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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朝靠在马车软垫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狐裘上的雪狐毛。
诡越的体温透过层层衣物传来,像块滚烫的火炭。
她忽然想起缘安方丈说的那句“一步错,步步错”,心口没来由地发闷。
"小宝在想什么?"诡越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
楚容朝抬头,看见他左颊的泪痣在晃动的车帘间隙时明时暗,像极了那年上元节她偷溜出宫,在街边糖画摊上看到的朱砂痣。
“在想”她忽然伸手抚上他眉间川字,“你这皱纹,倒像是老头子似的。”
话刚出口,马车突然剧烈颠簸,诡越的指尖猛地掐进她腰侧软肉。
“编排我?”他低笑时喉结蹭过她额角,楚容朝吃痛地缩了缩脖子,却见他变戏法般从袖中掏出个锦盒。
“刚才宿羡之给的,说是给你的生辰贺礼。”
红珊瑚嵌金丝的盒子里,静卧着半块玉珏。
“还有这个。”诡越又摸出卷泛黄的帛书,“那老秃驴塞给我的,说是西楚开国女皇的遗物。”
帛书展开的刹那,楚容朝指尖发颤,那泛黄帛书展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上面只有一个女人的画像,而那女人的脸竟然与楚容朝的脸几近相似。
楚容朝的指尖陷入帛书褶皱,那抹檀香味突然变得腥甜。
绢帛上的女子身着西楚衮服,耳垂悬着九旒白玉,眉间一点朱砂痣与她眉心的朱砂痣记遥相呼应。
“这怎么可能”楚容朝颤了颤身子,撞翻了车厢里的鎏金香炉。
诡越的瞳孔骤然收缩,左颊泪痣在烛火下更加炽热,“小宝,你和西楚开国女皇竟然如此之相似。”
未等楚容朝再说些什么,车帘突然被剑气撕裂。
人影如夜枭扑入,为首者腰间玉牌刻着“赵”字图腾。
诡越瞬间将楚容朝扑倒在地,背后传来利刃入肉的闷响。
“诡越!”她摸到满手温热,诡越的衣袍已被鲜血浸透。
她的声音被马蹄声淹没。
宿羡之银枪破风而来,将刺客逼退三丈。
缘安方丈的袈裟猎猎作响,手掌按在诡越背心,“羡之,你先带殿下离开!”
楚容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宿羡之扬鞭策马,身后雪地上诡越的血迹蜿蜒如断弦。
“他们不会有事吗?”她攥紧染血的狐裘,抬眸望向宿羡之问道。
“殿下该关心的是自己。”他勒住缰绳,“赵家既然未曾隐瞒这群影卫的身份,那就代表她们要正式和你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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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马蹄声。
楚容朝瞳孔骤缩,只见雪原尽头腾起滚滚烟尘,少说有百骑正朝两人逼近。
宿羡之猛地将她拽进道旁松林,银枪在月光下划出森冷弧光。
“抱紧我。”他低喝一声,足尖点地跃上树梢。
楚容朝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他扛在肩头,在枝桠间如狸猫般腾挪跳跃。
身后箭矢破空声不断,有几支擦着她耳畔飞过,在树皮上留下深深凹痕。
“赵家疯了吗?”楚容朝伏在他背上,闻到淡淡的铁锈味,“她们不怕母皇发兵围剿?”
“你昏迷太久,可能还不知道三日前的朝会突然终止。”宿羡之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沉郁,“赵芳荷前不久递了辞官折子,此刻怕是已在赶往楚容佳封地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