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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红府周围夜晚的景色,和糖葫芦的酸甜糅杂在了一起,牢牢的印在了记忆里。在往后的很多年里,他每每一吃糖葫芦,都能记起此时所见所想。
看的太入迷,进府的时候他都回头看了一眼。
以至于以岁没有注意到看门下人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而陈皮一直在打量以岁,也没注意一个下人的神情。
“至于吗?”陈皮嗤笑,“没见过世面。”
以岁:“想看。”
陈皮低头看他,过了会儿,不冷不热说:“你脸上可没有半点‘想看’的笑模样。”
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跟脸皮死了一样,看着就让人烦。
以岁闻言说:“还没学会。”
“?”陈皮纳闷,“学什么?”
以岁:“还没学会在什么情况下,该怎么笑。”
以前学的东西师父让他不要用。
陈皮:“……”
陈皮的眼神一言难尽,他文化水平有限,搜刮肚肠也没找到什么词汇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一路快走,下人拦住他们,恭敬道:“二爷叫您二位去厅上。”
以岁和陈皮到了正堂,一前一后叫了句:“师父。”
二月红正坐在椅子上,神色不辨喜怒。
眼前一大一小两个徒弟,大的那个整天灰蓝布衫加布鞋,汗巾一搭,穿的比下人还像下人,每次从码头回来都是一身脏兮兮的,说了也不改。
小的那个乖乖巧巧,穿的上等缎子,奈何身上不知道从哪里溅上去了泥点,手里举着糖葫芦,乍一看乖的有点呆。
陈皮弑杀,二月红这么多年虽然是管教了不少,但陈皮生性如此难以遏制,久而久之,他对这个徒弟自然称不上多喜欢,平常只要不把事儿带到家里来,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今天这小子竟在家里直接把师弟拐跑了!
以岁眼睛眨了眨。
敏锐的察觉到师父的情绪不太好。
二月红朝他招招手:“过来。”
以岁走到他身边,在离他一步的距离的时候站定。他身上有点脏,怕弄到师父身上。
二月红却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血腥气,皱了皱眉,直接捏住以岁的手腕,还把他转了个圈,上下前后检查了一圈。
除了脖子上有圈掐痕外,其他地方倒是没有破皮。
“去干什么了。”二月红平静地问。
陈皮开口:“去……”
二月红:“没问你。”
他松开以岁的手,示意他退后,“你说。”
以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和二月红复述了一遍。
越说,他就觉得师父的脸色越不好看。
以岁就看出来,师父似乎是不希望他跟师兄一块出去。
手里的糖葫芦还是陈皮拿的那小贩的,因此他犹豫了一下,隐去了陈皮骂他卖屁股的话,说了句好的。
“陈皮是为了我好,他教了我一些师门传承的东西。”
二月红忍住自己想把扶手扣烂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怕自己吓到刚来府上没几天的小朋友:“教你什么了?”
以岁闻言忽的后退了好几步,退到右手边的椅子前。
陈皮心里猛地涌上来些许不好的预感。
以岁面无表情的小脸忽的变了,学着陈皮阴鸷残忍的样子,一脚踹飞了椅子,把那椅子当成人。
小孩快走几步,踩在椅子上,一比一复原了陈皮骂的脏话,连神情和语气都学了个十成十,“……今天看在钱的份上,赏你个教训,从长沙滚出去,下次再看见你,杀了你,懂吗?”
张牙舞爪桀骜不驯的像是小一号的陈皮再现。
表演完毕,以岁收工,小脸一瘫,恢复平静:“这比站桩难学一点儿。”
陈皮:“……”
二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