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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野狼像是饿了许久,又被血腥气刺激,看见有人过来,已经是红了眼,叫嚷着就朝着秦氏扑来。
楚欢歌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
楚流徽见她如此,也是大声道,“弟弟,你快走,这里有我和娘!”
或许是被危机感染,楚欢歌没了刚才的稳重劲,犹豫了一阵,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秦氏见她离开,眸中闪过一丝失望,还是同楚流徽迎击饿狼。
只是不知为何,她有些心神不宁,一只饿狼偷偷潜入背后,秦氏竟然没有发现。
楚流徽眼见饿狼袭来,来不及开口提醒,只能投掷手中的长枪,将那只突然袭击的饿狼,从张开的獠牙贯穿。
偏偏这个时候,一只冷箭射来,尽管秦氏将其挑飞,可还是擦中了楚流徽的胳膊。
秦氏眼中怒气突生,挥舞着长枪,将剩下的饿狼尽数宰杀,随后抱着楚流徽离开。
楚修竹得知楚流徽受伤,又见秦氏眼神不善,来不及过问,便让人派车将两人送回。
马车上,秦氏拿出药箱,为楚流徽包扎着伤口,埋怨道,“你这傻丫头,娘的功夫不比你差,你说一声便是了,拼命做什么?”
楚流徽摇了摇头,“今日是我让娘过来,若是有了好歹,我这心里过不去。”
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娘,您那钗子,找到了吗?”
秦氏听了这话,轻叹了一口气,“今天你让我过来,就是想让我看这些吧?”
楚流徽低头不语,只得苦笑一声,像是不知该怎么解释。
秦氏是她最亲近的人,按说不该骗她,只是如果不这样,她又怎么能看清楚修竹和楚欢歌的嘴脸呢?
片刻之后,马车内陷入诡异的宁静。
两人颇为默契地沉默,没有打算回答对方的想法,似乎一切已经不用言明。
“你这武功疏于练习,以后可要勤勉一些。”
秦氏故作呵斥,心中却泛起了更大的波澜。
她借口丢了钗子,一方面是要试探楚修竹,另一方面,也是要看看楚欢歌。
楚欢歌不会武艺不假,可他身为男子汉,身上又留着秦家的血,这般怯懦的样子,着实让秦氏怀疑,这真的是她的儿子吗?
经过了这么一遭,秦氏对于之前的想法有了动摇,这才明白楚流徽这个女儿,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可最嘲讽的却是,她担心楚欢歌安慰,这才决定要过来。
如今那两父子关系紧密,她和楚流徽倒是成了外人。
回到府中后,秦氏将楚流徽安顿好,便亲自去熬药,一改往日的严肃劲,像是一切又回到了楚欢歌没来之前。
这次狩猎出了意外,顾时烨又被楚家母女救下,无论如何,也得上门道谢才是。
翌日一早,顾时烨提前投了帖子,便带着厚礼来了。
楚欢歌自知上次漏了怯,便借口不在,倒是省了不少心。
秦氏亲自招待,同顾时烨说了两句,便颇为识趣地离开,将时间留给了二人。
等春桃出去把风,顾时烨这才开口,“以你的身手,这伤怕是……”
“殿下说笑了。”楚流徽摇头道,“您身边侍卫众多,按说也不该陷入险境,对吗?”
两人各有自己的算计,倒是没有点破彼此,算是一笑而过。
倒是楚流徽自顾自道,“眼下这个情况,有人视我如眼中钉,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我要是不暴露些弱点,他们又怎么会伸手呢?”
然而这话却是点到为止,没有把剩下的事情说下去。
顾时烨收起试探,这才真正将楚流徽当作了盟友。
之前出于爱慕也好,怜惜也罢。顾时烨对于她,更多的是一种爱护,而非平等的关心。
之前顾时烨还不明白,楚流徽为何要拜托他,命人提前埋伏,朝她射出冷箭。
本以为是区区苦肉计,只为让秦氏醒悟,没想到她却图谋甚大,想着引蛇出洞。
“我明白了。”顾时烨沉吟片刻,抬眸道,“剩下的事情,我要怎么配合你?老三那边受了挫,恐怕一时不会再出手,想要找到他破绽,可不容易。”
然而楚流徽却是颇为自信,“殿下放心,只需一计,顾时言就算冒着风险,也会向您动手,您相信吗?”
顾时烨挑眉道,“还请楚姑娘,为我解惑。”
楚流徽沉声分析道,“如今朝中局面不甚明朗,林北辰暗中站队,已经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如今唯一的破局之处……”
“秦家。”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楚流徽颔首,继续道,“如今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上门拜谢自然说得过去。只要我创造机会,让你同秦家接触,你猜顾时言忍得下去吗?”
这话一出,顾时烨不由得认真了起来,谨慎思考着这个建议。
秦家可不同于林家,虽说秦老将军不掺和朝堂之事,可如今那些武勋,哪个唯秦家马首是瞻?
只要掌握了秦家,那么朝中超过一半的武将,即便不会明确站队,也会给秦家面子。
“那就有劳楚姑娘了。”顾时烨温和一笑,拍了拍手,“来人,把礼物拿来。”
片刻过后,身旁的侍卫,端着一柄宝剑上前。
顾时烨介绍道,“此剑名为龙渊,由已故的赵大师打造。”
楚流徽却是推脱道,“殿下,这礼物我万万收不得。”
两人推脱之间,门外便传来了楚欢歌的声音。
“爹,您还是别进去了……”
只见楚修竹不顾阻拦,“这是我家,还有我不能进去的地方?”
他一见两人的样子,更是怒不可遏道,“楚流徽,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楚流徽皱眉道,“爹,我做了什么?”
楚修竹看了眼顾时烨,气愤道,“你早就同三殿下订下婚约,如今怎么敢私下同大皇子会面?若是传出去,我楚家的名声,还要吗?”
顾时烨闻言上前,不悦道,“楚大人,你这话未免言重了些。令爱救了我,我上门道谢理所应当,而且尊夫人也亲眼所见,何来私会一说?”
楚流徽冷哼一声,回怼道,“依爹爹这么说,那你和你那表妹刘氏,是不是也算不清不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