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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对心仪之人的时候,谁都会有独占欲。
若能大大方方、毫无芥蒂地与他人共享,只能说明她在心中所占的分量还不够重。
言彻看向谢惜棠,少女脸上的神情有些茫然,嘴唇翕动,半天都没能给出一个答案来。
他心下微涩,却也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如果没有这场药性发作带来的意外,她仍旧会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喜欢?这两个字还离得太远。
值得庆幸的是,她虽没有说出更偏爱他,但也没有吐露别的男人名字。
至少,他们之间相隔的差距并不远。
至少,她对自己还有些软心肠,没捏造答案让他心伤。
事态未定,言彻不觉得自己会输。
从前她与旁人如何,他虽在意,却不会抓着不放。
他更在乎的,是千千万万个来日。
当下最重要的,是解开她身体中的蛊毒。
好在还有两日,便能与游公子他们会合。
言彻取来桌上温着的茶碗:“你昏睡后,我回了一趟云州,买了些汤药和药膏。”
谢惜棠心知肚明,这是避子汤。
她暗恼自己被烧昏了头,竟然忘记给他吃避子丸。
只能皱着眉咽下了酸苦的汤汁。
言彻将她嘴角擦拭干净,询问道:“还痛吗?”
他和她体型相差过于悬殊,光是完全吃下就哄了很久,他再小心也难免伤了她。
“分开些,我给你涂药。”
“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
他不言,只是将自己的手掌摊平,又将少女的手放了上去。
两人手指的长度隔了一大截。
他垂睫,沉静如深湖的眸子看着她:“有的地方你涂不到。”
谢惜棠默然,半晌红着脸憋出一句:“都怪你。”
言彻低笑,分开她的双膝:“是,都怪我,我给你赔罪。”
少女跨坐,双臂环在他的颈上,脸埋在他肩头不愿意抬起。
她双眸含水,背脊微颤,清醒时那种羞窘感成倍加剧。
她能感受到他手指的每一个动作,指腹的粗茧带着令人酸软的热度。
更让她紧张的是,她的每一个反应都瞒不过他。
言彻声音有些哑,像是裹了一把热沙:“放松些。”
她小口吐着气,软软地哼着:“还没好吗?”
马车外冷不丁响起了卫兵的声音。
“将军,要现在出发吗?卯时了。”
谢惜棠被吓得骤然紧缩了下。
言彻隐忍地闭了闭眼,另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她后背,沾染了融化药膏的湿润手指退出,冷声对卫兵道:“走吧。”
听到卫兵离开的声响,少女连忙从他身上离开,裹着毛毯,缩在了离他最远的角落里。
他揉了揉额角,怪自己没有提前通知卫兵不要过来打扰,平白少了个亲近的机会。
马车顺利抵达逡县。
谢惜棠刚掀开轿帘,便看到一道蓝色的身影从城墙上翻下,如鹄鸟般落在了她身边。
“小姐!”
他眼睛微红,眸子定定地看着她:“你没事就好。”
他这几天的难安纠结终于落了地。
轿帘再度被掀开,露出一张英挺俊朗的面容。
谢星凛瞳孔紧缩。
他怎么会和小姐在一个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