认出此人,是因为对方额间有一道极为醒目的剑痕。
只是这人非但没有死,为何连样貌都没有丝毫衰老的迹象?甚至看上去像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一般。
记得当年初见时,这位博阳侯已经是年近四十的中年,如今又是十几年过去了,当真有些匪夷所思!
他又是为何会加入枫叶组织的?
正当随春生惊骇之际,只见剑无言缓缓抬出手臂,随后轻轻的屈指一弹。
回过神来的随春生怪叫一声不好!猛然朝楼下的左承志大喝道:“快躲开!”
可为时已晚,一股可怕的力道自剑无言指尖骤然而生,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昏天彻底的气机流转,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唯有左承志清澈的眸子里,呈现出一柄似有若无的飞剑,直逼面门而来!
少年此时根本来不及将对方推开,即便能够做到,他也不认为自己可以抵挡住那一道将内力压缩到极致的指尖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随春生猛地踹断楼上的櫞栏,狠狠的朝左承志砸去,试图将对方砸开!
“轰!”
伴随一阵倒地的轰鸣,剑入血肉的声音也应声响起,大量的血雾如不受控制的瀑布般,瞬间喷射了出来,厚重的血腥味,被雨水无限放大,少年呆愣当场,望向门前的左承志,顿时周遭鸦雀无声。
大雨无情的喧嚣,随春生也终于明白先前的压迫感来源于哪里,原来是对方的抬手之间!
良久的静谧,被一道惨绝人寰的呐喊生生撕裂:“……手!我的手!”
随春生终归还是慢了一步,对方出手太过果决,毫无征兆。
被櫞栏砸倒在地的左承志满脸惊骇的看向门前一条鲜活的断臂还在不停的抽搐!直到疼痛的汗珠夹杂着动脉切断喷射而出的血水侵入了眼中时,才终于不受控制的叫了起来。
死亡的气息一瞬即逝,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随春生看向那条断臂几乎呆愣当场,直至被左承志撕心裂肺的哀嚎惊回了神!
“躲过了?”
剑无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不给眼前二人有所反应,旋即再次轻抬手臂,眼神轻蔑,如看一只蝼蚁一般,随后又是屈指一弹,同样的轻描淡写,但随春生却还是捕捉到了那一道细微于无形的指尖刃!
原来压迫感从来都不止是气吞山河,力冲斗牛的磅礴场面,当下面对死亡的无可奈何更为致命!
这一剑下去,左承志必死无疑!
“嗡!”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一杆长枪再次于大雨中爆射而来,直逼剑无言脊椎刺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细微的指尖刃发生了偏差,好在左承志强忍着剧痛,借力蹬在门栏上奋力让身体倒擦出了一丈的距离,恰好不偏不倚的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只见指尖刃落在地板上并没有炸开多大口子,反而只是留下了一条细长的剑痕,至于剑气深入地下究竟多少米,场间无人知晓。
而下一刻,左承志浑身颤抖的倚在梁柱之上,大口喘着粗气,脸色煞白,龇牙咧嘴的看向剑无言满是濒死之际的凶狠!
“击中了?”
随春生顺间对方的视线望去,只见那个头戴斗笠,缓缓收回手臂的剑无言,胸口处赫然被那柄錾金霸王枪穿了个透心凉,鲜血顺着枪尖滴答滴答的砸在水坑里,蕴开了一道猩红的涟漪。
长枪刺穿了对方的心脏,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性,随春生不由得暗暗佩服这叶青梅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以枪施展出如此精准的飞剑术。
正当少年松了一口气时,一旁的神秘女子,却环胸笑了笑:“无聊。”
女人话音刚落,左承志表情瞬间僵硬,便是一向古井不波的随春生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只见剑无言表情时而痛苦,时而亢奋,随后竟缓缓的握住枪尖,慢慢的将那杆长枪如穿针引线般,从身体里抽了出来!
直至将杆世间罕见的神兵如绣花针般丢在一旁,发出悦耳的金戈之声,接着舔了舔手指上的鲜血,兴奋道:“疼痛似乎越来越弱了。”
这还是人吗?随春生暗骂了一声!
他终于知道为何叶青梅会受如此重的伤。
先前叶青梅说过,那个女人拥有不死之身,看来不止是那个女人,这二人皆是拥有不死之身!
实在难以想象这种怪物背后的枫叶组织,到底是怎样变态的存在。
“下一剑,又当如何?”
剑无言看向挡在左承志身前的少年,神情淡漠的再次举起手来。
正当第三道剑气在指尖蓄力之际,后方的大雄宝殿突然传来一阵金器铃铃作响,直至一道老态龙钟的浑厚声音侵入众人的耳膜:“你来便来了,为何又在老衲的寺院乱造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