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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舞阳公主在一旁推波助澜,多疑的皇帝可能还会因此去探查一下背后的推手,最终的结果就成了这样。
叶池回到车中后随手将圣旨递给一旁跪坐的江蓠,“放起来吧。”
类似的卷轴他家里一堆,所有人都清楚这东西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当初叶乾曾接过那么多次表示重赏厚爱的圣旨,可最后它们也没能救了他的命。
但是为了表现对皇帝的尊敬,他还是要将它们好好地供起来。
回京时为了赶时间,不得不风雨兼程,不过出了京城回湖阳,就不那么着急了。
一路上慢慢悠悠,游山玩水,在车中觉得闷了难受了就让车队停下来,自己下车转转,这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竟比回京多花了一倍的时间。
待叶池回到郡守府,他掐指一算,自己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府里一切如昨,这天正是休沐日,府衙里没人也属正常。叶池去浴房洗去一路风尘,换上崭新的衣服,不由得舒了口气。
哪怕路上有江蓠辛夷照顾,叶管家准备充足,但总还是不如在家里畅快。就说马车上洗漱便是个麻烦事,可不能像他以往那样天天沐浴。
原本想着经过这番舟马劳顿,暂且先休息几日,待缓过来再正式上班,反正如今的湖阳郡是他的一人堂。不料他刚换好衣服,就听到了小厮的禀告,道单主簿前来拜见,貌似十分紧急。
叶池只好披着一头湿发去了会客厅。
他身上穿着天水碧的交领右衽衣衫,雪白缎子制成的中衣从脖颈处露出来,腰带随意系上,连块玉佩都没带,就连长发还往下滴着水,将肩头的衣服洇成了墨绿色。
明明哪里都于礼不合,但在他的身上却偏偏杂揉成了独属于他的沉静气度。单淳非但不觉得其失礼,反而认为这是
叶池对他的信任和看重。
否则怎会在听到他前来拜见的消息便匆匆赶来,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擦?
两人都不是爱说废话的人,叶池刚一坐下,只跟单淳一点头,单淳便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全都娓娓道来。
原来叶池刚一离开湖阳,邻近的几个郡就产生了骚|动,原本早已安定下来的边界,又有贼寇蠢|蠢|欲|动,靳砀便派人前去探查。结果刚一出郡城,还未到达边界,在半路上便听说了陛下大赦天下的事。
今年是皇帝的六十寿辰,大赦本就是应有之意,他们郡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可能是这段日子大家的工作生活太顺利,竟忘了一件事——因袭击朝廷命官而被判流放的白家、叶家同样在赦免之列。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先前叶池并未痛下杀手,斩草除根,他们作为地头蛇本就在湖阳留下了一番势力,如今被赦免,不多加反思该如何东山再起,反而悔恨在心,趁叶池不在,与那些被赶跑的山贼匪徒同流合污,妄图在湖阳郡内作乱。
靳砀带人赶赴先前收到异动消息的县城,还未来得及前去附近村子里巡视,便有一位身穿粗布短打,脚踩草鞋的农家汉跑来了县里。
他的粗布衣上染上了鲜红,胸膛处一道三寸长的刀疤仍然在渗着血,脸色苍白地说着,他们那里遭了贼,他是村长的儿子,想让县里赶紧派人去救村子里的村民。
不等县令说话,靳砀脸色一沉,一声令下,带人疾步赶到事发地。
他们的脚程很快,然而仍然慢了几分,到达的时候只来得及将几个落单的贼寇斩于手下。
整个村子一片凄惨景象,家家户户都被翻的一团糟,处处都流淌着鲜血,给他们带路的汉子见此惨状,大叫一声,赶忙跑到自家去,却只见到了趴在炕上,左臂被人砍下的老村长的尸体。
靳砀皱眉看着面前的情景,忽而听到身边一人惊喜道:“这人还有气息!”
他转头看去,就见手下的一个小兵小心翼翼地托起地上的一具身体,用手试了试鼻息。
这句话一说,顿时剩下的人心里也跟长草了一样,连忙要去看看
村子里还有没有幸存者。
靳砀毫不犹豫地将队伍分成了两波,“会粗浅医术的人留下,帮忙救治村里还活着的村民,剩下的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