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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您三思啊,这人咱们不能收留”, 曾凯脸色难看, 不等他说完曾玄就嗤笑一声,“二哥如今年龄渐长,胆子也是愈发小了。”
曾凯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他爹曾权, 还想说什么却被曾权打断了, “老大怎么想的?”
曾儒摸了摸脖子,脸上倒没什么不情愿的, “咱们老曾家当年便是刀口舔血才拼下如今的家业的, 那些兄弟们愿意同咱们一起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是为什么, 除了利益之外还有一个‘义’字, 小妹是咱们的亲妹子, 若是对她的事咱们都不敢帮, 以后谁还敢相信咱们真能将他们视作手足兄弟?毕竟兄弟也未必同心不是吗?”说着看了曾凯一眼。
曾凯只觉得他虽然没直说什么,但话里话外都在阴阳自己,一时间脸都涨红了, “我不是”。
曾权又打断了他,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曾儒的肩膀, “小子长大了, 知道为爹分忧了”,说着话音一转,“你妹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都知道, 便是不信南康也得信你妹子不是那等甘居后宅当个瞎子聋子或者助纣为虐的人。”
“让人给他好好医治, 等人醒了就去通知怀仁吧!”
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意外, 一大早他们府里下人开后门出去的时候就见着有一人倒在他家门口, 嘴里还喊着要见曾府的老爷。
下人没办法也怕耽误事儿, 只能让人通报了,后来是曾凯跟曾玄一同过来的,那人说了自己是往玉屏押送物资的人后便昏迷不醒了。
曾玄一边让人通知他爹一边派人去请大夫,曾凯从那时就不同意。
此时见事情已经安排完了,曾玄总觉得那曾凯没安好心便一直派人盯着他,听下人报说他安排了人出去便也派人跟上,最终在衙门口拦住了人,将人轰了回来。
听曾玄讲完事情的经过,又问了那下人曾玄是如何安排的。下人满脸惊恐,“我,我。”
曾玄恨恨地瞪了曾凯一眼,语气中又是嘲笑又是不屑,“这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还真不是一条心,姐姐当初对他多好,白眼狼!”
曾儒装模作样地呵斥了他一句便不再说话了,态度非常明显。
曾权看了曾凯一眼无奈叹了口气,“我不想多说什么,从今日起禁闭半月,不许与任何人联系,都散了吧!”
曾玄还是不大满意,但是见他大哥已经跟自己使眼色了,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头,但到底是安排了自己的人手去守着不让他与外界联系。
当晚那人醒了后他们便立马派人去通知了曾怀民,曾怀民了解情况后又跟宫里递了话,徐允政便也知道了这个事儿。
听曾怀民说完他挑了挑眉,“人先在你那治着,你们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
曾怀民摇了摇头,“大概明日出发,算算估摸着两日后便能到京”。
徐允政低头想了想又交代了他一些事情这才离开,“季全才,去跟皇后说一声,宫里要办赏花宴,让她安排一下。”
季全才心里一动赶忙应是下去安排了。
徐允政算了算日子,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来,真好,总算能把那上窜下跳上赶着找死的人拿下了!
这一日大皇子跟三皇子下了课顺带脚地跟着老五就去了徐永琚那里,一进门就瞧见徐永琚嘿嘿地对着他俩笑,笑得两人瘆得慌。
大皇子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随后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你又在那想什么呢?”
“母后明日举办赏花大会,大嫂跟三嫂都受邀了哦!”他还贱兮兮地挑了挑眉,老大跟老三对视一眼都有点儿脸红。
大皇子清了清嗓子,“你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没成亲呢,别瞎叫,让人听去不好!”
老三也点头,虽说皇家下旨定下的皇子妃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但是谁知道呢,有些事情真不好说。
五皇子大了,别的事情也就罢了,但这事儿上确实不好跟着徐永琚胡闹,最后徐永琚征求了大皇子跟三皇子的意见后去了皇后宫中。
“瞧你这满头的汗,非要正午出门儿吗?若是中暑了本宫让太医给你开最苦的药”,皇后嗔了他一眼,接过宫女的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徐永琚配合地把脑袋伸过去。
“行了,说说吧这么着急忙慌地过来所为何事?”
徐永琚嘿嘿一笑,“儿臣想着明日未来的大嫂跟三嫂都要来,咱们能偷摸让大哥他们见一见吗?”
皇后先是一愣随即捂着嘴便笑了起来,“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拉着哥哥们同你一起胡闹?”
徐永琚可不认为这是胡闹,怎么能盲婚哑嫁呢?
“儿臣也是想让兄长们未来夫妻和美,能提前培养培养感情嘛,”他笑得狡黠,皇后没好气地点了点他。
“这事儿不好越过贤妃她们”,人家正儿八经的生母在那里呢,越过去了面子上不好看,“本宫会与她们去商议的。”
而且既然如此老二跟老四那边也得顺带着,想到这里她又点了点徐永琚的脑袋,“瞧瞧你,真会给本宫找事!”
徐永琚嘿嘿一笑,“那兄长们日子过得好,也能少给母后添麻烦嘛!”
皇后笑了下没说什么,她是皇后,是嫡母,但却也不好直接插手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若是他们婚后真闹了不愉快,只要没闹大她也不好插手。
“那你明日也过来吧,不少夫人都会带着自家孩子进宫,你也帮着招待招待,姑娘那边本宫让瑞王府的大郡主帮着招待”,宫里没有皇女,皇上也没有母族,她娘家也没什么人了,更没有合适的女孩子,所以没办法只能找到了瑞王府。
瑞王是当今皇上的七皇兄,当初他闹了一通硬是没接那太子之位,为了避嫌当初那几年完全是把寺庙跟道观当家的。
没错,他佛道兼修,而且人家修行的心很是虔诚,在寺庙的时候就硬是要剃度,主持硬着头皮给他剃了,但是没点戒疤,也是幸好如此,因为人家没隔两年人家又去道观里把头发蓄起来了。
他从不沾染朝政,徐允政看到了他的诚意,他也不是那种弑杀之人,再说了他的名声已经够难听的了。
毕竟谁家皇帝登基前连着死了六个哥哥?他又是最后的得利者?先皇去世的时候外面可不少人传是他弑君呢!
有时候徐允政也都觉得奇了怪了,古往今来,有几位皇帝能活到78岁,就这样了他还弑君?到底有什么必要?
一堆莫名其妙的流言在传播,他虽然不忌惮流言,但是却也不愿意白白担着罪责。
清理了流言后,瑞王便是他最好的施恩之人,他也愿意纵着这位兄长胡闹,当然了前提是人家没有扮猪吃老虎。
徐永琚平日里没跟瑞王府郡主们怎么接触过,也就是逢年过节打个招呼,不过他也能看出这位姐姐是位很讲规矩的贵女。
“那元嘉姐姐今日便要进宫吧?”瑞王府的大郡主出生没多久,徐允政为了表示对其的重视便封了郡主之位,还定了元嘉的封号。
皇后点了点头,“晚上你留下来一起用膳吧,小公子那边便由你来招待”。
也不是她偏心或者怎么样,男女七岁不同席,那么多女子在宫中,若是冲撞了哪位皇子便不好了。再说了皇后举办的赏花宴来的公子们年岁都不大,徐永琚过来正好。
徐永琚没意见,只是道,“那儿臣叫十三一起来可以吗?”
皇后无奈,“无妨,本宫让十皇子跟十一皇子也一起吧”,若是只他一个也就罢了,他跟十三都来了,上面两位兄长却没有安排,倒显得她这个嫡母偏心。
徐永琚又跟皇后说了会儿话这才回了自己那边跟十三交代了明天的安排,又让人去跟老大老三传话讲了今天这事儿的进展。
十三无所谓,让他去他就去,不去他就自己待着,倒是十皇子跟十一皇子处,两人的母妃都忙了起来。
“母妃,你别再给我弄这么多玉饰了,太重了”,十皇子不高兴地拍开下人给自己系玉佩的手,脸上再没了方才知道明日要有宴会的笑意。
静嫔摆了摆手让人下去,打算好好跟他讲讲道理,“儿啊,这金银俗气,玉石素雅,本宫给你挑的都是好料子,你带上站出去了也不会让人小瞧。”
十皇子最烦他母妃说这些话了,忍不住反驳,“谁能小瞧我?我是皇子!”
“可咱们家是商户出身”,十皇子不高兴地打断了她,“是您娘家是商户,我是皇族出身,我父亲是当今皇帝,到底有谁会小瞧我的出身啊?您不能因为您在意这些,就一直用这些东西去束缚我吧?”
话说完后他便后悔了,抬头一看静嫔那苍白的脸十皇子心里也很是烦躁,他拉不下脸来道歉,扭头就跑了出去。
静嫔捂着嘴掉眼泪,又是羞愤又是伤心,她这是为了谁啊?
另一边十一皇子也正在听昌贵人训话,“你别成日里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你父皇是天子!我如今虽然暂时落魄,但我出身耕读世家,明日那几个皇子里,十三就不说了,你别看十二受宠,不过是因为他母家得用,淑妃那么个再嫁之身还不够丢人的,他能有什么出息?还有老十那边,他母妃出身商户,你也无需在意。别看你外祖父官职不显,但他可是出身翰林,将来入阁也未可知啊!你可不许丢了我们的面子!”
十一皇子勾了勾唇角却什么都没说,瞧瞧,如今都开始自我催眠了!
昌贵人瞧不上他这幅瘟鸡样子,骂了两句也就丢在脑后了,又继续拾掇起明日的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