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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不可能同意的,人血的味道,二爷感受得出来。”
“所以我需要你,瞎子。”
这对话简短而又快速,两人都很平静,那股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情绪却好似翻滚的暗潮。
咔哒。咔哒。
怀表的秒针一直保持着匀速,狭小空间里的呼吸和心跳却开始失去平稳。
黑瞎子攥着以岁的肩膀,力道越来越大。
而后者分明感受到了疼痛,神色却丝毫未变。
见黑瞎子许久没说话,以岁看不清那双藏在墨镜之下的眼睛,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我需要你。”
黑瞎子掌心蓦地松开。
他紧紧盯着眼前这张脸,随后别过头,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慢慢后退了一步。
新鲜的空气涌入两人之间,氛围好似一下松快了,黑瞎子:“你想让我怎么做?”
“想办法帮我掩盖住血的气息。”
以岁掀开砂锅里炖煮的剩下的药汁,跟以前师娘喝的一样,只是差了他的血。
若是只有师娘在,他大可以直接混了血端过去,师娘不会怀疑,但是现在师父也在,一个不小心,就会露馅。
黑瞎子用另一个砂锅开始煮药,以岁见他往里面加蜂蜜、黄连,煮的咕嘟冒泡之后又加了……酒?
这真的不会有毒吗。
以岁用针管抽血,抽出来的放在碗里,黑瞎子煮药的空档,他已经抽了两碗出来。碗虽然不大,但他的脸色还是慢慢白了下去。
和收拢天石之时的放血不同,那时候他失血的时候,有天石和七寸鳞的力量一起庇护着,自然不会有危险。
除了收拢天石,其他时候他若重伤,或者持续放血许久,虽然不会死,但会陷入极度虚弱,力量流失。
流失到一定程度,他就会陷入生机全无的修复沉睡之中。
很容易会被认为真的死了,然后埋地里。
那时候他再爬出来,应该属于诈尸吧?以岁漫无目的的想着,想象里的画面还怪搞笑的。
他准备继续扎下一针的时候,黑瞎子攥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道:“好了。”别抽了。
“掩盖气味的弄好了?”
以岁放下针管,去闻了闻砂锅里面的味道,他本来以为会很难闻,结果竟然很香。
他把那两碗血倒进去,那股香味淡了不少,变成了山川野花野草的清香,竟然真的闻不到血腥气了。
黑瞎子提醒:“只是闻不见,但尝一尝,还是能尝出来的。”
“这样就够了。”
以岁松了口气,快速盛出来两碗。
里面大概还剩下一碗半的量,留着下次再喝。
他端着药碗返回师父师娘的卧房,一进来便道:“药好了!师父。”
“药?”
二月红惨然道:“没用的,小岁。”
以岁唇色都泛着白,他捧着其中一碗,半蹲在了二月红旁边,低声说:“师父,信我,这一定有用的……再试一次,好吗?”
二月红瞥向那碗药,黑漆漆的药汁,隐约闪过一抹暗红。
没有难闻的清苦,只有一缕淡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