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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朝的心猛地一沉。
“砰!”
宿羡之突然闷哼一声,肩头绽开血花。
楚容朝这才发现他后背早已被箭矢贯穿,鲜血浸透了内衬。
“你受伤了?”
“小事。”他咬着牙继续狂奔,“前面就是青鸾崖,只要”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从斜刺里劈来。
宿羡之旋身挥枪格挡,却因伤势踉跄着从树上跌落。
楚容朝被甩向雪地的瞬间,瞥见追来的黑衣人首领腰间玉牌——正是赵字图腾。
“殿下!”
楚容朝被甩向雪地的瞬间,右手本能地探向腰间——涧寂去年送她的弯月双刃还在。
“羡之!”她低喝一声,双刃出鞘时带起血珠。
宿羡之明白她的意思,忍痛掷出银枪,将最近的刺客钉在树上。
楚容朝借着这股力道旋身而起,双刃在月光下划出两道银弧。
诡越教她的连环三式。
她默念口诀,左刃挑开刺来的长剑,右刃顺势划向刺客咽喉。
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却让她想起那年在千云山,诡越握着她的手练剑时说的话,“杀人要快,要狠,要让对手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
“好剑法!”为首的刺客突然鼓掌,“可惜懿王殿下,今天必死在青鸾崖!”
楚容朝瞳孔骤缩。
这人竟认得她的招式?
“你是谁?”
"赵家座下第一影卫,赵银呈。”刺客摘下面巾,露出左颊狰狞的刀疤,“当时懿王殿下纵容身边的人伤害我弟弟银乐的时候,可有想过今日?”
楚容朝冷笑一声,“废话少说,来战吧!”
赵银呈快速向楚容朝冲来,只是还未曾挨到楚容朝的衣角,便被一把剑挡住。
一剑封喉。
涧寂收回剑,单膝跪地,“殿下,属下来迟了。”
“没有。”将涧寂扶起,楚容朝抿了抿唇,“你怎么会在这?”
涧寂垂下眼眸,“沈听颂传信,说赵家有动作。”
楚容朝轻轻皱了下眉,“你们几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一旁的宿羡之轻咳了几声,“既然无事,可否劳烦殿下将我送回宿府。”
楚容朝愧疚的望向他,“没问题,那个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宿羡之摇摇头,“无碍。”
涧寂上前行至宿羡之跟前蹲下,“宿公子,属下背你回去吧!”
宿羡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上了涧寂的背。
让情敌背很没有面子,但身上的伤口实在太痛了。
好在遇见的是涧寂,而不是其他人。
但凡遇见的是凌苍川或是穆骁南,只怕今日他里子、面子都保不住了。
楚容朝站在楚宫朱漆宫门前,仰头望着“凤鸣殿”三个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珏。
三日前的追杀仿佛还在眼前,可此刻宫内静悄悄的,连廊下的宫灯都蒙着灰。
“殿下?”涧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要属下去通报么?”
“不必。”楚容朝深吸口气,推开宫门。
扑面而来的药味让她皱眉——这味道与诡越昏迷时用的续命参汤如出一辙。
穿过垂花门时,湘妃竹帘突然被掀起。楚云筝一脸憔悴,与记忆中那个清风霁月的男子判若两人。
“朝朝。”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楚容朝的心猛地一沉。
楚云筝素日最是要强,能让他落泪的,怕是
“怎么了?”
“母皇已经高热不退已经七日了。”楚云筝拽着她往寝殿跑,“太医院说是说是心疾复发。”
楚容朝瞬间明白。
难怪赵家敢那么大胆的行事,原来是母皇这边出了事。
顾不上说自己的事情,楚容朝一路小跑到床榻前,紧握着楚偌儿的手,“母皇,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