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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餐厅里你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讲完?”程逸说着,将林夕紧紧地抱在怀里,“我想告诉你,三文鱼虽然是一种非常廉价的鱼,可是人们却非常欣赏它的精神。”
“什么意思?”林夕不解,却突然好奇,心情也慢慢缓和下来。
“你有没有听过三文鱼的故事?”程逸问道。
林夕摇头,吸了吸鼻子,像极了手上的小白兔。
程逸说:“每过四年的十月份,加拿大佛雷瑟河上游的亚当斯河段,平静的水面就变得沸腾起来,成千上万条三文鱼从太平洋逆流而上,来到这里繁殖后代。银白色鱼身的三文鱼在逆流而上的过程中变成猩红色,整个水面因为有太多的鱼而变成一片红色。”
林夕抬头看着程逸,眼波微动,心中激起万千涟漪,她忽然觉得她误会他了。
“三文鱼的一生是令人惊叹的,从鱼卵开始——每条雌鱼能够产下大约四千个左右的鱼卵,并想方设法将其藏在卵石底下,但大量的鱼卵还是被其他鱼类和鸟类当作美味吃掉——幸存下来的鱼卵在石头下熬过冬天,发育长成幼鱼。春天来临时,幼鱼顺流而下,进入淡水湖中,他们将在湖中度过大约一年的时光,然后再顺流而下进入大海,在湖中它们尽管东躲西藏,但大多数幼鱼依然逃不过被捕食的命运,每四条进入湖中的鱼就有三条被吃掉,只有一条能顺利进入大海。危险并没有停止,进入广袤的大海,也就进入了更加危险的区域。在无边无际的北太平洋中,它们一边努力成长,一边面对鲸、海豹和其他鱼类的进攻;同时还有更加具有危险性的大量捕鱼船威胁着它们的生命。整整四年,它们经历无数艰险,才能长成大约三公斤左右的成熟三文鱼。成熟之后,一种内在的召唤使得它们开始了回家的旅程。十月初,所有成熟的三文鱼在佛雷瑟河口集结,浩浩荡荡向他们的出生地。自河口开始,他们就不吃任何东西,全力赶路,逆流而上,将消耗掉它们几乎所有的能量和体力。它们要不断从水面上跃起以闯过一个个急流和险滩,有些鱼跃到了岸上,变成了其他动物的美食,有些鱼在快到目的地之前竭力而亡,和它们一起死去的还有它们肚子里的几千个鱼卵。最初雌鱼产下的每四千个鱼卵中,只有两个能够活下来长大并最终回到产卵地。到达产卵地后,它们不顾休息开始成双成对地挖坑产卵受精。在产卵受精完毕后,三文鱼精疲力竭双双死去,结束了只为繁殖下一代而进行的死亡之旅。冬天来临,白雪覆盖了大地,整个世界一片静谧,在寂静的河水下面,新的生命开始成长。”
程逸的故事讲完了,林夕不言不语,她一直沉浸在程逸的话里。
“其实我根本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反而我是想要你好好活下去,我平日里见你虽然总是欢笑的,像是没事人一样,可是我知道你是人前欢乐,人后冷漠。你有心事,却从来不对外界说明,你就像是个长满了硬刺的刺猬,不让人靠近,却又生生的将刺刺向自己。”程逸说着,“林夕,不管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其实我都希望你能快乐一些。”
“如果生命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只是一条三文鱼,死在既定的路途上。”林夕这样说道,看了一眼程逸,“谢谢你,不过你也确实让我清醒了不少,我的生命本就没有那么光鲜,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她微笑,却扯疼了他的心。
“走吧,海边越来越冷了。”程逸站起身来,将林夕拽起来。
“走,我们去看艺妓表演。”林夕说着,捋了捋蓬乱的头发。
“……”程逸无语。
“不是说已经买了票了吗?不然就得浪费了。”林夕说道,自己率先往前走去。
林夕和程逸走进表演大厅,发现里面已经很多人了,林夕拖着程逸找好位置,兴趣盎然的看着台上,虽然还没有开始,但是林夕已经好奇的不得了。不过这里面不能拍照倒是个遗憾。很快表演就开始了,她们走路姿式优雅,用一把把纸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林夕丁目瞪口呆,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那一张张如花般娇艳的面孔,她们带着媚笑,却看得令人心疼,那微翘的眼角似乎是在低低哭诉着某些不堪的过往。
这时林夕听到旁边突然有人说:“冷雨,你觉得是我长得美还是台上那些女人比较美?”
林夕一听到这话,不禁笑出声来,转过头就看到了朱启智,她碰了碰程逸,“他叫朱启智,我滴个乖乖!猪,世世代代都那么笨,估计到他这也是白搭。”
程逸看了看还有心思开玩笑的林夕,突然心情大好,知道她已经将之前和自己闹矛盾的事已经抛之脑后,看了一眼朱启智,那人长得白白的,下巴尖尖,一双桃花眼,间或一轮,却有着说不出的风情。程逸说:“看起来是挺不聪明的!”
“呵呵,英雄所见略同,美人的外表,白痴的气场。”不知什么时候林夕学来了安雅的低俗和程逸的毒蛇,且两者兼容,融会贯通,被她运用的极为自如。
朱启智看到林夕在盯自己,往后缩了一缩:“冷雨,拉起红色警报,那个女人一直在盯着我看,我成就是觊觎我的美色。”
“这点倒不用担心,你在男人里算挫的,在女人堆里也排不上号。”冷雨不客气的说道,却伸出手揽住朱启智的肩膀。
朱启智撇撇嘴说道:“还说不在乎,干嘛把人家抱得那么紧,还不是怕我被别人勾走?”
“别误会,我是怕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做出什么丢人显眼的事,这可是在国外,我不能眼瞅着你丢脸都丢到国外去。”冷雨说着,嘴角勾起邪魅的笑,瞄了一眼气的脸色煞白的朱启智,“好好看表演,这不是你梦寐以求了很久的吗?”
朱启智无语凝咽。
林夕笑起来:“喂,朱启智,是我啊,我们刚刚还见过。”眼中是玩味的笑意。
朱启智歪着脑袋想了想:“哦,我怎么这么快就差点把你忘了,你不就是刚刚在沙滩上装死尸的那个女人嘛!”
林夕变了脸色,说道:“不可能,我一直在这坐着,吃了饭就来了,怕是你看错了吧,不信你可以为他。”林夕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程逸。
“他和你是一丘之貉,凭什么要相信你的鬼话。”朱启智说道,还运用了一个成语。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上进的,据我所知你以前语文都是零分的,抄袭都得不了及格分啊”冷雨说完,成功地看到朱启智惨白的小脸变得通红。
“你到底是谁老公?”朱启智咬牙切齿的说道,看着冷雨的眼睛里是熊熊的火苗。
程逸冷眼旁观,一直在观察冷雨,看他相貌堂堂,眸子黝黑,不怒自威自有一派凛凛威仪,只是这样出彩的人物,居然是个gay,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最最奇葩的就是此时趴在他怀里的小男人,看起来也就20岁左右,骨骼丰满却偏瘦,长相一揉至极,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尤其是那眼神清澈至极,就是和林夕站在一起也不会逊色多少。
冷雨用手指戳了戳朱启智光洁的脑门:“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就很可能是别人的老公。”
这下苏小米才冷静下来,看着冲他微笑的林夕,也回以大大的微笑,却又指了指冷雨说道:“他叫冷雨,是我老公,你也知道啦,我是有夫之夫!”他将两个“夫”字强调的极重,继续说道:“你可不能再觊觎我的美色,横不能觊觎他。”
林夕对于认识朱启智这个有趣的人感到很高兴,在看表演的中途,朱启智悄悄的挪近林夕,试探的问:“你旁边这个男的是你什么人,很不错的样子,叫什么名字?”
“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夫!”林夕也将两个“夫”字强调的极重。
“嘘,小声点!”说着朱启智还看看不远处的冷雨,看到他正在认真地看表演他就放心了,“被他听到会被以为我红杏出墙的,会被浸猪笼的。”朱启智说道。
其实他的话无疑全被冷雨听了去,此时冷雨悄悄地瞥了一眼与林夕唧唧歪歪的朱启智,嘴角勾起宠溺的微笑。
林夕看了一眼目不转睛站着表演的程逸,“他不是我男人!”
苏小米盯了一会程逸面无表情的俊脸,然后又说:“那你是她的女人吗?”
林夕被朱启智不按套路出牌一时给整蒙了,微微愣住,张口结舌,情急之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我就知道了,你是小三,要不就是情人!”朱启智恍然大悟似的说道。
“……”林夕刚想反驳,又被朱启智抢了话,他拍拍林夕的肩膀说道:“没关系,想当年我也是先从小三做起,历尽千辛万苦,才能修成正果,你也知道向我们这些人通常时更加不被承认的。”
“看你的样子还很小啊,你们认识很多年?”林夕问道
“不大不小28了!”朱启智说道,又指了指一边的冷雨,“别看他长得老,其实比我还小,刚26岁!”
林夕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你多大了?”朱启智反问林夕。
“额……”林夕还没说出口又被朱启智抢了先,他说道:“看你这个样子,至少也得有三十好几了吧,像你们女人就比较惨,青春也就那么几年,不像我们男人花季长着呢,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呢。”
林夕无语凝噎,她看了看眼程逸,他一直都在偷笑,而且看起来还憋得很难受。
这下朱启智摆出一副前辈的姿态,拍拍林夕的肩膀:“女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我可是出来社会打拼很多年了,对于怎样掌控一个男人,尤其是才貌双全且有有钱的男人的我可是了如指掌,知道我是怎么让那个家伙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的吗,想不想知道其中的秘诀啊?”
林夕斜眼看着朱启智:“我看就是人家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