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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昨晚一样,狠狠怜惜她。
清晨,姜晚笙看了看印迹,他的确没怎么碰,但是印记也没消。
对比于头天的红,现下有些暗沉。
看起来更可怖,照秦蓁蓁天真的性子,指不定以为她被谁揍了。
姜晚笙无奈极了。
到第四日,脖颈上的红印才算消散,只剩一些浅痕。
姜晚笙站在穿衣镜前,一袭浅绿色襦裙,绣工精致,着上百颗莹白的珍珠,她抬起头,看脖颈,青丝顺滑地流动。
宫女在旁赞了几句姑娘真美。
姜晚笙不在意,对着镜子,往脖颈里上粉,刷白的粉往上扑,遮印子。
勉勉强强能遮个七八分。
大理寺卿亲自迎接的姜晚笙,没带她去地牢,反而是后院一间单独的小屋,院门口侍卫把守,院中有水井,木架,石桌。
像是寺里简朴的住所,不能称之为牢房。
“姑娘,全按您的吩咐。”
林光禄介绍给她,说是自己从前办公时住过,虽然寒碜但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这时,门内走出来一位丫鬟模样的人,捧壶倒掉药渣。
恭敬地走来对林光禄行礼。
“这也是林某自个儿府上的丫鬟。”林光禄对丫鬟点点头,同她解释。
又象征性问两句情况,实则都是说给姜晚笙听。
姜晚笙识趣,福身道谢,“多谢林大人。”
“使不得使不得。”林光禄大惊失色,赶忙拦住她,做了请的手势让她去里面看人。
姜晚笙虽对他的反应莫名,但顾不上细思。
秦蓁蓁躺在榻上,一双腕骨戴着枷铐侧放在枕边,她没有睡意,眼睛一动,看见了姜晚笙。
她撑一下榻沿坐起来。
姜晚笙细细地看她,从头到脚,她头发理顺了,囚衣干净整洁,脸上也有了血色。
“我给你带了芙蓉肘子。”
一只梨花木食盒放在桌案上,秦蓁蓁没动,姜晚笙主动打开。
她端出来,往秦蓁蓁面前推。
“吃吧,刚出锅的,趁热。”
这姑娘性子大咧,不挑食,最爱的就是曲生楼芙蓉酒做的芙蓉肘子,肉煮的稀烂,酒香入味,吃一口满嘴留香。
是她来之前特意到曲生楼买的。
秦蓁蓁唇瓣颤抖着,她低下头,双手拿住肘子,闷闷地咬一口,吃不出滋味,眼睛开始泛热。
“你总是来看我,不会耽误伴读的功课吗?”
她低着头,不敢露出泛红的眼睛,声音里拼命压制着哽咽。
姜晚笙手微微一顿,眸中滑过一丝慌乱,她也庆幸秦蓁蓁没抬头,看不见她的心虚。
更庆幸她神经大条,不会细想,自己为什么能频繁来。
大理寺看守严格,尤其是她这桩案子,牵扯极大,外祖和舅舅也只得一次探望机会。
姜晚笙微微笑说,“不耽误。”
待她吃完,姜晚笙拿帕子给她擦手,然后说,“约莫还有十日就要开堂,大理寺的人告诉你了吧。”
秦蓁蓁点点头。
“那你的证词,你要怎么说,想好了吗?”
秦蓁蓁有些犹豫,欲言又止,“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连累大家。”
在京兆府,任凭他们怎么上刑,她咬死了一个字也不开口,就是怕将军府会受到牵连。
更怕连累在宫里的姜晚笙。
姜晚笙眉头一动,握住她的手,“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
“你实话实说就好。”
秦蓁蓁眼神清澈,她抬起头,嗫嚅了下,坦言道:“是我刺的。”
姜晚笙眸子一紧,虽然心里猜了个七八,可骤然听到还是慌,“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按照大盛朝律法,有意行凶和误打误撞在量刑上差别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