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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长安进入易感期这件事其实完全没有影响到翟澜。
她甚至根本没有看到图长安失态的模样。
只是后来听在现场的人说:图导在最发狂的时候,都不曾去攻击任何一个人,只是自己抵着一堵墙,拼命的用自己的头撞着墙,撞到头晕到撞不动后,就无声地嘶吼着,那手一点点撕扯着自己的肌肤,祈求痛感能让他保持那可怜的冷静,以维持少有的体面。
“看着有点可怜。”说上面那段话的人最后是这么总结的。
但翟澜却完全不能苟同这个观点,她抠了抠指甲,一点点把安怡欣给她涂的指甲油撕下来后,这才在心里反驳道:“你觉得图长安可怜,是因为你到不了图导的格局。”
人类是一种极其容易被情绪,激素影响的生物。
而人们在极端的疼痛和痛苦下,总是会借助着这些“免死金牌”而肆意地伤害他人,就比如说——因为我精神有问题,所以我杀/人不犯法。因此那些邪恶的,不可明说的想法总是会在这种时候滋生,然后趁机去伤害他人,以此来满足人类自身的渴望和快感。
至少翟澜就做不到在自己崩溃的时候,还不去伤害别人,只是伤害自己,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伤得他人叹其可怜。
这种想法在她知道因为图导突然出现的易感期,所以剧组所有的alpha,都要佩戴那个该死的止咬器后变得更为强烈。
她死死地握着戴在安怡欣脸上的止咬器,力气大到这个金属的小玩意都被捏出了声响,心情只能说是变得更加糟糕了,糟糕到她转身出去找制片组的人理论去了。
翟澜怒火中烧,飞快的往前走着,一边看着身旁的景物飞快的略过,一边在心中破口大骂!
她想,她才做不到成为图导那样的圣母呢,她受不了除了自己以外有任何东西能限制住安怡欣,更不会收敛自己那身古怪的脾气,顾及一些别人的情绪,来委屈自己,委屈安怡欣。
但最终她这通乱七八糟的脾气还是没发出来——她一推开制片组的门,看到的是刚从医院回来的图长安,还有从北京匆忙赶过来的主制片正一起在给翠儿她们道歉。
图长安瘦了很多,脸色惨白,头发也白了些许,更衬得他脸上那个漆乌八黑的止咬器更为狰狞,好像那个止咬器根本不是为了限制他这个凶猛的alpha的,反倒是这个凶恶的止咬器要把这个消瘦的老人完全吞噬一般。
安怡欣听着他们絮叨却真诚的道歉,胸膛中的怒火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让她完全没处发脾气,却也是硬生生的把棉花都点着了,使得她心中的怒火燃烧成了别的东西,依旧堵得慌,依旧让她浑身难受,却也是真的只能转头回去找安怡欣。
她回去的时候,安怡欣在玩鼓,那就是个很小的,当地人做的一个手鼓,就这么一个简陋的玩意,都被她敲得宛若仙乐。
“砰砰砰——”
这每一声鼓都像噪音,刺激着翟澜的神经,刺激着她那本就不平静的情绪,但也确实太过好听,侧着脑袋,安静敲鼓的安怡欣也太过漂亮,敲到最后,终究是把翟澜满腔的情绪都给敲没了。
翟澜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了安怡欣的身边,席地而坐,然后侧着身子把头靠在了安怡欣的大腿之上。
她坐到地上的瞬间,安怡欣离开停下了手上打鼓的动作,想伸手把翟澜拉起来:“别坐地上,地上冷。”
翟澜任由她拉着,却不乖乖的顺着她的动作起来,摇了摇头,反倒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你音乐的感觉回来了点是吗?”
安怡欣不放弃拉她的动作,嘴上乖乖地回复着:“嗯,比之前好很多了。”
“那你现在听到了什么?”翟澜在安怡欣的大腿上寻了个舒服的角度,问道。
“我听到……”安怡欣顿了下,最终还是说了真话,“我听到了雨声。”
“雨声?”
“对……倾盆的大雨声,在我在医院里看到图导后,就一直在下的雨声,很大,大到像是无数的鼓声了,杂乱的,打架的鼓声,但我知道,那是雨声。”安怡欣说得很认真。
翟澜眨了眨眼睛,她怕水,自然也是怕雨,此刻莫名的能和安怡欣感同身受,甚至能想象得到,安怡欣和所有人在隔着玻璃,看着危险病房中自残的图长安时,安怡欣沉默且悲伤的样子。
她不喜欢这种悲伤,也不愿让安怡欣一个人听着那无边且恐怖的雨声,利索的爬起了身,本是想直接去亲亲安怡欣的,但是中间隔着那乌黑的止咬器,竟是直接剥夺了她们亲吻的余地,折腾的她最后也只能用自己的脑袋轻轻撞了撞安怡欣的脑袋,就权当安慰了。
安怡欣在她撞完后,抱住了她的腰,把整个脑袋埋进了她的腰上,轻声的撒娇道:“想亲亲。”
翟澜拍了拍安怡欣的头,开玩笑似的指责她:“不害臊的。”
安怡欣在她的腰上来回地蹭着:“想亲自己的老婆,才不犯法呢,而且……雨太大了嘛。”
翟澜懒得与她油嘴滑舌,一边释放了些许昙花味的信息素安抚了下安怡欣的情绪,一边伸出双手放在了安怡欣的耳边,就和掩耳盗铃一般,柔声的哄着她:“这样就听不到啦,听不到可怕的雨声了。”
安怡欣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抬头,深深的看了很久翟澜,看到眼睛都拉着丝,炙热滚烫到翟澜都忍不住躲的那种,最后还是缓缓地挪开了视线,乖乖地去拍完了后续的戏。
只是翟澜那天晚上是被安怡欣直接拦腰将其公主抱起,近乎飞速的回到的她们两个人的小屋。
……
最后安怡欣到底有没有听到雨声翟澜完全不知道,她只是撑着自己酸痛的腰,狠狠地给已经把止咬器卸掉的安怡欣来上了一脚。
躺在床上的安怡欣直接受下了这一脚,甚至还在用手机回复完制片那边的消息后,小心地摸了摸翟澜的脚,关切地问翟澜:“踹得不痛吧?”
“……”翟澜倒吸一口凉气,气不打那一出来,又狠狠的踹了一脚。
直接把自己的腰踹得更疼了起来。
安怡欣看着她疼到扭曲的五官,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连忙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一边浅浅的吻着,一边轻轻的哄着。
但亲吻这种本就容易擦枪走火的行为,哪怕是这浅浅的吻,吻到最后两个人身子又都燥热了起来,热到两个人差点又滚在了一起。
最后翟澜还是把安怡欣给推开了。
她在推完安怡欣,起身把小夜灯打开后,便无力地跌落回了床上,跌落在了安怡欣的怀抱里,一边汲取着安怡欣身上的温暖,一边目光忍不住望向了安怡欣的胳膊。
在那晦暗的小夜灯的光下,安怡欣胳膊上已经结痂了抓痕,显得面目可憎,又毫不显眼。
翟澜看这几道疤,看得出神,她和安怡欣这段时间都很忙,晚上要不是倒头就睡的那种老夫老妻模式,要么就是一起在黑暗里偷偷亲吻对方一下,就结束了的社畜模式,使得她完全不知道这些疤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安怡欣的手臂上的,更不知它们怎么……都结痂了。
怎么……怎么都结痂了,我都不知道有这道疤呢?
翟澜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下这些已经算得上痊愈了的疤,甚至不敢用上一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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