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不担心连累的问题,只是担心秦蓁蓁要蹲多久牢房。
“我是故意的。”
秦蓁蓁抬起眼帘,眸中闪过愧疚,她自责地扣紧指甲,说完就没了下文。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她慢慢抬起头,“笙笙,我不怕被判刑,只是外祖,你以后帮我多孝顺些……”
外祖毕竟年纪大了。
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万一因她受了打击,生了病,她真是罪该万死。
姜晚笙眸中浮现出外祖从宫中回来那日,脚一绊,磕在墙上,浑浑噩噩,仿佛老了十岁。
姜晚笙轻轻握住她,柔声道:“蓁蓁,我们一家人都会拼尽全力救你。”
“到开堂你就好好说,你不能放弃。”
秦蓁蓁脸色微变,纠结的眉心拧着,似乎感到什么屈辱。
那日,她刚领了月钱,兴致勃勃去兵器阁买了一把宝剑,差人刻字,还价后剩余的银钱恰够吃一趟曲生楼。
就在隔间里,她听到了宁行简的声音。
雅间稀稀朗朗七八个人,宁行简一袭白袍,居中而坐,风流肆意,捧壶说大话。
他边上的橙衣公子,醉眼朦胧,开起他的玩笑。
“那日,我可见了……”
“你跟那秦家小姐哈哈哈哈嗝儿~”
这人趴倒桌上,好半天撑起双臂,眼神迷茫,“说到哪了?哦,我听闻陛下寻思给你和秦小姐赐婚呢!”
整个雅间的人横七竖八地笑起来,瘫倒一片。
宁行简面色绯红,松松垮垮地倚着兄弟肩膀,他笑得衣裳荡开,“让我娶那个母老虎,我宁愿去死。”
雅间再次哄堂大笑。
有人眯眼往门口看了看,笑声一顿,抬抬下巴,要众人往门口看。
秦蓁蓁一身红衣似火,青丝高束,她手持银白长剑,目露火光,头发简直要往上竖起来。
满屋子公子哥见了她,笑得更放荡,拍拍宁行简,叫他看。
两个人对上的一眼,宁行简还迷茫着,秦蓁蓁提剑刺来,“那你就去死!”
宁行简脸色一变,倏地拎起左右两个兄弟,扔开,自己匆忙后退,脚步踉跄,勉强躲过。
到底是醉了酒,视线不清,身法虚浮,躲避了三五招,眼一花踩中横放的长凳。
秦蓁蓁那一剑没来得及收,直直地刺穿了他胸口。
“我以为…他能躲开的……”
秦蓁蓁自责地埋头,她的确那天雄赳赳地要出一口恶气,可也从没想过要伤人性命。
她宰过鸡鸭,杀过恶犬,手上却从没碰过人血。
那一刻,不仅是宁行简呆愕,脸色惨白,她亦是一瞬间定在那里。
看他口中鲜血涌出,秦蓁蓁只觉血液从头凉到脚。
酒楼之事她没有说,她一直把姜晚笙当妹妹,在她面前不想说这些有失气概的事情。
姜晚笙缓声道,“宁世子说,是他无意撞剑。”
“谁要他假惺惺!”
秦蓁蓁急了,这些天休养不错,嗓门也大起来,“让他收起那副施舍嘴脸吧!有多远滚多远!”
手背上感受到温热的触感,秦蓁蓁头一低,看到姜晚笙轻轻安抚她。
她鼻子一酸,慢慢地熄了火。
“笙笙,我娘……她肯定对我很失望吧。”
姜晚笙心里复杂得很,拍拍她的肩,“舅母说话总是捡难听的说,好的都留在肚子里。”
“她心疼你一定比怪你要多。”
秦蓁蓁低着头,又觉得鼻子酸涩得难受。
从大理寺出来,姜晚笙琢磨着,这事的解决办法。
马车里,她疲惫地倚着窗,手中握着一块墨玉,轻轻摩挲了下,打定了主意。
姜晚笙一袭白色帷帽,在宁国公府门前被拦住,姜晚笙拿出墨玉,守卫纷纷跪拜,请她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