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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陛下是要臣妾的命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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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月与云月又互相推迟一番,动静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吱呀声响起,门开了又关,屋里一片寂静,香炉中有淡香进入鼻腔,温嘉意猜测,那两人应该是都退了出去。

她仔细嗅着空气里的香味,好像与之前赵公公送来的那批香味道是一样的。

温嘉意心里略有疑惑,难道…

是她想错了,今日这云月没有动手脚?

温嘉意疑惑不已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动静,是温映韶进来了。

她走到温嘉意身边,很快就皱起了眉头,目光也落在了那香炉上,根本没有和温嘉意说话,她就疾步走到香炉边打开了盖子。

见她表现的如此急切,温嘉意也紧张了几分,连忙询问:“怎么了映映?难道这香真的有问题?”

没了盖子,香丸燃烧后,留下来的黑烟袅袅直上,离得近了,好像还带着些许刺鼻的味道。

温映韶还没说话,温嘉意自己也感觉到了异样。

她道:“是朱砂。”

其实不用问,这盖子打开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了,香炉底部有一些红色的粉末,与香灰掺杂在一起。

这是云月刚走,温映韶就进来了,香燃掉的还不多,那些粉末还能看到,若是隔的时间再久一些,香灰彻底把粉末盖住,那就彻底寻不到踪迹了。

温映韶点了点头,攥着香炉盖子的手青筋毕露,她道:“姐姐,你到底把人想的太善良了,他们想要的不仅是你的孩子,还有你的命啊。”

浸了朱砂的红珊瑚手串是幌子,也不完全是假。

只是那朱砂被用在了香炉里。

高温燃烧过后带来的毒性远比佩戴在身上要严重的多。

此刻温映韶无比的庆幸,她跟着元沥江学过些辨认香料的手段,否则这朱砂的味道被熏香掩盖,恐怕真能伤到姐姐的身子。

温嘉意心头也是一阵惊惧,她扶着温映韶的手,把那香炉重新盖上,强作镇定:“映映,去请陛下,就说我有事想与陛下说。”

温映韶点头,正要离开,温嘉意又道:“那手钏呢?给我吧。”

“姐姐,这香炉里已经被人放了朱砂,这手钏…”温映韶有些犹豫。

“给我吧,我自有用处。”温嘉意说。

既然是朱砂,不是麝香,那这出戏她就得先换个演法。

温映韶见劝不动温嘉意,只能将那红珊瑚手钏拿了出来。

手钏的颜色明显比之前要鲜艳几分,温嘉意接过来后就直接套在了手腕上。

她坐在梳妆镜前,当着温映韶的面将自己的脸色都化的苍白几分。

她本生的美艳,这会儿特地用妆容弱化自己的五官,眉心皱起时,自是带着股我见犹怜的风情。

湛璟臻近来对温嘉意算得上在意,又或者是对温嘉意肚里的孩子,拂柳去了大约有一刻钟,外面就传来了“陛下驾到”的通传声。

云月正在院子里看着小宫女们打扫院子,乍一听到通传声,她的脸色都白了几分。

陛下…

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

那炉里的香有没有烧完?陛下不能发现端倪吧?

“云月,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然我扶你回去休息吧?”珍月说。

云月连忙摇头:“谢谢珍月姐姐担心,我没事,应当只是没有睡好。”

珍月道:“没事就好,不过你若实在身子不适,便去回去休息吧,我替你与娘娘说一声就是,娘娘性子好,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不满的。”

云月面色闪过几分古怪,她连连摇头:“珍月姐姐,我真没事,娘娘跟前还要我伺候呢,我先过去了。”

她才刚点上了那香,陛下忽然过来了,万一自己不在,被陛下发现了端倪,那这件事…

云月想想都觉得后怕。

她必须得去温嘉意身边伺候着,也好看看这次陛下过来到底是不是偶然。

湛璟臻进来的时候,云月也连忙跟在他背后进了屋。

一进门,她就看到温嘉意神色苍白的靠在软榻上,手上的红珊瑚手串颜色鲜亮,好像浸了血光一般,挂在她苍白纤细的手腕上,像是有血色流转。

云月明知她手腕上的那手钏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红珊瑚手钏,但不知为什么,看到这血一般的颜色,竟让她心底发慌。

云月都没有想明白那份异常感到底从何而来,就见温嘉意红着眼睛跪了下来,那双潋滟的桃花眸里尽是绝望,就这样认真的盯着湛璟臻:“陛下,你就这么想要嘉嘉的命吗?既是您想要,那您便与嘉嘉直说呀,嘉嘉愿意成全您的,可您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给嘉嘉幻想,再给嘉嘉当头一棒?”

她是跪着的,但腰杆又挺得很直,眼睛里是绝望,可声音又染了些许的质问,整个人都让人看起来很是矛盾。

湛璟臻都没有弄清情况,先等来了一顿质问,他脸色变换不定:“朕听不懂嘉婕妤在说什么。”

“陛下是听不懂,还是不愿意承认?”温嘉意红着眼睛,质问之意愈发的明显。

她嘴唇都在发抖,眼睛里渐渐地染了自嘲。

“你今日到底在闹什么?”湛璟臻问。

他瞳孔深沉,脸上已经渐渐的染了不耐。

温嘉意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乖顺懂事的,这是他第一次见温嘉意歇斯底里的模样,竟是与那淑昭仪发疯有几分相似。

几乎是同样的惹人厌烦。

温嘉意说:“陛下,您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臣妾都已经说了,臣妾的命是您的,您想要就随时拿去,臣妾绝无怨言,可您为什么要骗臣妾呢?”

她的话句句让人听起来都摸不着头脑,湛璟臻眉心突突乱跳,脸上的不奈之色明显,他道:“嘉婕妤今日是不会好好说话吗?朕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打哑谜,你到底在闹什么?”

温嘉意吸了吸鼻子,手指揪着手腕上那只红珊瑚手钏,指腹处还能看到沾染了的鲜红,温嘉意说:“陛下,这只手钏您可熟悉?还有那香炉里燃着的香,你可记得?

这些都是您送给臣妾的,臣妾从未怀疑分毫,可现在不管这手钏也好,还是那香也好,全是掺了朱砂,陛下真是好狠的心,明知您给的东西,臣妾会日日戴着,您却偏用这样的手段来要臣妾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