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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鸿门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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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南宫雪月匆匆来陪两人喝茶,看到蓝生着新装,须净、发顺,瞅了又瞅,轻声、狡讦地道了声“真俊”,害蓝生手足无措,脸直红到了耳根里。

南宫雪月临走,特别交代诗妹要记得携着那粒黑的弹丸,便又匆匆离去。

诗妹始终好奇,南宫雪月地位甚高,任何事只消交代一声,不必亲力亲为,可看她似乎比谁都忙,到底在忙甚?

终于申时过半,南宫拓出现,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同来邀二人赴宴。

南宫止的居所名为《止戈居》,《止》作何解?耐人寻味。

南宫止多年未归,居所并未特意装饰,摆设精致而简单。

没有上好香茗,也没果子,待客的是一人一盅温润顺口的《雪蜜汁》。

喝了几口,诗妹开口问“这雪蜜汁不知以何调制,甚是温香爽口?”

南宫止笑道“天山雪莲花熬的,诗姑娘可多饮些,对女子体质、肤色甚好,小女便常饮用。”

诗妹微诧,这天山雪莲又称雪荷花,生于酷寒的天山雪岩中,甚是稀少昂贵,堪称药中之王,据说便是千金也难求,南宫止竟用来待客,可见其行径一般。

雪蜜汁饮毕,席已备妥,按宾主坐定,南宫雪雪千呼万唤始出来,向蓝生与诗妹行礼后,低头在蓝生正对面坐下。

虽只是轻扫蛾眉淡抹红唇,南宫雪雪仍美得教诗妹目不暇给,举手投足间尽是诗意:未语人前先腼腆,樱桃红绽,玉粳白露…

诗妹这会终知道什么才叫做《浓妆淡抹总相宜》了。

可蓝生却不敢多看她一眼。

美女、甚至仙子蓝生也不少见,可美到如南宫雪雪这般,教人看也心悸、不看也心悸的,却绝无仅有。姊姊也美,可毕竟当年她才九岁,只能算是个美人胚子,不能算美女。

诗妹早托南宫雪月传来口讯,说两人吃素,不饮酒。因此桌上除了一盘清蒸鱼外,几全是素菜。

不用自己夹菜、盛汤,每个人身后都有个丫鬟,负责将新上的菜、汤分入自己的瓷盘、瓷碗中,并将空杯斟满水酒。

蓝生心道:皇帝吃饭也不过这般。

《水酒》是新酿尚未发酵的红色葡萄汁,酸酸甜甜,有淡淡地酒香,却无浓浓地酒味,甚是滋美。

南宫止父子轮流的敬,蓝生一口接一口的饮。

蓝生提着心防范,觉得葡萄汁里并无古怪。

南宫雪雪只各敬了蓝生与诗妹一杯,她可喝的是花雕,喝酒时螓首微扬,衣袖遮住半张脸,甚是优雅。

那盘清蒸的黄鱼置于南宫雪雪桌前,南宫止与南宫拓只各尝了块鱼腹,南宫雪雪的盘中却不断。

南宫止笑道“小女也不爱荤肉,却爱吃鱼,尤其是这江南才有的黄鱼,鲜嫩无比,做成鱼羹更是人间美味,可惜…”

可惜蓝生与诗妹吃素,南宫止便也点到为止。

饱餐痛饮一顿,蓝生也不知南宫止到底下药了没,运了轮气,只觉精神抖擞,神智也清朗,全没有在后山中毒的那种《异样》。

或许只是单纯的吃顿饭,子母与南宫雪月多心了,蓝生觉得南宫止看来虽有些桀傲不逊,可却见多识广、豪爽大气。尤其是南宫雪雪,一举手一投足都美得可入画,这样的女子怎会有个

奸佞卑鄙的父亲?

席罢,众人移到客厅,南宫止道“古人宴客不可无琴,就让小女为贵客抚上一曲。”

南宫雪雪莲步轻移,月移花影般缓缓走到琴台前,向蓝生欠身施礼后,端坐在古琴前。

这边,南宫拓代父亲在白玉制的鸡子大的香炉里燃上了段檀香。

香袅袅升起,四溢,琴声幽柔款动,扣人。

南宫雪雪奏着元曲《别情》,柔声吟唱道:

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

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

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

怕黄昏不觉又黄昏,不消魂怎地不消魂。

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

今春,香肌瘦几分,搂带宽三寸。

美人歌声如青莺、明眸如湖眼流波,时而婉转,时而荡漾,恰似那音律,既含蓄又妩媚,好不叫人心痴意迷。

逐渐,蓝生觉得全身一股燥热,只觉越看南宫雪雪越觉得她美丽可人,尤其那凄绝柔缜的歌声,那如春波又似秋水的灵眸,美得叫人怦然心动,美得竟使人意乱情迷了。

诗妹察觉出异状了,南宫止终于《下手》了,不过药不在酒水里,却傪杂在这檀香中。这甚强,渗在檀香中闻不出任何味道,若非蓝生事前预服了剑无色赠的解药,而且时刻警惕,恐怕

早便要失态。

可蓝生做错了一件事,当他察觉身体有异时,正如在后山,他企图运功抵抗,将《毒素》从体内排出,可这反而将毒素迅速传遍全身。

此时,南宫雪雪的琴声奏毕,端坐于案前等着父亲吩咐。

南宫止问蓝生道“蓝掌门,小女琴艺如何?”

蓝生道“雪雪姊姊恰如古人所谓《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令人生慕。”

背完诗,蓝生转问诗妹“我说的对么,诗妹?”

诗妹笑道“雪姊姊天生丽质,即是未妆扮也要被秋娘妒。”

南宫止听后笑道“老夫与蓝掌门相见恨晚,不如今日便留下,与老夫秉烛夜谈,尽数天下英雄,雪儿一旁抚琴,岂不快哉!”

蓝生明知该一口回绝,可心里却有万般不舍,举目所见、倾耳所闻全是南宫雪雪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南宫止见蓝生未拒绝,知道蓝生即将入其彀中,不免喜形于色。

南宫止向诗妹道“诗姑娘,天色已晚,诗姑娘欲留下,抑是遣我儿送诗姑娘回赤雨轩?”

诗妹板起脸,问蓝生道“师弟,你说呢?”

蓝生怔了一下,“嗯”了声,不知所以。

诗妹手中握着南宫雪月给的黑蛋丸,考虑再三,她知非不得已绝不可轻抛,否则不但将陷蓝生于窘迫,更将撕大至南宫止与南宫雪家间的裂痕。

诗妹回想蓝生在后山中毒的情况,苦细思琢了好一会,突灵机一动,问道“师弟,城隍庙姊姊赠的丝绢可收好了?”

蓝生又是一声“嗯”,可随后摸了摸胸口,目光略显呆滞答道“收好了。”

诗妹见状,续问“师弟,路姊姊的发丝还在么?”

“路姊姊?”蓝生隔衣摸着那段鬓发,心头猛然一惊,竟惊醒了。

蓝生随即立起,边走向诗妹,边向南宫止道“伯父,时候不早了,我与师姊明朝还需早起,不如就此告别。”

诗妹也道“感谢南宫伯父款待,改日我与师弟再邀伯父至赤雨轩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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