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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山林里本就闷热，两个人贴得这么近，更是让人喘不过气。树叶间漏下的阳光星星点点地洒在地上，周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秦雨荷只穿了件薄薄的花衬衫，司文远穿着背心，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那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衣料传来，让她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了。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火炉包围着，浑身都在冒汗。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后颈上，痒痒的。
司文远也不好受。
怀里的姑娘头顶正抵着他的下巴，发丝扫过皮肤带来一阵痒意，连带着心里也跟着发痒。她身上有种特别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属于少女特有的清新气息。这味道一直往他鼻子里钻，搅得他心神不宁。
山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秦雨荷想告诉他，她可以帮忙引开那些人。可是嘴被捂着，只能不停扭动身子，想挣脱他的钳制。她的手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臂，那结实的肌肉让她触电般地缩回了手。
这一扭，可苦了司文远。
他忙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动，我不是坏人。等他们离开我就松手。”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朵上，温热的气息让她耳根发烫。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却又透着几分无奈。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心虚。
现在这样子，哪里像个好人？就凭他这个身份，谁会相信他是好人？村里人对他的态度他心知肚明，即便他已经改过自新，那些异样的眼光依然如影随形。
秦雨荷被他低沉的声音惊得一颤。
这还是她头一回听见这位日后河城大人物的声音，竟然这么好听。低沉中带着磁性，明明是在警告她，却莫名让人心安。
她在心里啐了一口，这种时候还在想什么？
“你看清了吗？朝这个方向离开了吗？”山下传来韩玉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娘，我没看错，那个前科犯我看得一清二楚！”钱凤仙的声音紧跟着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司文远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秦雨荷能感觉到他的手臂收紧了几分，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她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那双眼睛里有一瞬受伤，却又很快被压了下去。
“必须得把他抓住，不能让他再惹出什么乱子！”韩玉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就是啊，要是他再搞出什么事端，到时候我爸当村长的位子都保不住”
“说啥呢？这是为了保护咱们村的安宁，绝不能让他再犯事！我得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韩玉芬打断了女儿的话。
“对对对，娘，您说的对！”
“以后别动不动就叫人家前科犯，要给人家重新做人的机会！”
“对，娘您说的对！爸当村长我们也得讲点文明！”
秦雨荷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她能感觉到司文远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些话语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他心上。
司文远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懊恼刚才太冲动了。应该让她走的，说不定还能帮忙把人引开。可是刚才看她要跑，他鬼使神差地就把人拉住了。那一刻，他只是不想让她也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他确实有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但是，他也不确定这个女孩会不会把他的事说出去。虽然她看起来不像是会乱说话的人，但是在这个村子里，他已经学会了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哎，娘，这有个篓子，这地方铁定有人来过！”钱凤仙突然叫起来。
两人这才想起，刚才躲到树后时，忘了把篓子拿过来。那个装着山苞米的篓子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韩玉芬看了眼地上的篓子：“莫非还有别人来了山上？”
大树后的空间狭小，秦雨荷被司文远紧紧抱在怀里，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树皮粗糙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人的心跳，有力而急促。
两辈子以来，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得这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混合着山间的青草味，莫名地让人安心。
她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因为这暧昧的姿势。
婆媳俩就在树的另一边，她们的声音清晰可闻。落叶被踩碎的声响越来越近，秦雨荷甚至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这篓子看着眼熟啊，像是司家那小子的。”钱凤仙的声音透着几分疑惑，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秦雨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感觉到身后的司文远也绷紧了身体。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似乎是在无声地安抚她的紧张。
山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这样的寂静中，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秦雨荷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响。这可是未来河阳市的大佬，要是现在被发现了，怕是要坏了他的计划。
想到这里，秦雨荷轻轻用后脑勺碰了碰司文远的下巴，想示意他让自己来解决。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惊动了树另一边的人。
谁知司文远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害怕被发现。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胸膛微微起伏。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出去引开她们，你在这儿待着，千万别挪地。”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气息。
秦雨荷心头一颤，耳根泛起一抹红晕。她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担忧，但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不行，不能让他暴露。她急忙转头想阻止，却不想司文远刚好松开捂着她嘴的手，两人的唇瞬间相触。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山风停了，鸟鸣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秦雨荷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睫毛很长，在阳光下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