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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大闹一通过后,凌思瑶在府中的地位明显提高了不少,但她并没有止步于此,人心都是薄凉的,你一时的发作或许能震慑住那些人,但过不了多久,这些习惯踩搞捧低的小人又会故技重施,所以,凌思瑶决定不再忍耐了,倘若有人还想拿她当软柿子捏,那么
她一定要叫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后悔。
没过多久,一个不怕死的自己往枪口上撞了,那是从前从凌雪梅那边拨过来的一个丫鬟,叫云香,明里暗里都在虐待凌思瑶,残羹冷饭自不必说,偷拿凌思瑶的东西去卖也是常有的事,一开始还偷偷摸摸的,后来都光明正大地拿,好几次被凌思瑶撞见了,也一副不
耐烦的样子。
这一日,厨房给凌思瑶做了一碗杏仁樱桃酥酪,等她兴冲冲地赶回去时,却见碗里只剩一小半。
“谁吃过这碗酥酪?”凌思瑶微微眯起眼睛,问门口的小丫鬟,那小丫鬟也是个惫懒的,正在门边打盹,猛地被惊醒,见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凌思瑶,半天才没好气地说:“奴婢不知!”
“不知是吗?”凌思瑶冷笑一声,淡淡地说到:“养条狗尚且还会吠,你这么大个人却不会为主子守家门,看来留你也没什么用了。竹月,把这好吃懒做的丫头拖出去打个二十大板,再随便找个人牙子卖了。”
那小丫头似乎还没有醒悟过来,她看着凌思瑶,神色茫然而难以置信。
“怎么,竹月,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凌思瑶瞥向一旁穿绿色衣裙的丫鬟,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竹月是为数不多真心待凌思瑶的人。
竹月并不是没听到,而是也被凌思瑶的举动惊住了,过去她家小姐没少受这些白眼狼的欺负,她好几次都恨不得将她们拖出去打死,奈何小姐总是一副温吞顺意的样子,使她也发作不得,但今晚的小姐,似乎不一样了。
“竹月。”凌思瑶又唤了一声,这次竹月没有再怠慢,她招来两个有力的家丁,一人一个把那小丫鬟往外拖,小丫鬟也察觉到凌思瑶是真的要处罚她,当即就扯着嗓子凄厉地喊了起来:“大小姐,大小姐,那碗酥酪是云香姐姐吃的,我看见了,大小姐,饶命啊,我
再也不敢撒谎了1
“云香吗?”凌思瑶对那个丫鬟的哭泣求饶充耳不闻,不多时,她便让人把那个云香“请”过来。
却说云香此时正在凌雪梅的房里商量着怎么狠狠治凌思瑶一顿,好替凌雪梅出气,冷不丁听到凄厉的哭喊声,又见凌思瑶居然让人把她绑回去,一时心便慌了起来。
“二小姐,二小姐怎么办?”躲在假山后的云香看着不远处凶神恶煞的家丁正在到处找她,越发不敢出去,她拉着凌雪梅的衣袖希望凌雪梅救她,但凌雪梅是见过凌思瑶发狠的样子的,她此时心里也有些犯怵,便用力地拨开云香的手,嫌恶地说到:“你是她的丫鬟
,她叫你去是应该的,现在作什么求我,你快快去吧,你我只是在这里偶遇,不要让别人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二小姐!”云香早没有刚刚谈论着怎么整治凌思瑶时的威风和得意了,她抖搂着身子哭个不住,却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云香你不必哭,今日我与你同去,那黄毛丫头必不敢动你分毫。”
云香的眼睛亮了起来,来人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老妇,生得膀大腰圆,原是凌思瑶和凌雪梅的奶娘,因着她的身份,连凌源都要忍让她三分。此老妇颇有心计,知道凌思瑶软弱可欺,不受宠爱,便顺风使舵地帮着外人糟蹋起凌思瑶,过去凌思瑶十分害怕她,有她
在的地方,凌思瑶连手脚都会发抖。
“那就谢谢林大娘了。”见有了靠山,云香也不哭了,那些歹毒的心思又生了起来,两人如此这般地串通一气,便自己朝凌思瑶院子里走去。
凌思瑶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中间,手上端着那碗酥酪,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那个小丫鬟被打得皮开肉绽,正趴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哭着。
见两人来了,她头也不抬,只拿眼瞧着那碗酥酪:“看来平日是我把你们惯坏了,见了主子连个正经礼也没有。”
听了这话那两人才假惺惺地行了个礼,凌思瑶斜眼看向林大娘,略带笑意地问:“奶娘许久未见,今日是来帮我教训丫鬟的吗?”
“我怎么敢?”那老妇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略带揶揄地说:“大小姐如今大了,想做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像我这种村妇之言怎么入得了您的眼?”
这话的口气十分不好,若是从前的凌思瑶,定会吓得说不出话,但凌思瑶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奶娘这话真是折煞我了,不过既然奶娘话都这样说了,我少不得厚着脸皮再做一回主,还请奶娘让开些,不要挡着我才好。”
“你!”林氏从未在凌思瑶跟前受过这样的气,一时竟铁了心站在原地不动。
凌思瑶懒得和她起口舌之争,便看向云香,突然怒喝一声:“还不给我跪下!”
云香一下子跪在地上。
“今天这碗酥酪是你吃的,是或不是?”
“冤枉啊,大小姐,我只是看见酥酪上面浮着一只虫子才把它倒掉的。”云香说着早想好的借口,面上全无悔意。
“既然是虫子,为什么你不全部倒掉,还留着半碗,是想叫我吃坏肚子吗?”云香没想到凌思瑶反应会这么快,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那碗酥酪是我吃的,”林氏挑衅地看着凌思瑶,“怎么,我养你到这么大,还吃不得你半碗酥酪?”
“当然可以,”凌思瑶怒极反笑,“岂止是半碗酥酪,便是熊掌鱼翅,奶娘也是吃得的。”
“那不就结了,还有什么可审的,”林氏得意地叉着腰,“大小姐,我知道你总觉得自己被人欺负了,心里存着一股气,想报复别人,但是你别怪我老婆子说话难听,你就是整日把什么话都闷在心里,跟个木头似的不动不说,才会觉得大家都看不起你,其实呢,大
家也没什么恶意,你也别再耍大小姐脾气了。”
“我从不耍大小姐脾气,”凌思瑶站起来,用力将那半碗酥酪掼在地上,“从今天起,我只做一个嫡长女该做的事。”
“奶娘,我敬你曾抚养我,但这么多年来,您从我这边拿走的也不少了,我也算对得起您了,从今天起,您该做什么,该说什么都要有点分寸,若是还想倚老卖老,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凌思瑶也不管奶娘脸色有多难看,一个窝心脚就将云香踢倒:“我过去忍气吞声,不是怕你们,而是不想无故起争端,可是你们不知好歹,尽做些吃里扒外的下贱之事,你真以为我是在意这一晚酥酪吗?云香,你从我眼皮子底下拿走多少东西,我都一清二楚,
我给过你改过的机会,但你毫不珍惜,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找苦吃。我限你在三天之内把拿走的那些东西都拿回来,否则,”凌思瑶拔下头上的金簪,“我就把你的手戳烂,我说到做到。”
云香早已面如死灰,她过去多坏的事都做过了,也没被惩罚,想不到今日却栽在一碗酥酪上,说来说去,都是自己太过贪心。
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没人知道,果然吃饭的时候凌雪梅就不怀好意地提了起来,凌思瑶也不生气,只不咸不淡地吃着饭,没想到凌源却说:“思瑶今天的做法没错,那林氏确实向来骄纵惯了,不过是一个奶娘,却尽干些不积德之事。房里的下人有了过错,做主子的
当然该教训,不然将来怎么做当家主母呢?”
“爹?”凌雪梅听了这话立刻就慌了,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想……
“好了,好了,都安静吃饭吧,雪梅我怎么和你讲的,食不言寝不语,你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说完凌源夹了一筷子鱼肉给凌思瑶,凌思瑶依旧不言不语,凌雪梅的心却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又急又不安。
因为这两件事,凌思瑶在府里的威望越来越高,不仅如此,甚至还赢得了一些奴仆们的喜爱,那个云香和林氏一向横行霸道惯了,没有几个下人没被她们欺负过,却碍于身份,敢怒不敢言。现在好了,林氏因自己被骂了一顿,臊得不敢出门,而云香更是如丧家之犬
到处借钱赎回东西,这种大快人心的好事,让众人不禁对凌思瑶带上几分崇拜和敬意。
不仅如此,凌源对凌思瑶的宠爱也越来越明显,每天时不时就过来看看凌思瑶,聊些过去的事,在饮食上也是三天一小补,五天一大补。
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错,凌思瑶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轻轻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