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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澈本能地想要摇头,可想到定国公府烈火烹油的滔天权势……
心里总有一个声音辩驳,万一呢?
人心总是贪得无厌,公、侯、伯、子、男,这简单的五个字却是从后往前,从下朝上仰望着的存在,每一层都想更进一步,更煊赫一点。
“万一呢,我的意思是……万一你猜错了呢?”
没等傅澈否认,老夫人率先开了口。
“自古以来不是说么,父是子刚,子从父,还有父命难为……当然,祖母不是不信你,可你到底是年轻,岁数浅……”
这次是傅澈不断地握拳咳嗽,打断了他娘的话。
傅砚辞倒是格外淡定,似乎对自己祖母的突兀插话,丝毫不意外。
他看了看祖母,又看了眼傅澈。
“子从父,孙儿倒是恕难从命了,不过子肖母,孙儿倒是看出来父亲铁板钉钉,定是祖母亲生的了。”
都是一样的蠢。
真是古语说得好,爹蠢蠢一个,娘蠢蠢一窝!
其实也不怪傅澈,他看上去长得风流倜傥。
实则自幼在侯府长大,慈母多败儿,出去历练的时候少,漂亮的草包。
傅澈回头瞪了他娘一眼——
老夫人抬手捂住了嘴,捂嘴前还要倒打一耙,“娘就知道,你跟你爹骨子里都看不上我这个乡下的妇人!”
傅澈无奈地又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当年为父身子骨弱,不比东府的堂哥,所以并没能上战场,也很少出府历练,朝堂之事,你祖父也很少与我说,要不是东府的堂哥出了意外——”
傅砚辞抬眸看向双手拢袖,此时有些低声下气看上去莫名有些窝囊的父亲。
已经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要不是东府出了意外,这侯爷的爵位未必轮得上他。
傅砚辞此时有些纳闷,想当初自己娘亲盛妆出嫁,到底是看上了父亲什么?
若娘跟他讲得英雄救美的故事是真……
那又是哪里出了错?
此时,他脑海里不由想到另外一张相似的脸。
不同于眼前之人的细腻,那人的脸晒得黝黑还都是褶子,沟沟壑壑如老树皮。
摸上去粗糙拉手。
可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极其锐利,声音也如洪钟,有时要捂着耳朵听。
傅砚辞幼年没有板凳高,就曾被归家的祖父于北风烟雪的天气,随手一卷抱在怀里打马出了城,顺带剿了个匪。
“别学你那个脂粉气娘里娘气的爹,好男儿应该马革裹尸,血洒疆场,保家卫国,勇往直前!”
小童傅砚辞白嫩的手指堵着双耳,翻了个白眼儿,毫不客气顶撞了回去。
“可祖母说要孙儿考状元,光宗耀祖,说书中自是有黄金……”
“呸!你祖母除了听戏除了哭还懂个什么,我还不知道她?绣花绣成了哪吒,写字涂成了蛤蟆……就是纳双鞋,左右脚也能缝成顺撇儿。”
“那祖父为何娶祖母?”小童梗着脖子,眼神满是倔强。
忠勇侯被问噎住,“额……这个嘛,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祖父认识的字少,还是从军后跟军师学的,想当年军师手把手教老夫写得第一个字,就是信!”
当然,他拿长刀长枪的手,第一次提笔手直哆嗦,一个劲儿地抖,墨滴打花了两张纸,半个时辰他才写了个狗爬如蝌蚪上楼梯一波三折的瞥。
最后还是军师实在看不下去,稳住他手背写下的……
在孙儿面前,此处按下不能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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