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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闲适地箕踞而坐,背后负着一双宝刀,背影挺拔如苍松,带着一种目无下尘的傲慢。
酒香沾在白衣人的袖口。曹老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伸长脖子仔细端详着那人背上的双刀,忽然想起什么,只觉得后背飕飕生寒,眼睛瞪成铜铃大,拉着毛驴就往回拐,嘴里小声念叨:
“嚯呀,是恶虎!赶
紧跑啊!”
那毛驴盯着松木岸板上的粗瓷盏,忽然昂昂大叫起来,朝着白衣人冲去。
“死翠花!白养你这么大!”
“一个驴,也吃里扒外的!”
白衣人无端被人搅了清净,很不耐烦地皱眉回身,曹老赖见势不妙,扛着黄道幡,丢了驴就跑。
他还未及跑回舟边,一柄寒光凛凛的飞刀嗤地一声刺破黄幡,卜地一下钉在听香水榭的门框上,刀尾系着红绸,绸带无风颤动。
“嗬!”
曹老赖吓得魂飞魄散,脚下一滑,摔在木地板上,求爷爷告奶奶道:“岑老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老儿吧!老头什么也不知道呀!”
那白衣刀客正是岑照我。他不紧不慢地从水岸边站起身,踱步走来。
鱼鳞云纹靴踏在松木板上,足音轻而稳,来者显然是个内家高手。曹老赖听得明明白白,心下更是确认了三分,连滚带爬就要溜,岑照我一个飞刀刺来,将他的衣角钉在地上。
“你认得我。”
“呃——不认得。”
曹老赖吞了口唾沫,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究竟能不能瞒过这位曾经的振威校尉的眼睛。
岑照我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这老头一身破布样的旧棉袄,浑身沾满了酒糟和油饼的怪味,蓬头垢面不似人样,像是半个多月没洗过澡了。
他用刀尖挑起曹老赖落在地上的破黄幡,不屑地扫一眼:“酒德……天下一人?”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
曹老赖心惊胆战地坐在地上。
若不是眼角的刀疤,岑照我无疑是个难得的美男子。他的面容诡异地糅合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一半是温柔,一半是冷煞。
那双卧凤似的眸子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曹老赖缩着脖子,眼睁睁地看着这只恶虎弯下腰,抽刀出鞘。
雪亮的刀锋贴在他的额角,曹老赖只听那振威校尉嫌弃地啧了一声,将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挑开。
曹老赖嘿嘿讪笑两声。他脸上全是泥灰,天底下除了魏殳,就算是他亲爹从坟里爬出来,也认不出这个儿子。
果然,岑照我嫌弃地把他踹在一
边,还刀入鞘。曹老赖还不及高兴,忽听那人冷笑一声,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一字一顿道:
“曹玄机,你让我好找。”
曹老赖掏了掏耳朵,很像那回事儿地眯眼反问:“啥东西?草鸡?”
“我看你越活越回去了。瞧瞧你这破烂样,要不要我送你去河里洗个凉水澡,好好清醒清醒。”
“哎呀,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人怎么黑白不分呢?瞧见这幡子没有,我姓九,叫九德,专门给人算命的。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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