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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文远也愣住了,他从未离一个姑娘这么近过,更别说这样的亲密接触。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慌乱,还有那微微颤动的睫毛。
“哎呀妈呀!”一声尖叫打破了这尴尬的时刻。
两人如触电般分开,各自红着脸避开对方的目光。秦雨荷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心跳声大得似乎整个山林都能听见。
钱凤仙捂着眼睛假装害羞,指缝却在偷看,嘴里还不停嚷嚷:“这让人家看到多不好意思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眼睛却亮得吓人。
韩玉芬板着脸,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看穿两人的心思。作为妇女主任,她最担心的就是村里年轻人乱搞对象。
更何况司文远刚出狱,正是村长选举的关键时期。村里人对他的态度本就复杂,要是再出什么乱子,怕是连竞选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看这情形,倒像是两个年轻人偷偷谈恋爱。韩玉芬的眉头稍稍舒展,语气也缓和了些。
“年轻人谈对象是正常的,”韩玉芬缓和了语气,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但也要注意分寸,该找媒人提亲就提亲。”
这话明显是说给司文远听的。山风吹过,带来一阵清凉,却浇不灭两人脸上的燥热。
司文远涨红着脸应了声“好”,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秦雨荷。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似乎还留恋着方才的温度。
秦雨荷低着头,脸上红晕未退,心跳还在加速。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这可真是个意外,她只是想帮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雨荷啊,”钱凤仙笑眯眯地凑过来,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你这也太快了吧?杨老三才走多久啊,你就跟司文远”她的话里带着几分揶揄,却也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关心。
“凤仙!”韩玉芬厉声打断她,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嘴。
秦雨荷抬起头,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眼中却有一瞬间慌乱:“大娘,这事还请您帮忙保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坚定。
韩玉芬点点头:“放心,我晓得轻重。”她拉了拉钱凤仙的袖子,“走吧凤仙,让年轻人自己处。”
这个儿媳妇虽说做事勤快,就是这张嘴不饶人。不远处的山路上,零星散落着几簇野菜,显然是方才慌乱中掉落的。韩玉芬蹙眉,不知道今天这事儿媳妇能不能管住那张嘴。
想到司文远和秦雨荷的事,韩玉芬心头又是一阵发堵。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秦雨荷这孩子命苦,被她奶奶卖给那杨老三是个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
杨家把杨老三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可实际上那德性,她心知肚明。赌博、打架、好吃懒做,样样俱全。只是有些话不便说出口,毕竟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娘,你说这司文远才出来几天啊,就和秦雨荷搞到一块去了?”钱凤仙压低声音凑近,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该不会是以前就”
“住嘴!”韩玉芬厉声打断,眉头紧锁,“管好你那张嘴!”
钱凤仙被这一声呵斥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认错:“我就是跟您说说,不会往外传的。”她搓着手,一副讨好的模样。
韩玉芬冷哼一声,加快脚步下山。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随着山风轻轻摇曳。
秦雨荷看着婆媳俩的背影消失在山路尽头,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她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刚才那一幕虽是权宜之计,但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让她心跳加速。
山间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散了她脸上的热度。秦雨荷弯腰开始收拾散落的野菜和山茯苓根,准备继续往深山走。
“等等。”
身后突然传来司文远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秦雨荷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步,手中的野菜差点又撒了出去。
“那个刚才的事”司文远难得露出几分窘迫,他抓了抓后脑勺,“我会负责的。”
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衬得那张略显粗犷的脸庞多了几分柔和。秦雨荷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用了,只是意外而已。”
她背起装了一半的篓子,迈步朝着山顶进发。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你要是有事可以来找我,我叫司文远,住在村东头。”司文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秦雨荷没有回头,继续沿着山路向上。脚下的小路蜿蜒曲折,两旁的野草随风摇曳。前世她虽然对司文远知之甚少,但也听说过这位后来的河城富豪一直未婚。
不过那些都与现在的她无关,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春日的阳光渐渐变得灼热,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
她又采了一会儿野菜,用石子打了只野兔,这是跟周奶奶学的本事。周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打猎的手艺一点都不含糊。
山间的风渐渐变得清冷,太阳西斜,秦雨荷知道该下山了。等她背着沉甸甸的篓子下山时,赵兰芝已经在家门口张望多时。
“闺女,怎么这么重?”赵兰芝赶紧接过篓子,眼中满是心疼。
“野菜,山茯苓根,还打了只兔子。”秦雨荷活动着酸痛的肩膀,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
赵兰芝看着篓子里的东西,眼圈有些发红。野菜青翠欲滴,山茯苓根个头饱满,那只野兔更是肥硕:“闺女,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秦雨荷笑了笑,阳光在她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晕:“不苦,这些山茯苓根晒干了能卖钱。”
赵兰芝擦了擦眼角:“明天娘陪你一起去。”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秦雨荷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无非是钱银花收了杨家那笔礼金。那是她前世的心结,为了还这笔钱,她受尽了苦楚。