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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扶鹤慢半拍地赶了上来。
这几天来,他和谢星凛几乎是每日都在城墙上等。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姑姑平安无事。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谢小护卫便转瞬间从他眼前消失。
游扶鹤:“……”
这轻功看来他是非学不可了。
只是等他凑到姑姑身边,却发现眼前的氛围有些不太对劲。
谢小护卫和言将军像是在对峙。
谢星凛在面对情敌时,有一种异常的敏锐。
言彻站定时同小姐的距离,已经近到超出了正常的男女交往界限。
看向小姐的眼神,也变得直接炙烈。
对他的敌意都比之前浓重。
在分离的这几天里,一定发生了超出他预料的事情。
他抬眸,见小姐脸色红润,应是被照顾得很妥帖,只好压下心中的酸楚,对着言彻拱了一下手,神情冷淡:“多谢言将军这几天对我家小姐的照顾。”
此次赈灾行动的副指挥使也走了过来,递上一份名单:“言大人,这是上次山灾损失的物资与人员名单,该如何回禀圣上,还请大人拿个章程。”
公务在身,言彻只能暂且离开,谢惜棠跟着游扶鹤他们回了新置办的马车上。
“你这是怎么了?”谢惜棠好奇地看向游扶鹤,“怎么憔悴成这般模样?”
眼下都有青黑了。
“自是担忧姑姑才没睡好,”游扶鹤将手指搭上她的手腕,神情微顿,“姑姑的蛊毒平复了下来。”
前段时日因着临近发作,蛊毒还异常躁动。
“嗯,”谢惜棠随口答了句,“中间发作了一次,纾解了药性。”
如何解的,马车内的三个人都有答案。
空气陷入了异常的静默。
“啊,是这样,”游扶鹤勉强笑了笑,声音凝滞艰涩,“那姑姑这次药性发作,较之之前有什么不同?”
“更强烈了些。”
谢惜棠支着下巴,回想着自己的反应,将不对劲的地方一一讲出,在她轻描淡写的语气下,谢星凛慢慢红了眼。
他好嫉妒。
可小姐不会喜欢善妒的男子,会让她觉得麻烦。
谢星凛指甲陷入掌心,低垂着头,背脊颤抖,极力压抑着眸中对他人的恶意。
谢惜棠话语微顿。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窥到少年线条清俊的侧脸,眼角洇着红,睫羽如蝶翼般颤动,湿润的泪珠顺着眼尾滑落,欲坠不坠的挂在漂亮的下颌上。
脆弱,又能勾动人攀折把玩的欲望。
“星凛,”她轻声问,“你哭什么?”
少年膝行到她面前,跪在了她脚边。
游扶鹤连心底那股酸涩都顾不上了,错愕地瞪大了眼。
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位总是冷着脸,少言寡语的小侍卫。
他虽然跪着,背脊却挺得笔直,双膝向身体两侧打开,大腿处的衣料因着他的动作被绷得紧紧的,隐约可见贲张鼓胀的肌肉线条。
一条皮质的、手指宽的革带紧紧勒在大腿中部。
因着外面衣摆的遮挡,她只窥到了一角,却莫名有些移不开眼睛。
他仰起脸,睫毛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恋慕又哀伤地看着她,低声唤:“小姐。”
谢惜棠忙喝了杯凉茶,脸上热热的。
有些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