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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湘听唐昕说要打陆武崖的电话,也感到很惊喜、很意外,赶紧催促道:“唐老弟,你如果真是陆主任的朋友,那就快打个电话给他。据我所知,陆主任就是文达集团非法集资专案调查组的副组长,找他了解情况是最合适的。”
唐昕点点头,拿起手机拨打了陆武崖的电话。
“老弟,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把手机的免提键打开,让赵主席听一听陆主任的答复,这样的话就不要麻烦你转述他的话了。”
在电话接通之前,黄建湘提议道。
唐昕知道他和赵友文仍不相信自己与陆武崖是好朋友,所以才提出要他打开免提键,心下不由好笑,但也不点破他,依言打开了免提键。
电话接通后,唐昕还没说话,就听陆武崖用非常高兴、非常热切的语气说:“唐老弟,你好啊!自从上次在‘得月楼’喝过一次酒后,又有十几天没见面了,我着实想念你这位好兄弟呢,哈哈哈!”
这番亲热的话语传到赵友文和黄建湘耳朵里,两个人对望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了惊喜不已的表情,都将头侧到唐昕这边,竖耳聆听,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陆哥,我也很想念你啊!对了,你这段时间忙不忙?”
“忙,非常忙,所以我一直没打电话约你,老弟你不要见怪啊!”
“哪里哪里,你们的工作性质我大致是了解的,一遇到大案要案,基本上就是白加黑、五加二,没日没夜地工作。对了,你们这次办的案子,是不是文达集团那个非法集资案?”
“对,就是这个案子。我被抽调进了专案组担任副组长,是夏老板亲自点的将。老弟,你是知道的,文达集团这个案子很大,也很复杂,牵涉到了很多部门和大大小小的官员,所以我们基本上没有休息时间。”
此时,赵友文已经确定电话那头确实是陆武崖,且唐昕跟他的关系极好、极亲密,心里不由一阵狂喜,忙拉了一下黄建湘的手,示意他赶紧要唐昕探问案情。
黄建湘心领神会,伸出一只手掌对唐昕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言归正传,把话题转到赵友功交代的问题上去。
唐昕假装没看见黄建湘的手势,又跟陆武崖聊了几句,这才好像是不经意地问:“陆哥,我想请问一下:市文联的赵主席与文达集团的案子有没有牵扯?”
陆武崖有点惊讶地问:“老弟,你问这个干嘛?你跟赵友文关系很好吗?”
唐昕看了一眼赵友文,见他正在拼命向自己点头眨眼,示意自己承认跟他是好朋友,便笑了笑说:“陆哥,不瞒你说,我跟赵主席认识没多久。不过,他对我比较欣赏、比较关照,前几天还极力推荐我担任市古玩行业协会的副主席,算是对我有知遇之恩吧,所以我想问问他涉案的情况。”
当听到后面那段话后,赵友文脸上露出一丝羞惭的表情,但这种表情稍纵即逝,代之而起的是感激和庆幸之情,并向唐昕竖起大拇指,示意他讲得不错……
“老弟,如果赵友文真的对你有知遇之恩,那我不妨告诉你:据我们查证,赵友文的妻子在文达集团占有股份,近几年从该集团获得了所谓的红利三百多万元。另外,赵友功交代:在赵友文五十岁生日的时候,他以贺寿的名义送了一幅潘天寿的花鸟画给赵友文。这两个问题,前者涉嫌违纪,后者涉嫌犯罪。因此,我建议你做做赵友文的思想工作,让他最好到专案组来自首,争取从宽处理。”
唐昕看了赵友文一眼,只见他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一股股冒出来,惊恐得身子都开始簌簌发抖了……
“好的,我等下就去找赵主席,做做他的工作,谢谢陆哥!”
“老弟,不客气,等我忙完这个案子,一定第一时间打你的电话,约你出来痛痛快快地喝一场酒。”
挂断陆武崖电话后,唐昕看了一眼脸色青白、满头大汗的赵友文,不动声色地问:“赵主席,刚刚陆主任提到的两个问题,是不是事实?”
赵友文擦一把脸上的汗水,犹豫了好一阵,这才捏紧拳头,以一副豁出去的语气说:“奸不厮瞒,俏不厮欺。今日既然是来求唐先生解围救困的,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五年前,我爱人确实在文达集团入了两百万元股份,并且陆陆续续从赵友功那里分得红利三百多万元。另外,三年前我五十岁生日,赵友功也确实以弟弟的名义,送了一幅潘天寿的花鸟画给我。
“但是,我必须说明:我爱人在文达集团入股,是扎扎实实投入了两百万元现金的,并不是干股。而且,这几年我爱人也一直在文达集团财务部工作,她入股文达集团与我的职务无关,我觉得不能算我违纪。至于赵友功送给我的那幅画,虽然很贵重,但我认为那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人情往来,不能算是受贿犯罪。这两点,请唐先生务必跟我向陆主任说明一下。”
唐昕笑道:“赵主席,你的行为算不算违纪、算不算违法,我不大懂,这得由纪检委的人说了算。你如果觉得冤屈,我建议你按照陆主任的提议,自己去找专案组说清楚,岂不是好?”
黄建湘思考了一下,摇摇头说:“老赵,你刚刚说的第一点理由,还算说得过去。但是,赵友功送你一幅潘天寿的画作,这问题就不是亲戚间的人情往来那么简单了。你想啊,如果你不是文联主席,赵友功会送那么贵重的生日礼物给你吗?再说,赵友功是古玩行业协会会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和他是上下级关系。他送厚礼给你这个主管部门的负责人,纪检部门认定这是行贿受贿,也有据可依啊!”
赵友文知道黄建湘说得有理,心下更加慌乱,哭丧着脸问:“那怎么办?难道真的只有投案自首这条路可走?”
黄建湘忙安慰他说:“老赵,你也不用太心焦,这不是有唐老弟在吗?我的想法是:你即使要去自首,也得先托唐老弟找找夏书记,听听他的意见建议,这样稳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