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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晋、七福晋跟着宜妃、成嫔来太后宫里,瞧见宜修也在甚是开心。
她们并不是收到宜修进宫的消息想要聚一聚,而是宜妃、成嫔想向太后打听打听西巡的随行宫妃名单,就算自己不在名单上,也要趁机让儿媳在太后面前混个脸熟。
西巡少说三四个月,届时,五福晋、七福晋腹中孩子早就瓜熟蒂落。而皇上、太后都不在宫里,现在可不得多多在太后面前晃悠下,免得皇上西巡时对儿媳、嫡孙(女)不闻不问。
俩福晋肚子里,是宜妃、成嫔的第一个嫡孙,无论是男是女,都不能让别人轻看!
瞧着和甘淑仪、李静言打牌正起劲的太后,宜妃、成嫔不由地对视一眼:谁啊,这么厉害,能让太后打牌如此尽兴?好在,二人够沉着冷静,惊讶片刻后,领着五福晋、七福晋向太后问安。
太后听声不得已从牌局中抽身一二,瞧着俩怀孕的孙媳,只能摁下心中的不悦,应付几句后,吩咐身边的嬷嬷看赏,又投身牌局之中,正巧抓住李静言再度想悔牌,立马用蹩脚的汉话喊道:“不,不、不可以悔牌,都,都……三次了!”
一时间,慈宁宫内所有人呆立当场:原来太后会说汉话啊?!!!
宜妃、成嫔:……您老藏得可真深,这么多年了,她们这些宫妃愣是没听过太后说过汉话……
太子妃、宜修:……马吊这么厉害的嘛,竟然让太后学会汉话了……无语!!!
五福晋、七福晋默默低头不说话:这状况明显不对劲,虽不晓得为啥,但还是装不存在比较保险。
唯有甘淑仪、李静言不受影响。尤其是李静言被太后抓包不觉尴尬就罢了,还敢噘着嘴吭声抱怨,“哪有三次?再说了,三次怎么了,您之前悔牌都四次了,咱们不也由着您嘛……”边说边看着太后,眼神中尽是委屈……
太后闻言局促地低下头,瞧着其他三人,尴尬的恨不得抠穿地板,可惜……淑惠太妃不给她这个机会。
淑惠太妃笑着拍了拍李静言的手,一边安慰李静言,允许她捡回想悔的牌重新出,一边杀气腾腾地看向太后,意思很明显:难得有俩不怕咱们、能跟得上节奏打牌的人,你要是敢多嘴吓跑了她们,看我以后还跟不跟你打牌……
太后被威胁地笑笑不说话,默默等李静言重新出牌,这一幕才算是揭过去了。
唯有宜妃、成嫔不可置信,没想到来了两个狠人——居然敢回怼太后,回怼太后她老人家还不生气,还有太妃帮她出头,谁送来的……羡慕、忌妒、恨!!
全程看着四人打牌的太子妃,朝宜修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四弟妹,厉害,从哪儿找来的,告诉二嫂,二嫂也想找人打牌……
宜修对此毫不意外,若非李静言和甘淑仪二人本性如此,自己也不会特意栽培二人。事实证明,不是所有人都讨厌同类人,至少太后、太妃是不讨厌的。
有甘淑仪、李静言这俩牌友在,太后还会有空听温宪诉苦,为十四向皇阿玛进言,给十四挑选家世出众的侧福晋吗?
对!宜修这一手,除了讨好太后以外,就是要阻隔温宪助乌雅氏、十四东山再起。
随着苏麻喇姑出面劝和康熙与太子,十二胤裪因此得了门好亲事——太保、大学士、伯爵马齐之女,出身沙济富察氏,有了个名门闺秀的福晋和实权岳父;敏妃近年来伺候很是用心,康熙思虑再三同意了敏妃提出的人选——尚书之女兆佳氏,出自满洲正白旗,其阿玛是尚书马尔汉。
十四上面两个兄长接连得了好亲事,乌雅氏纵使被禁足也急得团团转:怨康熙轻视十四,就算十四年岁还小,可以晚两年再定下福晋,却连个侧福晋都不给定下;又恨女儿温宪不争气,有孕后不能办自己复位就算了,连弟弟的婚事都不上心。
这两个月,乌雅氏几乎日日催着温宪进宫探望太后,企图通过太后向康熙进言施压,为十四寻摸个满洲大族之女先伺候着。
宜修太了解自己这个姑母了,对她的想法心知肚明——当年,乌雅氏就是这样对自己和胤禛的。不同的是,那时乌雅氏替胤禛定下宜修做侧福,是为了帮扶母族、稳固她的妃位,如今给十四寻摸满洲大族嫡女,是为了给胤禵过两年参政铺路。
也是,胤禵今年已经十五了,多则三年,少则两年,就要入朝听政。乌雅氏没了妃位、丢了胤禛、失了家族,唯一的指望就剩下这个儿子,能不着急吗?
可怜的温宪,前些日子顶着高温,挺着显怀的孕肚,隔三差五来慈宁宫请安。不是诉苦,说自己心疼额娘,就是求太后怜悯弟弟,不能让额娘连累弟弟没个好亲事,求着太后在选秀期间,给胤禵找个可心人伺候先。
太后虽心疼孙女,但她得康熙爱重,被后妃尊敬,自然是有自己处事准则的。最为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在皇子婚事上发表意见。不然,康熙这个帝王就该疑心,蒙古科尔沁是不是打算重塑往日把控大清后宫的荣光……
多次被拒后,温宪本想偃旗息鼓,好好养一养身子。奈何,乌雅氏并不死心。
当下,选秀刚开始,乌雅氏多次遣人斥责温宪不尽心,明言:你说不动太后,从佟佳氏中选两个嫡女给胤禵也成,为什么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温宪被逼得没法子,前几日,先是去咸福宫在佟佳贵妃面前透露这一想法,结果直接被反驳,想什么呢?她佟佳氏的嫡女,怎么可能许给乌雅氏的儿子做侧福晋!这两天,又开始在太后面前刷存在感,只求太后在胤禵婚事上说一嘴,连着几日太后被磨得没法子,日日苦闷此事。
上个月就得敏妃、布嫔、通嫔送来消息的宜修,立刻跟苗雨嫣通气,让甘淑仪、李静言摸了一个月的牌。这才瞅准时机,在胤禛走后,带二人进宫陪太后打牌。
一来哄哄老人家开心,让人瞧瞧雍郡王府对太后的孝心,提前威慑下那些在知道胤禛下江南清查事后可能来府上捣乱的人;二来阻断任何乌雅氏可能起复的机会,顺带压下胤禵这个今后胤禛夺嫡的劲敌,进而再一次拉拢佟佳氏。
趁着太后打牌愈加起劲,宜修拉着五福晋、七福晋说起了悄悄话,“你们俩挺着孕肚小心些,别像五妹妹。前几日我见五妹妹脸色惨白,脸上一点血丝都没有,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劳心劳力?”
五福晋摸了摸肚子,不赞同地皱眉道:“这……也没听说五公主、驸马怎么了啊,干嘛如此行事,就一点也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吗?如此,也配做额娘?”想她努力了五个多月才有了这个孩子,除了收拾孩子他阿玛,其他时间都窝在院中养胎。
连着三个月,要不是实在闷得慌,也不会跟四嫂诉苦。好在,四嫂给力,立马就给她找了个收拾九弟的机会。爽啊!昨儿个太爽啊!
七福晋闻言,神神秘秘地小声道:“四嫂,你之前日日窝在府上照看孩子,自是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进宫。”
宜修故作好奇,连连使眼色,要她接着往下说。五福晋在一旁竖着耳朵,想听听这里面有什么道道。
七福晋见二人如此,得意地昂起头,缓声道:“自然是十二弟、十三弟得了门好亲事,也想给十四弟寻摸婚事呗!这事儿也不难猜,只是谁都没想到,五公主从小长在太后宫中,却一丁点都不顾及太后,只想着额娘和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