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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这里距京十余里地,咱们先歇歇,等到前面的驿站我等便离开,此后再无人能探查到你的行踪。”
马夫和两名护卫把食物和玉碟递给玉晚主仆,过程和她想的一样。
有二皇子帮衬,改名换姓的文书也轻易到手。
玉晚接过文书,就着水壶喝了口水,擦擦嘴:“多谢二皇子”
她揉了揉眉心,试图保持清醒,可手中水壶掉地,很快晕了过去。
“小姐,水里有迷药”雪枝白眼一翻,跟着倒在马车上。
马夫和护卫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才相视点头,拿出准备好的绳子靠近。
“赶紧捆起来,回去同二皇子交差,晚了是要掉脑袋的。”
“殿下也不嫌麻烦,还得陪她演戏,也不怕沈小姐怪罪。”
“别废话,谁让主子看上她的皮囊,准备拿她做肉身佛呢。”
几人动作麻利。
殊不知身后人影一晃,一把弯刀唰唰割了三人脑袋。
连痛哼都来不及。
“晚晚!”早已等在此处的李青州牵出另一辆马车,急切对她招手。
不枉他等待良久,终于等到她脱身。
玉晚三两下扔掉绳子,看向持刀的垂柳,踹开脚边的尸体:“咱们快些走,先去最近的颍州中转,再走水路避开耳目,至于最后到哪个州县,随机另做打算。”
她和二皇子互相利用,也互相不信任,他和沈云兮果不其然狼狈为奸。
想拿她做肉身佛?做梦!
好在费时五日,玉晚几人坐船吐得天昏地暗,成功离开颍州,中途换了好几个名字掩人耳目,绕过几座贫穷落后县城,来到漳州管辖下的一处村落。
小渔村。
“晚阿囡,既然你觉得这里不错,那我们就定在此处?我这里有些积蓄,正好可以买下一座小院,不说丰衣足食,但至少有个庇护。”
李青州连日奔波,面容憔悴不少。
“你在蜀地衣食无忧,不该和我一起蹚浑水。”玉晚戴着面纱,眉眼疲惫可心情愉悦,不赞成他跟着,但拗不过他的决心。
小渔村民风淳朴,她确实喜欢。
如无意外,在这里安居并无不可。
李青州会心一笑:“你且安心住下,我会以做生意为由,再往前走几个县,等风声过去再回来看你。”
不管怎样,小心为上。
他不想给晚晚惹麻烦。
玉晚不敢动用王府银钱,怕引人耳目,不得不暂时承接他的好,往后还得还回去。
她摸向手腕上的玉镯,里面装着雪公子给的药,暗暗思忖。
“那你路上小心。”
“嗯。”
半月之后,远在京都,那座死气沉沉恰如坟堆的摄政王府,终于有人悠悠转醒。
在此之前,摄政王醒来过一次。
二皇子闯入主院,远远对上尉迟砚的眼,骨头打了个哆嗦,在当晚就铩羽而归。
后知后觉被玉晚摆了一道,尉迟砚哪里还在昏迷,分明已经解了毒,真的在养伤。
后面得知玉晚中途逃跑,消失得无影无踪,更是气得指爹骂娘。
他在朝中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势力,再次面临溃散。
冷羽手里端着药,院外跪倒一片侍从,想起主子已经连续一月闭门不出,心下划过不安,对紧闭的房门恭谨道:“主子,您的腿疾发作,还是用点止疼药吧”
主子上回为了连夜抓回玉晚,连缓解腿疾的药浴也随意舍弃。
唯有他最清楚,过去那些年没找到药浴的法子,主子腿疾发作,痛起来真的生不如死。
一呼一吸万般难受,简直要人性命,只能活活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