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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翠翠的情绪得到了平复,她缓缓地从张六子的怀中爬起,面含微笑地望向他,尽管眼中仍存一丝泪光,但那笑容却如同初绽的花朵一般美丽。她缓步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仿佛想要用酒精来麻痹心中的痛楚。随后,她重新坐回到张六子身边,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换上了一副坚定的表情。
“官爷,我为您唱个曲儿吧!”翠翠微笑着提议。
张六子点点头,于是翠翠抱着琵琶,便唱了起来:“一不要你忧来二不让你愁, 三不要你穿错了小妹妹地花兜兜啊,小妹地兜兜绣地本是金锁链, 情郎哥地兜兜八了宝了镀金钩啊。四不要你慌来五不叫你忙, 六不要你穿错了小妹儿地花衣裳小妹儿地衣裳啊本是花网袖啊, 情郎哥你地衣裳领大袖儿长啊。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门外, 问一声情我的郎哥你暂还回来呀啊,回来与不回来给小妹我捎个信儿, 免得小妹我朝天每日挂在心怀啊……”
她的歌喉如此甜美,让人的耳朵都不舍得错过一丝一毫。她的嗓音清澈纯净,让人仿佛看到了一场清晨的雾霭。声音宛如山涧清泉,让人沉浸在其中,流连忘返。又透着一股温柔,仿佛足以融化所有人的心扉。
张六子听得如痴如醉,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不复存在。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翠翠的怜爱与渴望,那种纯净与真挚的情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当翠翠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脸颊上挂着泪珠时,他的心更是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他看到了翠翠眼中的自己,那个在无数男人中唯独让她迷恋的自己。
翠翠突然扑倒在他的身上,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渴望,也感受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冲动。
在那一刻,他们彼此间的界限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心中对彼此的渴望与需求。张六子轻轻地解开翠翠的衣服,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解开自己的情欲之结。
随着身体的不断快速的起伏,翠翠也收起了那种诗书闺阁的气息,也不再是被迫迎合的躯体,她喜欢在她身上驰骋的这个男人,这是她的男人,她大叫着:“相公……”
“翠翠,你的真名字是什么?”张六子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好奇,他紧紧搂着怀中的翠翠,仿佛想要将她完全融入自己的世界。翠翠,这个在烟花之地里以艺名示人的女子,此刻在他眼中,已不仅仅是一个过客,而是他想要深入了解这个女人。
“陈莞尔,记住了吗,我叫陈莞尔。”陈莞尔轻轻地说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深情与期待,仿佛这个名字是她与张六子之间最珍贵的秘密。张六子默默地在心中重复着这个名字,陈莞尔,这三个字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入他的心田,成为了他记忆中最温柔的部分。
然而,这份温馨与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突然,“咚咚咚”一阵急促而粗暴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那声音仿佛预示着不祥的预兆,让张六子和陈莞尔都不由得心头一紧。
紧接着,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踹开,一股冷风夹杂着外界的喧嚣瞬间涌入房内。一个留着八角胡子、皮肤略黑且满脸麻子的男人冲了进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愤怒。他的出现,如同一只突如其来的猛虎,瞬间打破了张六子和陈莞尔之间营造的温馨氛围。
那妇人紧随其后,气喘吁吁地冲进房间,一脸的无奈与焦急。她显然已经尽力去拦阻那个冲动的男人,但最终还是未能成功。她的眼神在触及到房间内的一幕时,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尴尬,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发生的未知情况的担忧。
张六子和陈莞尔的眼神交汇,彼此间充满了惊愕与不安,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们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男人的突然出现和愤怒的叫骂声,如同一记重锤,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那个男人,六贝勒,满脸狰狞,眼中闪烁着嫉妒的火焰。他手中的洋枪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危险的气息。他骂骂咧咧地走向张六子,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他身上。
中年妇人见状,连忙冲上前去,用尽全身力气拽住六贝勒,试图平息他的怒火。“六贝勒,您可不能动枪啊!这要是出了人命,可怎么得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恐惧。
然而,六贝勒的怒火已经无法控制,他用力挣脱了妇人的束缚,继续向张六子逼近。妇人见状,又急忙转身对张六子喊道:“军爷,您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但张六子仿佛没有听到妇人的呼喊,他依然紧紧地搂着陈莞尔,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陈莞尔也完全沉浸在了张六子的怀抱中,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她的眼中只有张六子,她的心中只有这个男人给她的温暖和安全感。
六贝勒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他举起了手中的洋枪,对准了张六子。“动我的女人就得死!他妈的,这女人我都没这么玩过,竟然让你个小兵蛋子给玩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嫉妒,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然而,张六子并没有被吓倒。他依然紧紧地搂着陈莞尔,看着六贝勒。
而陈莞尔也毫不畏惧地回望着张六子。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依靠。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都要跟定这个男人。
六贝勒见状更加疯狂了。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跟着别的男人。他举着枪,指着张六子。
就在六贝勒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
张六子突然甩出他的十三响洋枪,朝六贝勒脑门上“啪”的一枪,一股子脑浆喷洒在地上,六贝勒手里拿着他那还未扣下扳机的枪,向后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这支枪他从不离身,军营有规定:所有人离营离枪,但张六子不一样,没人敢把他怎么样,所以他的枪一直在他的包袱里裹着。
中年妇人尖锐的叫喊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她的双手抱头,脸上写满了惊恐,仿佛亲眼目睹了无法置信的惨剧,一边喊着“杀人啦,杀人啦……”一边跌跌撞撞地逃出了房间。
陈莞尔的目光从六贝勒那倒在地上的身躯上移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厌恶、解脱。她低声说道:“这个混蛋,自以为拥有我,就可以肆意糟蹋、折磨我……”她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张六子紧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不舍。“莞尔,你跟我一起走!我们离开这里。”
但陈莞尔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决。“不,六子,我不能走。为了你我不能走,他们要抓就抓我吧……”
说着,她开始为张六子穿戴好衣物,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细腻与关怀。她自己则只简单地披上了一件纱裙,那纱裙轻盈而透明,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她走到书桌旁,拿起一个精美绝伦的手帕,那手帕上绣着繁复而精致的花纹,显然是出自她之手。她将它递到张六子的手中,声音哽咽地说:“六子,这是我亲手织的,本想着有一天能送给我的意中人。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但愿你能找到那个值得你珍惜的人。”
张六子展开手帕,上面绣着精美的牡丹,每朵都开的甚是鲜艳,仿佛活的一般,旁边还有隽秀的小楷写着:“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最下面写着“陈莞尔”
张六子接过手帕,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度与香气,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莞尔,你必须跟我走”张六子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眼神坚定地望着陈莞尔,试图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去说服她。但陈莞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泪花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六子,快走吧,衙门的人马上就到了,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割自己的心。她用力推着张六子,希望他能明白她的用意。但张六子却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般,牢牢地拽着陈莞尔的手,不肯有丝毫的松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知府衙门捕快的吆喝声。紧接着五六个捕快鱼贯而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威严。其中三人手持鸟枪,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一人腰间佩刀,气势汹汹;而最后一人则手中紧握着铁链,显然是准备随时逮捕罪犯。
“人在哪里?”领头的捕快大声喝问,他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内回荡,显得异常刺耳。紧随其后的,就是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她指着房间内的方向,尖叫着说:“官爷,这里,这里!那个疯子一枪就把六贝勒给崩了!”
“快走吧!”陈莞尔拉着张六子到了窗前,
话音刚落,“噔噔噔”的跑步声再次响起,几个捕快几乎是同时冲进了房间。一见到房间内的景象,他们立刻做出了反应。领头的捕快拔出腰刀,大声喝道:“都给我老实点!谁也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