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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还治不了你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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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昫趁着这个机会疯狂揉着被震得又痛又麻的手:“别!师父,真挨不住。”

他满脸情真意切,手上能有多少肉,一下就是钻心的疼,要多挨几下还真的忍不下去。

眼见着陆浔口唇轻启,便要说出不好两个字,周昫赶紧一手捂了他的嘴:“三思啊师父,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陆浔大大的眼眸中满是震惊疑惑和佩服,这是什么胆大包天的操作,整个人都扑过来就算了,还捂上他的嘴了!

哪家徒弟能干出来这事?

陆浔觉得要不是自己近几年身体底子调养得还不错,能当场被周昫气厥过去。

周昫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些不对,想想自己只是捂了他个嘴,也没干别的伤天害理的事,应该不算很过分吧。

眼神偷偷地一点一点往上挪,然后在触到陆浔满是愤恨的眸光时咻地躲开了。

完了,看来是很严重。

周昫万般心虚地赔着笑,小心翼翼道:“那个,师父……我……你……别生气,我这就松手,你别动啊。”

陆浔没有反应,浑身嗖嗖地放着冷气。

周昫试探着慢慢松手,那防备的架势,好似只要陆浔一动,他就敢再捂上去一样。

好在陆浔没动,连他的手都不拽了。

周昫松完了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明明都没做什么,却淌出了一身的汗,正想庆幸逃过一劫,耳边就听到陆浔带着冷笑轻轻哼了一声。

心脏骤然漏了一拍,周昫未及动作,就被提着肩上的衣服拎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人已经被按趴在桌上了。

“哎!别……救命!”周昫手还没抓稳,身后就已经挨了好几下。

那地方的肿还没消呢,他今日坐都没敢坐,怎么经得起再给锤杵一轮。

周昫扑簌簌地蹬着腿要逃,惹得陆浔烦了,干脆压紧他后腰,照着他腿根处抽了两道。

“嗷!别打那里师父!”

锐利的破风声下,周昫原本半真半假的呼痛声立刻变了调儿。

他高仰着头,手指紧紧抠着桌沿,瞬间软了腿消停下来。

腿根处虽然没有旧伤,但那地方不扛疼,挨起来一点不比伤上叠伤好过,更何况陆浔揍他身后时,还顾忌那里有伤留了手,抽这里却是没放水的。

周昫这一声叫得可怜,陆浔垂眼,看他手底下的人微微抖着,难耐地拱着团子,知道他是真疼狠了。

也是,这两下本就带着震慑的意思,照实了抽的,足够周昫疼上一阵子了。

陆浔没再为难他,甚至还好心地给他揉了两下。

周昫自然不知道,察觉到陆浔的手压了下来,以为他又要打,吓得肝胆俱颤,喘着粗气,高嚎着声音哀哀求他。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那里师父……”

如今已经开春,衣物不如之前那般厚实,陆浔隔着衣物轻轻揉着,都能感受到手底下的团子怕得直缩。

哼,臭小子,还治不了你了。

陆浔用尺子戳了一下周昫的膝窝:“弯下去,腿别绷着。”

周昫正是怵他好说话的时候,战战兢兢地蹭了一把额上的汗,咽了几口唾沫,十分勉强地松了腿上的力,腰背却还是绷得僵直。

他心想自己这么老实,陆浔再怎么着也该消气了吧,便琢磨着开口说几句软话讨个饶。

“师父……”

陆浔搁了尺子,抬手照着他刚放松下来的身后就是几巴掌,把周昫堪堪开了个头的话尽数打了回去。

周昫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疼,立时又扑又蹬像一条大肥的土溜儿鱼。

“啊!别别别……太疼太疼……”

打落在之前未消的肿伤上,效果简直是翻了好几倍,明明是巴掌,却硬生生打出了宽面板子的错觉。

“师父饶命!”

周昫浑身发抖,两只手扒哪儿都不自在,禁不住往后伸着去拦。

陆浔躲开他的手,加了力的两巴掌落在他腿根处,把人抽得哀声直嚎:“手拿开,不然我换尺子了。”

这威胁果然有用,周昫打了一个激灵,挡在身后的手伸又不敢伸,要拿走却也不甘心。

陆浔没什么耐心等他,推定他没胆子再挡,一把将那两只碍眼的爪子拨开,再照着他身后两团揍。

昨日的余伤被尽数翻了起来,身后滚烫得像火烧一样,偏偏那巴掌落得飞快,密不透风连口气都缓不过来。

周昫脸上憋得通红就差扒着桌面啃了,口里含糊喊着求饶的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轻……救命……你慢点啊……疼……”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憋死的时候,身后的巴掌突然停了,仿佛落水的人被捞上了岸,周昫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陆浔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轻甩了甩手,即便没用太大力气,这么飞快的落掌还是把手上拍的通红一片。

不过,巴掌能在周昫身上有这样好的效果,还是头一次。

陆浔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默默在心里的小本子上记了一笔。

“师父师父……”周昫像抓着求生稻草一样,声音里漫上了一丝呜咽,“你别打了别打了行吗……”

“受不住了?”陆浔语气平平,听不出来到底有没有饶他的意思。

周昫又吞了几口唾液,发觉嘴里干得厉害,怕陆浔不肯轻易饶他,只得避重就轻地讨价还价。

“换点、换点别的罚好吗?罚站?罚跪?再抄二十遍书也行啊……”

陆浔惊讶于周昫这么能给自己挖坑,他扫了几眼搁在一旁的小画,心里突然生出个主意,欣然松手放了周昫起来。

自由来得太过简单,周昫眨巴着眼睛一时还不敢相信,直到他被陆浔按着坐在那红木板凳上,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师父……”周昫哆嗦着声音,不敢置信地看他。

陆浔恍若不见,将桌面收拾好了,一根沾了墨的毛笔塞进周昫手里:“画吧,画完五张就放你起来。”

周昫张了好几次嘴也没说出话来,努力消化着陆浔那句话的意思。

画?画什么?画那些虎狼之图吗?当着陆浔的面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