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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苏念转头看向默不作声坐下的男人,暖黄的金色阳光下,他脊背挺拔的坐在这里,清俊的脸颊因为表情淡然而显得矜贵冷傲。
紧抿的薄唇可以看出他有些不习惯这样直接坐在沙滩上。
只是他在转头看向自己时,深邃的凤眸里带着一抹极明显的担忧与关心。
叶苏念想要开口调侃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加快,好像是酒精上头对,就是酒精上头了。
她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想要故作寻常的调侃李景谦两句,却发现自己实在是有些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在叶苏念烦躁之际,沉稳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想开口,无需勉强。”
顿了下,可能是觉得这话有些严肃,薄唇习惯性的抿了抿,“我想安静地陪你看海。”
叶苏念微怔,随即唇角牵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霎时间,周围只剩下海浪翻涌的声音。
忽地,对着大海发呆的叶苏念感觉手一动,拿在手里的桃花酿就被一双修长的大手给‘抢’走了。
她对突然抢东西的人投去一丝诧异的目光。
还不等她说什么,就见那被抢走的桃花酿进入了习惯轻抿的薄唇中。
叶苏念:“?!”
那是她喝过的酒!!
错愕的目光直愣愣地落在李景谦那张淡然的俊脸上,想要从中找出一点不自在或是不好意思。
可还没等叶苏念看出什么,李景谦在她错愕的目光下又抿了一口,还神色坦然的点评了一句,“味道尚可,但不可多饮。”
“”叶苏念突然心生反思,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男女同喝一瓶酒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大事?
当别人比你更坦然理直气壮时,人总是下意识的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叶苏念错愕的目光略微不自在地从李景谦那淡色的薄唇上移开。
倏地,她淡然一笑,自己一个经历过礼乐崩坏的末世人,竟然会介意这种小事。
“放心,醉不了人,你要是喜欢,晚些我给酿几瓶。”
李景谦目光微闪,面上不动声色,像是没有听懂叶苏念话中的调侃,反而认真的点头,“嗯,多酿些。”
其实李景谦不喜欢喝酒,他比较喜欢品茶。
可刚才见叶苏念独自饮酒难过的样子,他本想着把酒拿走,谁知目光落在那散着酒香的瓶口时,鬼使神差的就喝了一口。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假装不在意的又喝了一口,来掩饰自己荒唐的行为。
李景谦跟着叶苏念出来,就是想问问她为什么躲着自己,谁知这事还没问明白,又出了这事。
想着,他目光一暗,拿着酒瓶的手微微手紧,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你刚才为何心情不好?”
叶苏念先是怔了怔,随即坦然道:“我想我爸爹娘了。”差点说了爸妈。
可能是这会没了旁人,也可能是李景谦刚才的举动,叶苏念突然有想倾诉的冲动。
“李四郎你跟你父母关系好吗?”问了她也不等李景谦回答,便自顾自地说。
“我跟我父母关系不太好,从我出生起,他们除了过年那几天会待在家,不,应该是待在家走亲戚外,其他时间他们都在店里忙着”
酒楼如此忙?李景谦眉尖一蹙。
“把我丢给祖母后,他们很少管我,所以我跟他们不算亲近。”
叶苏念话音一顿,偏头看了李景谦一眼,“你是不是好奇我跟他们关系不好,为什么我还想他们?”
她黯然一笑,“有一年,我们那里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那时我刚好在我父母的饭店里,就这样我们被困在了哪里,过了一段提心跳胆的日子”
也是她跟父母相处最久的一段时间。
后面,他们虽然被救了,可基地不养废人,就是不养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或是异能最鸡肋的空间异人。
而叶苏念恰恰觉醒的就是空间异能,还是个只有卫生间大小的空间,除了能方便携带一些物资外,几乎没有什么用,连最基本的保鲜功能都没有。
所以在基地里面,她几乎不受任何待见。
父母为了能让她留在基地,加入了物资搜寻队,每周必须外出一趟寻找一切有用的物资,而且找来的食物除了够他们一家三口吃外,还需要上交三天的食物留作应急贮备粮。
也是在那个时候,叶苏念与父母的关系渐渐地好了起来,就在她以为他们一家三口会一直这样时,噩耗传来了,她的父母在外出搜寻物资时,被丧尸包围了
而没了父母庇护的叶苏念,自然就被基地赶了出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
她遇到了一支独立的雇佣兵小队,刚好小队需要她的空间携带物资,就这样她加入了小队,她的身手就是小队里的老大教她的
“后来,她们为了保护我出事了,那时我才知道我有多依赖多需要他们”也多爱多想他们。
李景谦还没从叶苏念这个简短的故事中反应过来,手里的酒瓶就被她给拿了回去。
见她毫不犹豫地往嘴里灌,李景谦呼吸一窒,眼神有些慌乱,这这酒他刚喝过
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李景谦只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叶苏念一饮而尽后,眼尾便带上了一丝嫣红,她用手指勾着酒瓶,托腮转头直勾勾地看向李景谦,直到对方的耳尖在她的目光下慢慢泛上了一点红。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怎么瞧他都不是个脸皮薄的人,怎就这么容易害羞呢!
“李四郎,你有心悦的女子吗?”
李景谦一愣,愕然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子,心脏猛地一跳,对上她那清亮而狡黠的眼神,更是失去了往日的频繁。
心悦之人念头刚起,脑海中就飘过她弯起嘴角微笑的样子
李景谦有一瞬的慌乱,习惯性紧抿的薄唇微张,想要回答没有,可怎么也发不出声。
幽深的目光落在那张微微泛红的脸上,一个荒诞又合理念头飘过,他有心悦之人,而且还是眼前之人。
多日的苦恼与困惑好像因为这个想法,瞬间便松快了许多。
思绪刚过,他就听到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回道:“有,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