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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骨节漂亮的手抵在了将要合住的门缝上，被压出一道红痕。
谢惜棠收了力，静静地看着他。
谢星凛抿了抿唇瓣，一双如琉璃般剔透的眼睛盈着哀求，低声道：“属下知错了，小姐要如何惩罚属下都可以。”
认错倒是挺快，就是不知道是真心还是糊弄。
谢惜棠轻笑了声，好整以暇地进了门，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悠悠道：“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儿？”
少年乖顺地跪在了她腿边，他垂着头，墨发如水般朝肩侧淌去，露出形状优美的颈项，额头轻轻抵在她膝盖上。
“第一宗过错，是没有得到小姐的命令，擅自来了五更阁，暴露于人前。”
“第二宗过错，”他顿了顿，睫羽轻颤，“是故意与季世子争锋相对，令小姐为难。”
他沉默了会儿，没有接着往下说，大腿肌肉却紧张地鼓起，背脊也比方才更僵硬了些。
谢惜棠饶有兴致地撑起了脸，足尖催促似地在他腿上踢了下：“还有呢？”
“第三宗过错，是小姐已然下令让属下走，属下却还是偷偷折返。”
“明知故犯。”
她多使了些劲儿，少年皱起眉头，呼吸失序。
只是，那声音却不像是痛苦。
谢惜棠动作微顿，目光下移，果然看到了突兀的地方。
她神色变得微妙起来。
这样也行？
少年难堪地别过脸，白皙的肌肤渐渐染上绯色，侧颜绷得紧紧的，眼角渗出了意乱的水光。
谢惜棠默了默，奇异地生出了些好奇来。
看着少年染粉的肤色，她突兀地问了句：“那里，也是这般色泽吗？”
她这话来得莫名，但谢星凛听懂了。
少年整个人都在冒热气，双手握拳，闭了闭眼：“……是。”
羞窘得如同一只熟透了的虾。
如果有地缝，只怕他会立刻钻进去。
可谢惜棠却不打算放过他。
或许是他太乖了，完全能被她所掌控，即便是偶尔的叛逆，刀口也是对着外人，所以谢惜棠在同他独处时，心中的恶劣总会隐隐冒头。
一个漂亮的、完全忠于你、无论对他做什么事，他都会全盘接受的小侍卫，谁不想欺负一下？
“我还没见过呢，”少女玩味地眨了下眼睛，“你让我看看，我就不计较你今日的冒犯了，如何？”
屋内烛火摇晃。
暖盆中的炭火噼啪一声炸开了一个火星。
她的目光高高在上，像是神女在俯视众生，明明那样的漫不经心，却让他整个人如同触电般战栗起来，一股麻意窜向头皮，游走向四肢百骸。
她在看着他。
谢星凛浑身都裹上了潮热，连脑袋都晕乎起来，手指已然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声音里像是裹了一把热沙，低声应道：“好。”
……
她斜挑着眼尾看他。
少年额发湿濡，喘息急促，眼尾泅着湿红，下唇被他咬出了血色，像是一朵被雨水打湿的杏花。
双眸失神，面颊潮/红的样子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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