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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玄机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太乙救苦天尊,青华长乐世界。延真观里,岂能要佛香?”
伙计听他这回答,神色一凛,恭恭敬敬让开身去,请曹玄机入了店铺后堂。
店铺后堂不大,除了整箱整箱的香药,便是一些朴素陈设。室内置一张长案,几把藤椅,角落处摆着一只刻漏钟,除此之外,便是些青葱可爱的草木盆栽。
堂中几人见曹玄机回来,连忙拉他坐下。曹玄机将怀中那来之不易的包袱郑重地搁在案上,胡破虏小心翼翼地将包袱打开,匆匆翻阅后,喜不自胜:
“老曹,你这
回可算是立了大功!”
“立功?”曹玄机猛灌一口凉茶,吹胡子瞪眼道,“我有什么功?这些名簿都是少主孤身冒险窃得,我不过代为托送罢了。半点油皮都没蹭破,轻松得很!”
堂内人面面相觑,静默了一瞬。
曹玄机这才后知后觉感到不对,他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四下一顾,面色陡变:
“少主呢?他、他还不曾回来么?!”
颍川浩浩汤汤,东流而去,近观音桥小沙洲处,泊着一尾小小的乌篷船。
“少主!”
鹤奴强撑一口气,翻身上了舢板。
他浑身乌衣早已湿透,在干燥的甲板上,洇开一道淋漓水痕。
岑溪慌忙将他扶起,一眼望见他背上那支白羽箭,双目赤红,目眦尽裂。鹤奴面色苍白,双唇血色尽失,他捂着胸口呛出几口水,勉力坐直,对岑溪吩咐道:
“禁军围追堵截,不宜再过旧曹门。稍后便向西行舟吧。”
泅水三里,背中冷箭,清醒至今,他全凭意念抵御疼痛。昨夜的烧还未退下,如今被冷水一激,寒气侵入肺腑,直如冰炭同炉,将他拆作两半煎熬。
每一次呼吸,心肺间都伴随着钻心蚀骨的灼痛,鹤奴一声未吭,抬手点住心口几处要穴,冷淡低眉道:
“断箭。”
岑溪眼角微红,死死盯着那硬木的箭杆,眼中如要喷出火来。
他一眼便认出,这是禁军所配的白羽箭。羽箭用的都是最上等的硬柘木,木材削制成形后,又反复滚过几遍清桐油,表面滑不留手,极难着力。
他深谙这箭的厉害,但凡断箭时刀刃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犹豫,箭杆颤抖,牵动伤处,无异于让少主再历一遍伤筋碎骨的酷刑。
羽箭斜中肩胛。那人瘦削的肩头,早已洇开大片的血痕。鲜血被河水稀释,小小的船板上,很快汇成一汪淡绯色的血泊。那抹刺目的红愈变愈浓,顺着鹤奴湿透的衣摆,直往岑溪靴底蔓去。
“……岑溪,取鸳鸯刀来。”
岑溪死死握住刀柄,哑声欲劝:“可是您——”
鹤奴低叹了口气,偏头望他:“你不愿意,那
我自己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恪儿在,我鹤受伤的时候才不会委屈求抱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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