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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早就没落，在帝都已经不复存在，当初留下来的一部分财产也都被程氏合并收购。
一个女人，没有可靠的娘家，结婚后就算受了委屈又能去哪呢？
更何况这最重要的一点，秦兰已经不年轻了。
当前状况说得好听一点就是富太太，说得难听一些便是无业的中年妇女。
离开了丈夫，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难不成靠明月那个一身反骨的丫头？
程震阳深吸一口气，语气努力平和下来，安抚自己的妻子：“阿兰，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秦兰的声音陡然拔高，“你总说公司岌岌可危，需要仰仗傅家，即便明月过得不开心，你也不允许她离婚。”
“我还以为你是多在乎公司，原来是怕没钱养外面的女人。”
程震阳还想解释：“我……”
“你每个月转出去的钱，还有那些房产……”秦兰冷笑，“难怪我当年生明月的时候伤了身子，无法再有孕你也不难过，这些年我还以为你是真的爱我，爱我们的孩子，没想到我就是好糊弄的傻子。”
“你早就儿女双全了。”
“程震阳，你对得起我吗？”
程震阳一时语塞。
他从未见过妻子如此失控。
在程震阳的印象中，妻子一直是一个温柔大方，说话轻声细语，把家中操持得井井有条，几乎没有半点脾气的女人。
他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这种乖乖女类型，所以对秦兰一见钟情后就开启了猛烈地追求。
后来俩人结婚生子，女儿明月出生。
他也一心想把女儿往妻子那种乖乖女的类型打造。
在程震阳的心中，只有这种乖乖女才最得男人喜欢。
妻子要乖乖女，听话懂事加温柔。
女儿也是如此。
这还是妻子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表露出情绪激动的一面，何况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他终是装不下去了，避开心虚不已的目光，声音也低了下去，“那只是逢场作戏……”
秦兰打断他，“我记得没错的话，章恬是你的初恋女友，但是她家境贫困，不属于豪门圈，对你的事业毫无帮助。”
章恬就是他养在外边的那个女人。
“什么样子的逢场作戏居然还要连生两个孩子？在一起二十多年不分开？”秦兰冷笑一声，语气讥讽，眼神嘲弄。
“程震阳，我不是傻子，也请你不要把我当作一个没脑子的蠢货。”秦兰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
程震阳被逼得无路可退，也厌恶极了妻子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
反正已经被发现，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还不如直接撕破脸。
“那你想怎么样？”程震阳嘲笑道：“你别告诉我你要学咱们那个没出息的女儿，搞那种离婚的把戏。”
“就算离婚又怎么样？”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程明月踩着高跟鞋，穿着素雅的旗袍走了进来。
“明月……”秦兰顿时眼睛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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