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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军爷,军爷这么雅兴呀!”一个年龄稍大、风韵犹存的妇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张六子面前。她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眼神中却闪烁着精明与算计。她伸出一只略显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张六子的前胸,那动作既暧昧又带着一丝挑衅。
“您看,军爷就是不一样,这身体棒的,多招姑娘们喜欢!”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挑逗和奉承,仿佛是在用一种无形的力量,试图拉近与张六子之间的距离。
然而,张六子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厌恶。他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眉头紧皱,目光中充满了戒备与不解。“你是干嘛的?”
那个妇人似乎并不在意张六子的冷淡态度,反而更加热情地凑上前来,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脯子,笑道:“军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这儿的妈妈呀!军爷喜欢唱曲儿的也好,喜欢别的什么也罢,只要银子到位,我都能给您安排得妥妥的。只是现在嘛,姑娘们刚起,还需要点时间打扮捯饬一下,您要是着急的话,我这就去催催她们。”
说着,她便欲转身离去,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然而,张六子却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张六子似乎完全忘记了现在身处何地,他习惯性地从怀里一摸,随手掏出一把碎银子,那些是他这几个月的饷银,现在对他来说,这些银子也不过是身外之物,因为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他并不知道怎么办,只想着尽快见到刚才唱曲的女子,于是决定豪爽地全都拿了出来。
妇人一看到那张六子手中的碎银子,眼中立刻闪烁出贪婪的光芒,她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想要立刻夺过那些诱人的银两。她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娇声地说:“大爷您真慷慨,待会儿定会让您满意,我们楼里的翠翠可是头牌,这街上可没有谁能比得上她。”
张六子却并未立即将银子交给妇人,而是机智地将银子攥紧在手心,只拿出一小块来在她面前晃了晃,道:“等完事之后再给你,莫要着急。”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妇人又含笑说道:“大爷哪里话,应该的,等大爷舒服了,再给也不迟!”
张六子索性就往楼上走,那妇人一伸手又拦住了他,说道:“可丑化我得说在前头,这个翠翠可不比别人,到时候惹出事端来,你可得自己个儿平!”
“能惹出什么事端来,不就是嫖个姑娘嘛”那妇人这么一闹腾,张六子也熟悉了,说话也硬气了。也没有了刚进来时候的不知所措。
“大爷不像常来这胭脂水粉地方的人,今天看你爷们儿挺正,我好心提醒军爷小心就是了,今天您来的正是时候,人少,但是到了酉时您必须要走,否则,别怪我没提醒您!”妇人又一脸严肃的说道。
张六子看着那个妇人,问道:“有事情讲明就好了,难道还能嫖出性命来?”
那妇女也不解释了,随口说道:“大爷随我来吧!”说罢,引张六子来到了楼上,走到最里的房间,门口紧闭,妇女用手轻轻的扣了门,说道:“翠翠,有客人点你了,开门吧!”
只听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从屋里传来:“妈妈,让客人等一下,我还在梳洗!”
张六子的心,如同被春日里的暖阳照耀下的冰湖,瞬间融化,泛起层层涟漪。那娇嫩的女声,如同天籁之音,直击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让他几乎要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渴望立刻推开那扇门,一睹那声音的源头——翠翠的芳容。他暗自自嘲,是啊,哪个男人不渴望得到女人的青睐与陪伴呢?尤其是像他这样,整日与军营为伴,心中对柔情似水的渴望更甚。
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出决定性的一步时,那个经验丰富的妇人突然伸出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坚持:“大爷,您别急啊,咱们这儿有规矩,姑娘们梳洗打扮不到位,是不能轻易接客的。这既是为了维护咱们楼里的声誉。”
张六子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他环视四周,急切之情溢于言表,随后几乎是胡乱地从怀中又掏出一把碎银子,毫不犹豫地塞进那妇人的手中。那妇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慷慨之举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张六子已经下定了决心,猛地一使劲,“吱呦”一声,门轴转动,门扉大开。
妇人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大爷……您……”话未说完,张六子已大步流星地踏入了房间,留下她一人站在门口,望着那扇缓缓合上的门。
最终,她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银子揣入怀中,随后默默地将门关上,转身离去。
张六子踏入房内的那一刻,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花香袭人、如梦似幻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的香气,不似凡间之物,既有淡淡的花香,又夹杂着些许脂粉与熏香的混合气息,让人沉醉不已,连他的头脑都仿佛被这香气轻轻缠绕,变得朦胧而温柔。
他的目光被一缕轻纱吸引,那纱帘轻盈如梦,随风轻轻摇曳,纱帘之后,隐约可见一位女子的身影,身姿曼妙,宛如戏台上翩翩起舞的仙女,被一层神秘而又圣洁的光辉所笼罩。这一刻,张六子的心跳不禁加速,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向着那纱帘后的仙境靠近。
“客官,请止步!”
就在张六子即将触及纱帘之时,一个娇滴滴、嫩生生的声音从纱帘后传来,那声音如同春日里的细雨,轻轻洒落在他的心田,让他的骨头都忍不住酥软了几分。然而,那“止步”二字,却像是某种魔力,让他原本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瞬间凝固。
但张六子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那份诱惑,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加大了脚步,一步步走向了那片未知的领域。就在这一瞬间,纱帘被一阵微风轻轻吹起,如同被无形之手掀开,露出了纱帘后那位女子的真容。
翠翠站在那里,容颜绝美,气质超凡脱俗,仿佛真的是从天上降临的仙女一般。她的眼中闪烁着微怒的光芒,但那份怒意之中,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妩媚与俏皮。她轻轻启唇,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几分娇嗔:“就这么个时间,客官就等不及了?唱小曲儿,也得梳洗打扮好了,酒菜备好了,才能唱吧!”
翠翠的话语如同清泉般流淌进张六子的心田,让他顿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连忙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与歉意:“好……好,备……酒菜。”
这时,翠翠轻轻摇了摇梳妆台上的一个小巧铃铛,那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噔噔踩木板的声音,是仆人前来上菜。他们动作麻利,很快就将本地的米酒和几道精致的凉菜摆上了桌。
一切准备妥当后,翠翠微笑着请张六子入座:“客官请坐!”
她的声音温柔而动听,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张六子不由自主地遵从她的指示,坐到了桌边。
张六子刚坐下,翠翠睁着粉目打量起了张六子,只觉得眼前这个壮硕的男人有一种让女人难以捉摸的吸引力,让自己欲罢不能,忘乎所以,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所有的肌肤汗毛,都吸引着自己,便柔情的说道:“客官真是好身形,好相貌,让小女子都自行惭愧了”
张六子说道:“你可真会夸人,我就是村野匹夫一个,哪里有什么好相貌!”
“客官就不要自谦了,我见得男人多,自然比的出来,而且客官年龄不大吧,也就十七八岁?”
“不瞒姑娘,十八”
“哦?真是年轻有为,这么小的年龄就是官爷了!”
“什么官爷不官爷的,还不是大头兵一个!”
“客官哪里话,官爷就是官爷,一看您的举止作派,还有这身行头,就能看出来!”
这让张六子有些纳闷:“久在闺阁的姑娘也能看出这些来?”
张六子这么一说,翠翠突然掏出手帕,低着头,用手帕开始擦起眼泪来了。
翠翠这么一哭,让张六子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都不知如何处理了,哭了好一会儿,翠翠开口了,说道:“我父亲本是直隶的道员,前年因遭奸人陷害,落了个觊觎之罪,将我父亲斩首,兄弟发配新疆,我母女二人沦为官妓,那些兵痞无赖,还有和我父亲有恩怨的衙门口的人,将我们母女侮辱的够了,为了多拿银子,又将我母女二人,卖给这个私妓里,永世不能从良呀!”
翠翠的眼中充满了哀愁与思念,每当提及那些伤心往事,她的情绪便难以自控。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张六子的心上,仿佛也在滴在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疼。
张六子忍不住将翠翠轻轻地搂入怀中,那双铁汉般的手臂此刻温柔地环绕着她。翠翠的身体柔软得如同无骨,她就这样依偎在张六子的胸膛上,感受着这个陌生男人给予的温暖和安慰。此刻的张六子,仿佛与平常那个大大咧咧、无忧无虑的兵痞子判若两人,他完全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与亲密中,手足无措却又心怀珍惜。
过了一会儿,翠翠的哭声渐渐平息,她缓缓地抬起头,从衣袖中抽出一块绣帕,轻轻擦拭着面上的泪痕。她努力平复着情绪,不愿让张六子看到她脆弱的一面。然而,张六子却忍不住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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