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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无信则不立,岂能飞黄腾达便悔了婚约。那不是人干的事儿!”
“家乡的穷秀才们认识的字倒是比我多,如今见了老夫还不是乖乖给老子行礼?”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当年你祖父我从军时候就识字,岂能只是个“忠勇猴儿”,那公爷也该老夫当了。起码比定国公那黄毛小子强!白头粉面的,长得就像个公公……”
“祖父,我不想当猴儿……”
“为啥?”
“……太丑了。”
“哈哈哈哈……是不能找丑的。其实你祖母年轻时候长得也俊着呢,十里八乡小伙儿下田都猫树后偷看……
都是一群窝囊废!
看上了就上门提亲嘛,我看上了,提着半扇野猪就登门了!媒婆都省了,这娶妻嘛还不是草地里炕沿儿上被窝儿里那点子事,娶个顺眼的就成。
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聪明自己护着就是。太聪明的假么假式的,张口夫君奴家,闭口官人我要的……咱泥腿子也应付不来……
不过孙儿长大可要找个聪明点的,别娶了个母猴儿,再生了一窝子的小猴儿,那可丑得很了……”
“孙儿?”老夫人凑了过来,举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还看你爹看走神儿了?”
傅砚辞回过神看向了他祖母,想到祖父临终之时拉着他手,指着禅意园,又指着东府……
直到他哽咽着回他,祖父放心吧。
这才咽了气。
其实傅砚辞也不知道怎么能令祖父放心。
只是知道这么说,似乎祖父能安心上路。
此时,他定定地看着老夫人,倏地问了句,“祖母,孙儿有一事疑惑了很多年,不知当不当问?”
老夫人点头,“问。”
“孙儿曾听说,想当年您进京不习惯,多年不曾出府……”
傅砚辞颇为小心打量着她,斟酌着词缓慢地问了出来。
饶是过了几十年,老夫人仍旧臊得满脸通红。
那哪里是不习惯啊,是相当丢脸!
简直是山鸡进了凤凰窝,手脚都没地方搁。
说话是带着土腥味儿的方言,品茗如牛饮,出去吃席顺手啃了个肘子,等丫鬟托着托盘盛着碗口大的小金盆儿给她净手……她端起来仰头就是一口,还道挺甜……
周围安静得没有一丝汤匙碰碗的声音,大伙儿齐齐转头看着她,惊掉了手中的勺。
仿佛在看街上耍戏的猴儿!
脸色也是五彩斑斓,有的嘴巴鼓鼓的忍笑憋得眼泪都出来了。
回来后才知闹了笑话。她内心也很委屈,那吃席吃席,上了肘子不吃光看?
“吃相不文雅,啃了一只肘子闹了次笑话,后来吃席要么是席上再没了肘子,要么是我刚上桌还没等开口,只一转头,桌上一群人一脸为难,齐齐撸着袖子闷头啃肘子……然后齐齐仰头灌洗手水……”
“我看她们也挺难的,我待得也不自在,回来生了几天闷气,
你祖父不知怎么知道了,打那以后邀约的帖子他先过一遍,再给我。最后让我挑顺眼的顺心的,相熟的几户人家来往就是,后来等他没了……真心待我的也就是这几家。你是要问这个?”
这么丢脸的事隔了这么多年,人都快入土了,还要刨根问底的问?
傅砚辞摇头,“孙儿只是好奇,当初郑侍郎夫人似乎并不想将容音嫁给我,您出门时祖父与您说了一句话,您去了,回来了就成了。”
“孙儿是想问,祖父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