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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命官?”徐川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朝廷命官在我这儿屁都不是!陆青阳,你记住了,今天是我让你滚出去的,你要是有种,就去跟燕云意告状,看她敢不敢来找我麻烦!”
说完,徐川一挥手,小厮们立刻拖着陆青阳往外走。陆青阳还在挣扎,嘴里喊着:“世子爷!您冷静点啊!这事儿没得商量吗?”
“商量个屁!”徐川直接回了句粗口,转身坐回椅子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世子爷!世子爷!”陆青阳的声音越来越远,被小厮们拖到门口时,他还在不甘心地嚎,“陛下不会放过您的!”
“放不放过老子,她说了不算!”徐川头都没回,冷冷扔下这句话。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陆青阳的嚎声终于被隔绝在外。堂内安静下来,只剩烛火跳动的微光映在徐川脸上,衬得他那张脸一半冷冽,一半疲惫。
林叔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爷这副模样,心疼得不得了。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低声道:“少爷,您何必跟这种人生这么大气?陛下那边要是真追究起来……”
“追究?”徐川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林叔,她燕云意要是真有胆子追究,我就让她知道,徐家不是她想踩就踩的!我手里有虎符,有长公主的解药,她敢动我,我就敢翻了这天!”
林叔听着这话,眼眶一热,哽咽道:“少爷,您终于硬气起来了,老侯爷在天有灵,肯定高兴。”
徐川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眼神深得像是一潭死水。
他心里清楚,今天这一出,只是开始。
燕云意也好,衡阳世家也好,谁都别想再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林叔,去把药煎好。”徐川淡淡开口,声音里多了一丝从容,“我要尽快恢复武功,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
与此同时,皇宫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陆青阳灰头土脸地回了宫,一路小跑着进了女帝的御书房,腿还软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进了门,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声音抖得跟筛子似的:“陛下,臣、臣有罪啊!”
御书房里,燕云意正端坐在龙案后,一身明红的帝袍衬得她气势凌人。
她手里拿着一卷奏折,闻言抬起头,冷冷扫了陆青阳一眼,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烦:“怎么回事?瞧你这副德行,成何体统?”
陆青阳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把头磕在地上,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陛下,臣无能,没能说服徐世子出钱修听澜苑……他、他还把臣给轰出来了!”
这话一出,御书房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
燕云意手里的奏折“啪”地摔在案上,眉头猛地一皱,声音冷得能冻死人:“你说什么?徐川轰你出去?”
陆青阳吓得一哆嗦,赶紧把头埋得更低:“是、是的,陛下!臣按您的吩咐去了镇北侯府,跟徐世子说了听澜苑的事,可他……他不仅不肯掏钱,还破口大骂,说臣贱,说陛下您……您……”他吞吞吐吐,话到嘴边不敢往下说。
燕云意眯起眼,语气里多了几分杀气:“他说我什么?你倒是说清楚!”
陆青阳抖得更厉害了,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他说陛下您拿徐家当垫脚石,踩完了就一脚踹开,还说听澜苑谁住谁掏钱,他不是未来帝君,没义务出这个钱……还、还说您要是敢动他,他就抖出您这些年的破事……”
“放肆!”燕云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案上的茶盏叮当作响。
她霍然站起身,脸色铁青,眼里像是能喷出火来,“徐川好大的胆子!他一个废人,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他以为他是谁?!”
陆青阳缩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心里却暗暗叫苦。
他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可他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夹在中间,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燕云意气得胸口起伏,咬着牙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
那张平日里威严冷艳的脸,此刻满是怒火,像是被徐川这番话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陆青阳,冷声道:“他还说了什么?你一字不漏地给我说清楚!”
陆青阳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把徐川那顿骂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越说越觉得后背发凉。
到最后,他声音都快没了:“他说……说陛下您要是追究,他就翻天,让您瞧瞧徐家是不是好欺负的……”
“翻天?”燕云意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怒意,“他徐川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个武功尽失的废物,真以为能跟我叫板?”
她猛地转过身,指着陆青阳道:“你起来!这事儿没完,我倒要看看,他徐川能翻出什么天来!”
陆青阳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刚站直身子,就听屏风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陛下息怒,徐川这小子不过是嘴硬罢了,真要翻天,他还没那个本事。”
话音刚落,屏风后转出一个身着淡青色宫装的女子。
周潇莲步轻移,款款走到燕云意身边,眼中带着几分轻蔑的笑意。
“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东西,也配在陛下面前耍威风?”
她柔声细语地说着,眼中却闪过一丝寒芒,“不过是仗着先帝的余威,以为自己还能在京城横着走。可惜啊,他怕是忘了,这天下早就换了主人。”
燕云意冷冷看了她一眼,眼中怒火未消,却稍稍平静了些:“周爱卿倒是看得通透。”
周潇微微一笑,面上带着讨好的神色:“陛下,臣女可是听说了,这徐川不但把婚书给撕了,现在还敢在陛下面前放肆。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就该让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她轻轻抚了抚衣袖,语气里带着几分阴毒:“一个废人,居然还敢说什么"抖出这些年的破事",真是不知死活。”
堂内气氛骤然凝滞。
燕云意猛地转头,目光如刀般扫向周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潇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赶忙低头行礼:“陛下恕罪,臣女只是气不过。这徐川忘恩负义,不念陛下这些年对他的恩遇,实在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