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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监院风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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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高呼万岁恭送皇帝离开,随后御林军让百姓们有序撤离,校场也重回安静。

除了几个侥幸通过初试的幸运儿,剩下的考生没有一个普通人。考生们还打算回去各显神通,准备之后的武试。只是谁都没想到,皇帝居然来了这一手,将不少人之前的算盘彻底打乱了。

楚欢歌来不及知会楚修竹一声,便被御林军同一众考生带回了监院看管,她一想到楚流徽殿试之后,就会夺了武举,更是气得辗转反侧。

偏偏这个时候,房间外传来敲门声,“楚公子,我等有事同你商议。”

楚欢歌打开房门,便看见几个考生站在门口。

她观望一阵,随后让几人进屋,低声问道,“你们过来干什么?”

一个面色黝黑的小厮道,“楚公子,我等奉了三殿下的命令,特来协助您。”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悄悄道,“这是楚大人托我送来的,他说您自然知道该怎么用。”

楚欢歌当即明白了两人的用意,点头道,“放心一切交给我,咱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楚流徽成功参加殿试!”

此时监院另外一角。

楚流徽早早得了消息,自然对顾时言等人有所防备。

她熄了灯之后,并未睡下,而是提前服下解药,便坐在床上调息。

一个时辰过后,窗户被人戳开一角,一股白色烟雾缓缓飘进房间。接着,好几个黑影打开了门锁,正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

几人到了床边,结果发觉床上空无一人,随后油灯被点起,楚流徽缓缓从阴影处出来,冷冷道,“各位这是在找我吗?”

不等他们回答,楚流徽以掌为剑,几个来回便将歹人们打晕,随手扔出了房间外。

这个阵仗吵醒了周围考生,也自然引得御林军注意。

一时间监院灯火通明,楚流徽一下子成了主角。

首领一番耐心问话后,赶紧将几人收押严刑拷打,神色匆匆地去了皇宫汇报。

楚欢歌没想到这迷药压根就没用,刚想趁着人群离开,可一抬头,便发现楚流徽站在她身旁。

她有些心虚道,“姐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楚流徽挑眉道,“你若有心努力,我不拦你,只是工于心计,又如此下作,做不成大事,明白吗?”

楚欢歌面色变幻,还是赔笑道,“姐姐说笑了,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楚流徽嗤笑一声,“你不必装傻,不过我告诉你,这武将,我势在必得!”

楚欢歌强撑着笑容将人送走,可心里已经骂了起来,埋怨顾时言和楚修竹犯蠢,竟然险些害得她倒了进去。

监院出了这么大事,皇帝大为震怒,连夜派御林军将监院负责人和看管收押,随后将考生们都安置在了皇宫。

不知是特殊优待,还是皇帝存了别的心思,其他考生都安置在皇宫北侧,偏偏到了楚流徽这里,就没了地方,只能另寻别处。

楚流徽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宫殿,悄声问着一旁引路的太监,“这位公公,我的住处在哪?”

小太监不敢得罪陛下面前的红人,笑着道,“楚小姐,您就住下前边的那处宫殿,听说还是皇后特意为您安排的。”

听到这话,楚流徽也就明白,肯定是皇后给皇帝吹了枕边风,生怕再出现监院的事情。

等到了偏殿门口,楚流徽疑惑道,“公公,我怎么觉得,这里许久没人住了?”

小太监点了点头,低声道,“楚小姐,当真聪明,这里是那位的寝宫,您还是当心点为好。”

说完这些意义不明的话,几个宫人将房间收拾出来,便全都行礼告退,留下了楚流徽一个人。

楚流徽听得有些纳闷,总觉着这小太监神神秘秘,好像故意引导自己查出些什么不可。

不过这可难不倒楚流徽,上一世她随顾时言进宫时,就发现皇宫有一处许久无人住下,四处打听之后,才知道是先皇后的寝宫。顾时言得势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寝宫给拆了。

既然这里许久没人住下,还一直有人打理,对于这到底是哪里,楚流徽这心中便有了答案。

出于对先皇后的好奇,楚流徽换了衣裳,便悄悄来到寝宫一角,想着看看有什么收获。

然而她倒走了没多远,便看见刘三守在门口,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楚流徽点了点头,见刘三没有拦她,就蹑手蹑脚地进去,只见顾时烨对着先皇后的牌位磕头。

联想起今天的日子,楚流徽才明白,顾时烨每月十八都会消失一天,原来是过来祭奠生母了。

这一刻,顾时烨跪在地上,低声诉说着想念。

楚流徽似乎看见了他的另一面,大皇子一生坎坷,虽然外边饱受风霜,可从没觉着半点难过。

可在先皇后的牌位面前,他竟然像是个无助的孩子,这一路踽踽独行和那些思念混杂在一起,让他倍觉委屈,而这一切,顾时烨没法和别人说。

楚流徽轻轻叹气,第一次看见了顾时烨如此柔弱的一面。

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年顾时烨亲手为她立下墓碑时,好像也是这般孤独且无助。

她无声听完后,朝着刘三比了个酒的手势。

等一坛美酒送来,楚流徽小心提着,便坐在了顾时烨身旁,“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咱们喝点吧。”

顾时烨抬转头看向楚流徽,没有问她为什么在这里。

他似乎想过,让楚流徽再靠近一些,他就好伸出手抱抱她,说一声这一路走来的不易。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只能静静瞧着她,慢慢笑起来。在顾时烨看来,在心爱的女子面前,说出这种丧气话,简直太丢脸了。

见他迟迟不语,楚流徽递过一碗酒,“本以为大家都挺好,结果还不是一地鸡毛。”

说着,她喝了半碗酒,感叹道,“当年我娘罚我练武,我还不理解,这到底有什么用,结果这一路走来,竟然成了我傍身的资本。所以咱们得好好的,不能让你娘难过,对吧?”

“嗯。”

顾时烨低着头,接过酒来一饮而尽。

楚流徽笑了,“你说这事闹得,我明日还有武试,竟然陪你在这喝酒。”

顾时烨没有动,他张了张口,刚要说话,便听见外边传来刘三的声音,“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