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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些环肥燕瘦,或温柔、或妩媚、或清纯的姑娘成日在言彻跟前晃荡,想尽法子与这位小公爷制造偶遇和相处机会,却处处碰壁,只得到了他饱含威慑力的冷眼。
言夫人最焦虑的时候,还昏了头给他安排过秀气的少年郎。
言彻少有的发了脾气,一连数天都未曾归家。
接连折戟沉沙,夫妻二人不敢再乱来,只能用温和一些的催婚方式,连皇帝舅舅都参与了进来。
每每汇报公务,言彻都会被天子留下,明里暗里地旁敲侧击一通。
次数多了,金吾卫中与言彻关系亲近的,都偶尔会拿此事打趣两句。
其中以卫吾为甚。
言彻平静地看向他:“卫吾,加练十场。”
卫吾被罚了也不恼,笑嘻嘻地去领任务。
身形高大、气质沉稳冷硬的男人这才将目光投落在谢惜棠身上。
“跟我来。”
他体型颇具有压制感,气质冷冽带煞,谢惜棠跟在他身后,仰头才能看见他宽阔的肩膀,整个人仿佛都被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下。
上一次谢惜棠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金吾卫多是些血气方刚的青年,即便有军规压着,见到鲜嫩的小姑娘也不免心思浮躁,所以言彻这次直接将她带到了他在校场的专属院落。
——包含议事厅、书房、休息室、兵器库,以及相当宽敞的、用作训练的后院。
言彻的住所与他本人向外传达的感觉一样,都透着股冷冰冰的距离感。
举目望去的陈设都是黑白灰三色,沉闷古板,冷硬厚重。
他推开库门,将谢惜棠引到弓墙前,墙面上悬挂着一把把尺寸不一、材质殊异的弓。
其中最令人瞩目的,是一把足有成年男子两臂展长、通体漆黑、雕刻着古朴云纹的大弓。
“那一把是谁的?”谢惜棠问。
言彻沉默了一瞬,单手将其取下,近距离下谢惜棠才惊觉弓身竟然是由玄铁打造而成的。
“这是我的佩弓。”言彻双指抽出一根铜箭,遒劲有力的双臂展开,肌肉将黑色衣料撑出鼓胀的弧度,搭弓上弦,箭镞对准院外,爆发出一阵急促尖啸的破空音,如惊雷般在谢惜棠耳边炸响。
她跑出屋外,想要去寻箭的踪迹,苦找了好一会儿,最终愣愣地站在一块大石前。
箭没入了大半,深深嵌进石块中,只余下一小截箭杆与尾羽留在外头。
谢惜棠不可置信地上前摸了摸,石头是真的,箭也根本拔不出来,她心神俱颤,转头看向言彻的时候,仿佛在看什么天外来物。
她头一次对言彻在外的那些名头有了具体的感知。
原来这就是战神。
他在战场上便是用这把弓将敌军逼退的吗?
如果如果她能有他十之一二的力量,又何须担忧那些阴谋诡计?
再多的谋算在绝对力量面前也只不过是空谈。
谢惜棠心跳都急促了起来,一双眼亮得惊人。
“这是三石弓,以你目前的力量应该只能用二斗左右的弓箭,”言彻低头瞥她,“去挑一把合适你的。”
谢惜棠分外顺从地点了点头,她压下躁动的情绪,乖巧地一把把试过去。
言彻眼见她双颊憋得通红,分外艰难地拉开一把二斗弓,手臂抖得厉害,陷入了沉默。
他本就天生给人一种压迫感,不说话时威压更重,那双沉静无波的眼眸朝人看过来时,让人不自觉地便有种认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