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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知道内情,用你的名字来换。”
温恪喉头微动,如被人一下子拿捏住了七寸,咬碎一口银牙,终于慢慢坐下。
大红的聘书大喇喇横亘目前,刺得温恪眼底赤红一片。聘书正中,钤了临江温氏的家主之印,一旦落墨,便如箭矢离弦,不可追悔。
“看来,你心里已有了决断。”
温有道满意地笑了,不惜纡尊降贵,亲自伺候笔墨:“这一杆官家御赐的玉管狼毫,出锋流利,手感极佳。写在这等庄重大雅的函书上,想来会很好看。”
温恪不置一词,将笔接过。
心疼得久了
,竟也似木了。
他扯过一幅白宣,在纸上试了墨。
极品的泥金贡墨,随毫尖晕开一阵浅淡的崖柏香。
一点落下,贴在心口的旧花笺陡然变得滚烫。温恪心尖狠狠一颤,一滴墨污落在白宣,手中一杆狼毫笔竟刹那间重逾千钧,方寸难移。
手眼不由心,御赐毛笔在手中止不住地发颤,竟连一道完整的笔画都不会写。简简单单两个字接连写错,温恪一阵心烦意乱,索性把玉杆狼毫搁下:
“这笔我用不惯。”
温有道盯着温恪半晌,似瞧破他意欲阳奉阴违,嗤笑一声。平章大人并不打算给儿子耍花招的余地,耐着性子陪他折腾:
“用不惯?那便换一支,继续写。”
南长街,天月书肆。
这家书肆铺面不大,里外都安安静静,唯有几名文士打扮的客人翻阅书籍的沙沙微响。
柜台后的摇椅上,懒洋洋地倚着此间老板。一人高的旧书架挤挤挨挨填满书肆,紧靠街边的位置上,却辟作一处小小的作坊台。
“魏大人?魏大人!”
一串银铃般的嬉笑声在冷清清的书肆响起,周围书生纷纷皱眉侧目,却见一位身形修颀的雪衣青年挑帘子进来,身后不远处跟着的,是一名眉目俊秀的锦衣少年。
老板撩起眼皮,往堂中觑了一眼,懒洋洋嘬了口旱烟:“先生找什么书?”
“贵处可有《花间集》?”
老板闻言,往银盏里磕了下烟灰,头也不抬道:“卖完了。”
“薛老板,前几天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容琉璃才不信他,眉头一挑,将一枚闪闪发光的金锭子拍在柜上,“样书呢?翻出来,我要了。”
啪的一声,带着不容忽视的铜臭味,在安静是书肆里显得格外响亮。
那老板伸长脖子,抬头瞧了她一眼,终于将烟杆搁下:“……哦,原是容先生。方才多有怠慢,您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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