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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患严重的ptsd,每天活得像个行尸走肉……只要他开心,他想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我们都不反对……”
她的声音顿了顿,目光落在景钰的脸上,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只是现在,你已经触及到我们的底线了。”
“不管阿松这次能不能醒来……”
李母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们都不会……再让你们在一起了。”
景钰的脑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思绪混乱不堪,耳边嗡嗡作响。
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思绪还停留在李母那句“今天的事和你那位前夫有关”上。
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床沿,内心一团乱麻。
护士举着麻醉针头靠近,景钰突然伸手,抓住了手术灯的悬臂。
金属的冷意瞬间刺入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盯着,灯罩里自己变形的倒影——
那张苍白的脸上满是血迹,眼神却依旧倔强。
“不,我不能打麻药,”
景钰的声音沙哑却坚定,
“我肚子里有小宝宝……”
“可是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如果不处理……”
护士有些为难地看着她,手中的针头微微颤抖。
“直接缝。”
景钰毫不犹豫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决绝。
她的目光,依旧盯着灯罩里的自己,仿佛在透过那扭曲的倒影,看到某个遥远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未来。
李母和李岩霜被那句“我肚子里有小宝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窗外的雨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李岩霜最先沉不住气,眉头紧锁,眼神凌厉地盯着景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你……怀的谁的孩子?”
“阿松的。”
景钰平静地回答,声音虽轻,却带着坚定。
她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美,皮肤白皙如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唇色有些苍白,却依旧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带着几分倔强与脆弱。
李母轻声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景钰,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什么破绽。
李岩霜却毫不留情,直接指着景钰的鼻子大骂道:
“我哥哥根本不可能有孩子!你到底怀的是谁的孩子,你自己心里清楚!”
手术针穿透皮肉的闷响,突然响起。
景钰咬碎了口腔内的软肉,血水混着冷汗浸透了她后背的蕾丝衬裙。
手指紧紧攥住床单,指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她却依旧挺直了脊背,无声地对抗着所有的质疑与指责。
屋内的几个护士,虽然手上忙碌着,却同时竖起了耳朵,眼神不时瞟向这边,显然被这场劲爆的狗血故事吸引了注意力。
“孩子是阿松的。”
景钰深吸一口气,再次重复道。
声音平静,眼神坚定,在宣告一个不可动摇的事实。
长发微微凌乱,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额头上,却丝毫不减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脆弱感。
“我要把他们生下来。”
她轻声说道,声音虽低,却在寂静的房间里,掷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话音一落,就连李母都目瞪口呆,突然有点站不稳。
李岩霜则直接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别想用这个来讹我们家!孩子不可能是我们李家的!”
景钰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只是喃喃自语道:
“我会生下他们,阿松很期待见到他们……为了保护他们,阿松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声音越来越低,不知道是在说给她们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大,敲打着玻璃窗,为这场无声的对峙,又增添几分压抑的气氛。
景钰的脸庞愈发苍白,却依旧美丽得令人心碎。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决绝,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无论前方是风雨还是荆棘,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走下去。
午夜走廊的led灯冷如深海。景钰扶着输氧管踱步,每一步都踏在记忆的裂痕上:
李岩松跪在地毯上,组装婴儿床的侧影;他练习婴儿抚触时,笨拙的双手;他研究孕期食谱时,认真的模样
景钰的胸口一阵刺痛,她蜷缩在消防栓旁,摸到口袋里的冰糖碎渣——
是那支圣女果糖葫芦的残骸。
前路未知。
他和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