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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竹气得面色铁青,没想到楚流徽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当众回怼他。
可碍于顾时烨,他又不敢发作,只得气得胡子直颤,指着楚流徽说不出话来。
楚欢歌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故意道,“殿下,我看时候不早,您还是回去吧?这都是我们的家事,你看……”
顾时烨即便有心维护,可如同楚欢歌所言,这都是楚家的家事,而且又因为顾时言的关系,他倒是不好掺和其中。
于是,他忍住了以势压人的想法,只得匆匆离去。
等顾时烨前脚离开,楚修竹瞬间暴跳如雷,“孽障,赶紧给我去祠堂跪着去!”
见下人们迟迟没有动作,他怒道,“还愣着干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秦氏缓步而来,叹气道,“瞧这事闹得,刚才大殿下过来,我临时有事,便让流徽代为接待,没想到居然惹了这种事。”
她看见桌上的宝剑,皱眉道,“你说这孩子,非说什么救命之恩,又送了礼物过来,我不收下还就不走了。”
说完这话,秦氏抬眸问道,“老爷,可是流徽惹你了?”
话都被秦氏说完,楚修竹愣是寻思了好一阵,也不明白她为何要维护楚流徽。
见楚修竹不语,秦氏自说自话道,“你这丫头,以后不许惹你爹生气,你看都把他气成什么样了?”
楚流徽闻言,低声道,“娘,爹要罚跪,我这就过去。”
“行了。”秦氏摆手道,“老爷,她有伤在身,依我看就免了,可好?”
楚修竹眼见两人一唱一喝,面上阴晴不定,“没规矩不成方圆,夫人,你有些太娇惯她了。”
秦氏则是无奈道,“老爷,大哥托人来了消息,说是我爹最近身子不好,还在念叨着流徽,让她过去小住几日,若是把人跪坏了,我可怎么交代啊?”
说罢,秦氏笃定了为楚流徽撑腰,看向了楚修竹。
楚修竹暗道不妙,瞥了一眼秦氏,总觉着她似乎变了。
不知为何,南山那一遭回来,通情达理的秦氏不见了,甚至有了当年几分凌厉。
这让他有些慌乱,似乎觉着有些不可控制。
楚修竹脸色极为难看,却只能耐着性子,“既然夫人说了,那便下不为例!”
眼见着他气得拂袖而去,楚流徽这才明白,秦家这两个字,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能让盛怒之下的楚修竹,甘愿咽下这口气。
秦氏面上淡然,却是道,“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我同你一起回去。”
翌日一早,楚府门口便热闹了起来。
秦氏回娘家可是大事,下人们准备好了礼物,又将马车安顿好,这才将母女二人请进了马车。
眼看着马车扬长而去,楚修竹告了假,啐了一口,这才转身去了东院。
等候多时的刘氏,媚眼如丝,自身后抱住楚修竹,娇声埋怨道,“表哥,你怎么还才过来?可是想死我了!”
她的手已经不老实,四处撩拨着敏感位置,整个人更是趴了上去。
往日楚修竹肯定会禁不住诱惑,抱着她翻云覆雨,根本顾不上别的。
可今日,楚修竹一改常态,不耐烦地拍开她的手。
“我怎么都觉着,那女人似乎知道了什么。”
刘氏听闻,惊呼道,“表哥,难道她都知道了?”
其实她更多的担心,完全是怕暗杀楚流徽的事情暴露,完全不在乎被秦氏发现。
“应该是有人说了什么。”
刘氏眼神闪过狠戾,“那既然这样,不如趁机一不做,二不休……”
“不行!”楚修竹眼神中充满欲望,“若是她死得不明不白,秦家可不会那么好说话。”
刘氏见状,只能撒娇道,“既然那个女人不在,你可得好好补偿我才行。”
楚修竹听了这话,眯眼道,“不知小娘子,想要什么补偿?”
刘氏哼了一声,“明天带我去买些头面,不然我可生气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此时楚修竹早就上了头,扯下床头的帷幔,人便朝着刘氏扑了上去。
一个时辰后。
秦氏望着酒楼的牌匾,有些疑惑道,“流徽,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楚流徽却是神秘道,“娘,你尽管随我进来。”
说着,她便拉着秦氏,往酒楼里进,低声道,“如今来不及解释,等一会我绝对从实道来。”
秦氏不好当众拂了楚流徽的面子,只得随着她一起,进了酒楼。
两人进了雅间之后,楚流徽打开窗户一角后,秦氏才发现对面正是一处茶楼。
等点得菜上齐,远处茶楼中,赫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楚修竹。
只见他满面春风,正朝着楼上走去,身旁的刘氏更是亲昵,几乎要贴到了他身上。
秦氏面如寒霜,冷声道,“你早就知道了?”
“算是吧……”
楚流徽叹了口气,刚要解释,秦氏却是勃然大怒,已经准备当众捉奸了。
她见状赶忙阻止,劝说道,“娘,如今咱们没有证据,外祖父也未必会相信您说的话,倘若你大闹茶楼,怕是要背上善妒的恶名,秦家的名声可怎么办啊?”
秦氏上来了脾气,可是不管什么名声,然而对于秦家,她却不得不注意。
于是,她强压着火气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以进为退。”楚流徽认真分析道,“如今刘氏对娘颇为轻视,不让她再嚣张几日,咱们证据确凿,再一击毙命。而且舅舅那里,您也得说一声,对吗?”
秦氏松开被捏碎的筷子,叹气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楚流徽苦笑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说的话,您会相信吗?当初爹爹的那些安排都很合理,哪有什么破绽。而且那个时候,爹爹不管说什么,您都深信不疑。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才出此下策。”
听了这话,秦氏心中的那份疑惑终于散去,明白她之前被两人哄骗,到底做了多少蠢事。情妇招摇上门,她竟然都被蒙在鼓里。
身为秦家的嫡女,若不是她被所谓的爱情蒙蔽,又怎会枯守在侯府里做深宅妇人!
不过片刻,秦氏便重回冷静,她叹了口气,低声道,“之前是娘太傻,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